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這些人的步調都極為相似,估計隻有訓練有素的軍隊才做的得到吧。
不過哪怕是軍隊也不可能做到平時在逛街出門的時候,還繼續用同樣的步子走路啊。
著急一點的會加快腳步,有富裕時間的會讓步子慢下來。
在這裏的環境下,他們5個人反倒成為那個紮眼的存在了。
再看那些雕像,和山海經裏麵描述的怪物極為相似,也許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那種傳說中的東西,他們誰也沒見過真正長什麽樣子。
葉北疆走到一個挨得比較近的雕塑前,用手撫摸了一下,又仔細看了一下上麵的線條和輪廓。
這雕刻的手法相當的特殊了,每看一眼都會讓人有種不同的錯覺。
最重要的是雕刻得像活的一樣,從不同的角度看,都像是這東西在盯著你一樣。
如果不是材質都是木頭或者石頭,他都懷疑這些雕像活過來了。
“這裏好詭異。”,哪怕是神經最粗條的謝行思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確實,感覺死氣沉沉的,如果不是這些人都有影子,我都以為這些是死人了。”,雍無憂的目光一直也沒離開過形形色色來往的人。
“這東西不對勁??”,安卿之看葉北疆對著雕塑看了半天,以為他發現了什麽呢。
“沒有,就是覺得這東西做的和真的一樣。”,葉北疆不想就這個雕塑說什麽。
“我們向中心區域走吧,估計過不了多久剛出去那些人就回來了。”
“對了,我們盡量和這裏的人同一個步調走路,要不然會顯得太突兀了。”
未免被發現,他還是提醒了一下。
幾人仔細觀察了行人2分鍾,開始學著調整自己的步伐,不得不說,想要每一步都是一個步調真的是會讓人覺得很難受的。
除了葉北疆和安卿之之前,其他的3個人適應了5分鍾都沒能做到完美,隻能說勉強能看。
“我們沿著路走,途中不要說話,看我眼色行事。”,葉北疆又囑咐了兩句。
就這樣他們幾個人沿著路和其他來往的人一樣繼續往前走,果然沒過一會,一個個的黑影就紛紛從各處向山海閣這邊飛掠。
哪怕心中再忐忑,幾人的步調也沒有任何的變化,生怕被人發現他們不是這裏的人。
等過去了一會就再也沒有人在這邊飛速運動了,四周好似又恢複了平靜。
葉北疆眼睛一直在掃著附近的地方,終於在兩排建築中找到了一個靜謐的小巷。
那裏沒什麽人,而且還是一個死胡同,根本就沒有人往那裏去。
他把自己的感知放開,在附近掃了一下,發現了一些人也在警惕探查。
這些人的修為沒有他高,所以並沒有發現他的動作。
葉北疆也確認了,這個胡同就是一個監視盲點,這就好辦多了。
他帶這人像是要去一個店麵一樣,轉向了那邊,在探查掃過的空檔帶著人直接進入了胡同。
誰也沒問為什麽,直接就跟著葉北疆進去了。
等到了胡同的最裏麵,幾人都長舒一口氣,之前那麽走路真的是太累了。
“這可真不是人幹的事,我感覺我的肌肉都開始疼了。”,謝行思動了動自己有些僵硬的四肢,覺得自己真的是比上了夾板還難受呢。
那些人一直處於這種狀態走路,真的不會有問題嗎?
他真的覺得這山海閣問題不小啊,有點後悔來了呢。
“行思,以前這裏進來的人有回家的嗎??”,葉北疆問出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問題。
這一下可真的是把謝行思給問住了,講真,這個他還真的從來也沒注意過啊。
他一臉的茫然,倒是他旁邊的小花回答了葉北疆的問題:“山海閣有規定,如果被選中的人是不可以隨意離開的,除非有執事長老的批準。”
“對對,我也記得有這麽一說。”,謝行思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連忙附和。
“你這不是馬後炮嗎??”,雍無憂翻了個白眼。
果然這人一般情況下沒什麽太大的用處,還不如仆從呢。
“你是不是有什麽推測了??”,安卿之覺得葉北疆不會光是問問題,而且他的心中也有了一些猜測,隻是不知道和對方的是否一致。
“我懷疑山海閣內部出了問題。”,葉北疆的表情難得的凝重。
這是謝行思和小花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葉北疆。
他好像是即將出鞘的寶劍一樣,給人一種厚重之感。
“山海閣能出什麽問題??”,謝行思聽到葉北疆的話是真的懵啊。
作為雲國的四大勢力之一,如果那麽容易出問題的話,也不會存在那麽多年了。
葉北疆沒有搭理他,而是繼續表達自己的猜想,“我覺得這裏的人已經被人控製住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除了一些家世背景過硬的人之外,普通的人早就已經沒有了自主意識。”
謝行思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出驚訝的聲音。
沒有了自主意識,那不就成傀儡了嗎??
這也太殘忍了,人之所以為人不就是因為有自主意識嗎?
如果有人把這個剝奪了,讓人像是行屍走肉一樣的活著,那人還不如死了好呢。
“你認真的??”,謝行思也難得的表情嚴肅。
“我和你的猜想一樣。”,安卿之也同時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兩人相視了一眼,又同時別過臉去。
“就剛才見到的那些人看,他們好像已經成為了在這座城內各種做事的工具,完全按照別人的指令做事。”
“他們早就已經沒有了神智,和一個機器沒什麽分別。”,安卿之繼續解釋。
“我還你的分析一樣,而且我懷疑,來到這裏的那些個世家子弟也會被喂藥控製,這才沒有發展這裏麵的問題。”
葉北疆繼續剛才沒說完的話。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不是很危險嗎?”,雍無憂最關心的還是這個,至於留陽真君的時候,她一個字都沒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