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歌宣傳期在九月底才進行收尾, 這段時間,Iris並沒有忙於各地奔波的疲憊,相反狀態是越來越好。當下他們能得到的舞台基本都是各大晚會、還有一些綜藝當簡單的飛行嘉賓, 能擁有打歌的機會。偶像團體的打歌通常在這種節目裏都是被邊緣化的, 但Iris逐漸展現出屬於他們潛在的巨大商業價值, 甚至成為節目裏極為矚目的存在。
首專結束後,不可能緊接著就去做下一張專輯,否則太快速的曝光也隻是對人氣的消耗。公司給Iris的下一張專輯計劃安排在了一月份的時候。c柚也逐漸開始為他們對接單人的綜藝和個人商務。
溫渲自己是不願意接綜藝的,演戲這塊兒譚凱也不會強行要求, 有空閑時間的時候,溫渲就在冬嶼上各種免費的大師課,冬嶼的前輩都一個比一個喜歡溫渲,有的時候如果要去周邊城市采風還會捎上溫渲。溫渲也不急著接活,也沒有那麽在意會不會關注的新粉會少。他想得很明白, 他不可能一直輸出沒有輸入, 不然哪怕一直活躍在大家視野裏,也不會有什麽新鮮的東西的。而起溫渲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會永遠作為以粉絲體量為主要價值的藝人的, 在真正轉型的那一天, 他希望他已經做好了足夠的準備。
直到那天譚凱直接把溫渲召喚到了公司裏, 說有事要和他商量。
溫渲有些疑惑,凱哥一般有什麽也就直接微信或者電話裏和他說了,除非有什麽很重要的大會議,否則不會讓他一定要去公司麵談。
溫渲到了譚凱辦公室之後,譚凱也直接說明了讓他過來的原因。
“張導想請你參與他新戲的拍攝, 電話甚至都親自打過來了。”
“啊?誰?”溫渲還沒有反應過來。雖然之前是有和譚凱聊過有演戲的想法, 但他現下曝光減少仍持續走高的人氣讓譚凱也不著急。而且縱使溫渲聰明, 在唱跳上可以稱一句天生愛豆不為過,他也擔心貿然把小孩推出去演重要的戲會掉路人緣,但粗製濫造的片子譚凱又自然看不上,都是精挑細選一些還不錯的本子,導演也是年輕但品質有保障的劇本先給溫渲看,讓他慢慢看、慢慢挑,這樣試錯的成本低,容錯率也高。
“張信銘導演,點名要你做他新電影的男二號。”
“張信銘導演?!”溫渲即使之前不算太關注電影圈,也知道張信銘是電影界裏程碑式的人物,張導三十多歲就靠著電影大開大合的敘事邏輯和極具張力與戲劇性的情節斬獲獎項無數,從此叱吒影壇而二十年,隻是近些年更愛惜羽毛,新片也出得不那麽頻繁了,電影也更趨向於內收的態度。
“溫渲、這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譚凱雙手交叉撐在桌上,慢悠悠地歎道:“有些演員可能一輩子都夠不上在張導電影裏出鏡的機會,你才剛入這一行就能有這樣好的機緣,如果成了,基本上後麵的路就平了。這次的機會要是錯過,可能真的就不會再來了。”
“所以、凱哥你想讓我答應是嗎?”
譚凱神情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是一部懸疑劇,男主定的是白衡染。”
譚凱看溫渲臉上表情不前,甚至還挺有興趣準備聽他繼續說。
“主要是這部片子的劇情,你去拍可能輿論上會有些爭議。”譚凱一臉沉重地把情節大綱遞過去,哪裏想到溫渲眼睛裏突然放光:
“所以,是、是反派嗎!”
譚凱:這孩子的反應是不是有點不對?
“不止,你和白衡染在電影裏也要演一對兄弟。”
溫渲接過本子看了一些第一頁的劇情簡介,不得不說張導挑中的本子就是好,隻是第一段最簡單的背景描寫就已經籠罩了懸疑的氣氛。
古老的山莊華美靡麗,裏麵有一位年輕的小少爺寧蘊,而家主則常年在外,小少爺容貌姣好雖然身體瘦弱卻乖巧懂事,麵對家主更多的也是順從。寧裴和寧蘊幼時是一同被綁架,寧蘊飽受折磨最終回來,而家主一直給予厚望的寧裴卻不知所蹤。有一日,大少爺寧裴突然從外麵被家主找了回來。故事從家主遭到謀殺展開,牽扯出兩輩人的故事,不論是看似置身事外滿身紳士書卷氣的寧裴,還是身體孱弱乖順又陰鬱總愛著一襲中式長袍的小少爺,都卷入其中。
溫渲看完故事梗概後將本子抱在懷裏感歎道:“不愧是張導,能挑出這樣全員惡人的本子。”
“但是寧蘊這個角色難度很高,而且不一定討巧。”
“又聰明又壞,卻在最後發現自己隻是被人當作了棋子。”溫渲總結道:“凱哥,不是演大電影的機會錯過就沒有,但是演寧蘊這樣的角色真的太珍貴了。”
譚凱每次靜心挑選發給溫渲的本子,溫渲都認真看了,卻遲遲沒有和譚凱表達過自己想要出演哪一部的意向:
“凱哥,我知道現在的我最好的選擇是去演一些不需要太多演技又討喜的配角,或者選一部校園小甜劇演個主角,但我不可能一輩子都演這樣的角色的,那太單薄了。”溫渲把自己的想法開誠布公地講出來:
“我知道我現在也沒什麽演技,但我可以努力去學,我真的很喜歡這個角色。”
“好。”譚凱突然說到:“我們冬嶼的藝人都是一樣的,溫渲。你身上的傲氣會讓你走到很高,但你的謙和會讓你走得很遠。”
“不過還有一點,現在你和白衡染那邊的關係其實大家也都了解一點,這部片子裏你演他弟弟還是這樣複雜的角色,免不了會有爭議,這你想好了嗎?”
溫渲笑了笑;“凱哥,其實我不在意這個事情的,電影和現實哪有什麽關係呀?我想、如果電影足夠精彩,以後的通稿和影評裏甚至都不會提到這些事吧。”
“好,我等下回張導,也說清楚你確實沒有演戲的基礎,看看他那邊有沒有給你培訓的想法,實在不行,我們自己去請老師。總歸冬嶼的孩子不能到時候再在外頭挨批評。”
回去之後,司燃就給溫渲打來了電話。
“幹嘛呀?”溫渲接到司燃的電話心裏還是下意識的開心,聲音都變甜了。
“聽說小渲老師這樣的寶藏被發現了,要去拍大電影了呢。”那頭寵溺中帶著幾分揶揄。
“你怎麽知道啦?明明凱哥也才剛剛和我說,消息真靈——”
“嗬”司燃輕笑一下:“我聽梁錫和我講起的,你家經紀人可驕傲了,估計是已經定下來了,既委婉又炫耀地和公司裏的人在說呢,小渲老師被張導點名要人,怎麽這麽年輕又有靈氣。”
“真的嗎?”溫渲有些不好意思,還很驚訝:“原來凱哥是這樣的人啊,之前和我講的時候在辦公室裏麵色凝重、故作深沉呢,還擔心這、擔心那的,怕輿論態勢不…”
溫渲住了口,但司燃還是捕捉到了信息:“怎麽了?為什麽要擔心輿論態勢,這部片子有什麽問題嗎?”
“沒什麽,就是這個角色算是一個挺壞的反派嘛,然後、嗯..”溫渲能察覺到司燃是很不喜歡白衡染的,但因為這樣才更應該自己去和他說:“還有就是白衡染是這部戲的男主演,電影裏他演的…算是這個角色的哥哥了。”
“哦…”司燃幹巴巴吐出一個字就陷入了沉默。
“怎麽不說話了呀?”
“不知道說什麽。”司燃的聲音比起方才的滿滿活力瞬間委屈了下來:“你又不在意什麽演名導電影的榮譽和頭銜,既然你能答應,肯定是自己很喜歡這個劇本。我雖然沒看過劇本,但張導能不試鏡就直接來找你肯定也是因為他覺得你是在太契合這個角色了。
隻要你高興,我就覺得很滿足。”司燃說著說著聲音又昂揚了起來。
真是個容易滿足的傻子。溫渲輕靈的笑聲傳到那邊,司燃對他的想念都要泛濫出來了:
“電影裏你是不是要一直叫他哥哥呀…”
其實溫渲也不太清楚,但是想逗逗他:“應該是的吧,不過人家本來也算是我哥哥呀。”
“那不行,我隻能告訴自己,我的金主隻是為了自己的職業操守逢場作戲,你都沒有叫過我哥哥…”司燃開始了傻狗的自我催眠,最後那句似是懇求,似是埋冤聲音輕到微不可察。
“是呀,你的金主必須要出去多賺錢,才能金屋藏嬌你,所以是逢場作戲。”其實不管是溫渲還是寧蘊,他們都是那麽聰明又獨立,巧的是對著那個名義上的哥哥似乎都不那麽誠心。
“所以,司燃哥哥可以放心了嗎?”
司燃抱著手機,感覺自己又要被甜暈過去了,臉上都泛起了可疑的紅暈,他和溫渲的相處模式從來是雙方位置互換,一方打直球的時候,另一方還是會感到不知所措的愉悅。而也隻有和溫渲的戰役,司燃心甘情願地宣告自己的失敗。
作者有話說:
大家有沒有嗅到完結的味道呀?這部戲拍完基本上正文會結束了,大家有什麽想看的番外現在可以開始給我留言啦。
不過這兩天開學事情很多,到3號開始應該日程都正常啦。
馬上要開新文預收了,披著權謀殼子的古耽甜餅,大家有興趣的話可以蹲一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