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國,濟州島,漢拿山頂。
秦鴻坐在山頂小亭子之中,正在愜意地和溫阿九飲酒。
“倒酒。”
他對一旁臉色蒼白,鬢發散亂的薑彩英說道。
後者猶豫了一下,內心的恐懼終於蓋過了她作為大明星的驕傲,上來乖乖地給秦鴻和溫阿九倒酒。
“今天是中秋節,你也坐下來來喝一杯吧。”秦鴻說道。
“我不喝,你就真不害怕?”薑彩英有些好奇地說道。
對方在異國他鄉,麵對圍剿,居然還能這麽淡定的在山頂喝酒,實在讓人無法想象。
“你是要以我為人質,逼迫薑家低頭給錢?你是做夢。”薑彩英冷笑道。
自古無情生在帝王家,雖然薑家不是帝王,隻是一個世家財閥,但道理也是一樣。
薑彩英深知家族絕不會為了她,而向秦鴻低頭,十億美金倒是其次,而是一旦低頭服軟,他們這個數百年的財閥威信會大打折扣,這是薑家決不能允許的。
寧願犧牲薑彩英也不會妥協。
“沒有人,能欠我的錢不給。”
秦鴻淡淡說道。
“你既然當初拿了我的丹藥,就要想到欠債不給的後果。”
“這個後果不是你可以擔得起的。”
秦鴻淡漠的 話讓薑彩英不寒而栗。
她心中非常悔恨,悔恨自己在長白山的所作所為,更悔恨自己對秦鴻的輕蔑錯估,導致不可收拾的後果。
“你殺了宋世勳,他的師尊金成佑大師一旦追究,你可知會有什麽後果。”薑彩英這時候還存在僥幸。
“這個不需要你操心,你的工作就是倒酒。”
隨著清冽的清酒入喉,秦鴻已經感覺到了,漢拿山下早就已經有大批的荷槍實彈的高麗警察趕到。
但是這些高麗警察也許是投鼠忌器,顧及到薑彩英的性命,一直沒有行動。
此時,漢拿山的半山腰處,薑家的主要人物都到了。
除他們之外,還有得到消息的高麗國的術法,武道圈的高手,都趕來了。
“怎麽回事,哪裏來的記者?”
薑太基看到山腳下,有扛著攝像機的記者存在,不由大怒。
他已經知會申警司,不要放記者進來。
“漢拿山方圓廣闊,警方也做不到封住所有進山之地。”
“再說了,這些記者肯定是有人指派來的。”薑鎮泰說道。
毫無疑問,盯著這件事的還有別的財閥,以薑家之能也無法做到隻手遮天。
“來的正好,讓他們看看厲害。”薑太基冷笑道。
他已經下定決心,要敲山震虎,拿秦鴻這個宗師開刀震懾其餘人,哪怕犧牲自己的孫女也在所不惜,當然了這是最後不得已的選項。
“薑爵士。”此時,申警司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廳長已經授權,隨時可以調動一切警方力量。”
“我已經調遣最精銳的 特攻隊待命,請薑爵士一起定奪方案。”
“申警司,你有心了,多謝。”薑太基點點頭。
“不急,會有人在我們之前出手的。”
申警司一愣,隨後隱約猜到是誰。
但是那個傳說中的人物,會出現嗎?
就在這時,山腳處走來一個身著古代韓服的老者,仿佛普通遊客一般,慢悠悠地走來。
“請您回去吧,封山了。”攔路的年輕警察對老者說道。
但是馬上,他眼一花,這個老者已經不見。
隨後他發現,老者竟然憑空出現在他身後十幾米外。
“哎,請等一下。”年輕男警轉過身追上來。
老者雖然走的很慢,但是男警卻眼睜睜地看著他越走越遠,仿佛在飛。
“這是……”他張口結舌。
“來了。”此時,正坐在山頂上的秦鴻放下酒杯,站起身往山下看去。
一聲長嘯從山下傳來。
這聲長嘯,聲音並不大,但是十分清晰悠長,竟然響徹整個漢拿山。
“金成佑國師來了!”
在場的薑家人,還有一眾記者,以及高麗術法,武道界的高手,紛紛神色一震,表情肅穆。
隻見一個身著古代韓服,頭戴蓑笠的老者,一步步走來,他臉上皺紋遍布,但一雙眼睛卻是十分清澈,黑白分明,仿佛大海一般幽深。
“是金國師!”
“天哪,今日有幸見到國師天顏,實在是三生有幸!”
山腳下的眾人,見到老者,紛紛顯露出激動而又崇拜的神色。
年逾百歲的金成佑國師,在所有高麗人心中那就是無可替代的傳說!
隻見老者沿著山體,踏步而上,一開始他腳還著地,後來卻是淩空而上,步步生蓮!一步踏出二十幾米的距離。
不一會兒,他已經踏空而至山頂小亭子不遠處。
“高麗金成佑,前來拜會秦宗師。”老者遙遙望向秦鴻,微笑著抱拳行了個華國古武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