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地牢外麵傳來的聲音,男人的身子動了動,但並沒有抬起頭來。

厲擎看到辛巫竟然這麽能忍,殘忍的笑了一聲:“真沒想到你的骨頭這麽硬,不過我倒是好奇,你為她做了那麽多,她知道嗎?”

辛巫當然知道厲擎話裏的意思,他做這些本來也沒想要讓宋南溪知道。

他對於厲擎知道這些倒也沒有任何的意外,現在CK集團都在他手裏了,這些事情隻要調查也都會被翻出來的。

不過厲擎說的應該是他之前從F.G手裏救了宋南溪的事情,至於他在京都和雲城那邊的事情做的很隱秘,就算厲擎真的去調查,也查不到任何東西。

為了不讓自己的仇家找上宋南溪,所以他抹去了所有和宋南溪的事情。

辛巫雖然被折磨的動都動不了了,不過虛弱的聲音也還是緩緩的傳了過來:“我做的事情,不需要她知道。”

厲擎聽到辛巫的話,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你的那些手下估計都不知道你還是個癡情種吧?真沒想到當初在金三角讓人聞風喪膽最毒的毒蛇,如今卻落得這個下場,你想死?可我偏不讓你如願。”

厲擎本來是想要了辛巫的命的,但是在聽到他的這些話後,又改變主意了。

他敢打賭,要是Q得知辛巫為了自己做的這些事情,他就不信她不會動容。

沒有了傅景堯,辛巫也是一樣的。

“來人,找個醫生給他好好看看,別讓他死了,他這條命暫時還值點錢。”厲擎見此程朝身後的人命令道。

辛巫似乎是察覺到了厲擎想要做什麽,他掙紮著想要站起身,但因為好幾天沒吃飯了,身上又被折磨的大大小小的傷,根本沒有力氣站起身來。

“你要做什麽就衝著我來。”辛巫用力的朝厲擎大聲喊道。

但可惜,厲擎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似的,轉身便準備離開。

在他轉身的一瞬間,宋南溪透過屏幕這才看到了男人的正臉。

她在剛才兩人的談話中就已經猜到了男人的身份,但她怎麽也想不通,為什麽被關在地牢裏的人不是傅景堯而是換成了辛巫?

那傅景堯去哪兒了?

看到平時那個愛笑,臉上總是掛著一貫溫暖帥氣的笑容,善於偽裝,將自己隱藏的極深的辛巫。

這個時候卻這樣狼狽的被關在地牢中,渾身上下滿是傷痕,臉上更是沾滿了鮮血,整個人已經氣息奄奄,像是隨時都能死去。

看到這一幕,宋南溪的心猛地一沉。

“怎麽會這樣?”她怔愣的喃喃自語道。

剛剛厲擎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辛巫他到底做了什麽?

此時的宋南溪腦海裏滿是疑惑,恨不得現在就過去當麵問清楚。

剛剛在地牢中看到的畫麵,就那麽深深的刻印在她的腦海中。

宋南溪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繼續觀察著屏幕中的畫麵。

這個時候厲擎已經離開了地牢,宋南溪操控著監控設備,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

聽到厲擎剛才說的話,宋南溪知道辛巫現在應該沒事,也暫時放下了心。

不管他因為什麽原因,她也要救他。

宋南溪在加入血凰組織之後,每天上班的地方自然就是賭場那邊了。

厲擎在找人監視了宋南溪幾天之後,確定她沒什麽問題,這才對她放下了戒備。

這幾天,五爺都會來賭場這邊。

有了五爺和宋南溪坐鎮後,賭場的生意更是好了不少。

全世界各地的富豪聽說五爺來了後,也都坐自己的私人飛機趕了過來。

這些天,厲擎每天也都往賭場這邊跑。

現在他指望宋南溪能幫他鎮場,宋南溪的表現他也都看在眼裏。

宋南溪不僅能夠在賭桌上穩得住,對於那些找事的人也處理的幹脆利落。

這一點也是厲擎最欣賞的,所以短短幾天之內,就贏得了厲擎完全的信任。

這幾天賭場的收入比他之前幾個月賺的都要多,他現在把宋南溪真正當成了自己的臂膀。

賭場的人現在看到南溪,也都會尊稱她一聲“南姐。”

宋南溪這幾天做的可不完全是在幫厲擎,敢傷害自己的人,她從來就不會想心慈手軟。

要想一個人滅亡,就得先讓他瘋狂,宋南溪可是打算送他一份大禮。

當然這份大禮,還需要五爺的幫助。

這些天經過相處,宋南溪也清楚了這個五爺完全是因為自己才留在這裏的。

她也能感覺到五爺是真的想要幫她。

不過,除了這個之外,五爺畢竟也是商人,商人做事天生就是為了利益。

宋南溪本來也沒想占他的便宜,事成之後,這個賭場如果要交給人打理,五爺是最合適的人選。

五爺雖然不相信宋南溪能從厲擎手裏拿到這個賭場,不過如果這是她想要的,他當然也會選擇幫她。

畢竟是自己小師妹,他總不能看著她出事吧。

和宋南溪達成合作之後,五爺也秘密從香港那邊調來了不少自己的人。

宋南溪今天還是前幾天一樣,一大早就去了賭場那邊。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等自己的人今天晚上一到就行動。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今天厲擎倒是沒來。

說是基地那邊有事情,厲擎的助手看到宋南溪道:“首領說這裏交給南姐你看著就行了,他說如果發生什麽事情,你看著處理。”

宋南溪見此點了點頭,帶著人朝賭場裏麵走去。

她剛到門口,就見站在門口的服務生一臉恭敬的喊道:“南姐。”

宋南溪應了一聲,繼續朝裏麵走去。

和以前一樣,外圍沒有什麽異樣。

不過也就在宋南溪準備朝裏麵走去的時候,突然聽到女孩兒的哭喊聲從一旁的包廂傳了過來。

隨後一個看起來似乎還未成年的女孩兒身上隻穿了一件吊帶裙跑了過來,頭發更是披散著,白皙的皮膚上布滿密密麻麻的傷痕。

那些傷痕有用煙頭燙傷的,還有被刀和被掐的傷,很多都是舊傷,還有正流著鮮血的新傷,看起來十分可怖。

那女孩兒跌跌撞撞的跑過來後,估計都沒來得及看眼前的人,一下子撲倒在宋南溪麵前,抱住了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