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對立

“此話當真?”

“你自己查一查就知道真相了。”陸涼川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鬆開了懷裏的女人,然後轉身,大步離開。

他今天來參加趙秀盈的婚禮,臨時做的一個決定就是告訴這個上海市的地下黨的工作負責人,他們的同誌,秦央枝,應該是叛變了,還是叛變到了日本人的那一邊。

這個消息,著實是讓趙秀盈白了臉的。以至於,現在身為她的丈夫的那名男子,也是組織上新派來的那名同誌,關心地將她拉到了一邊。這個男人是知道之前趙秀盈是有過婚約的人,但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婚事就這麽黃了。這個男人的心裏,其實還是很內疚的。

“對不起啊,我其實也沒有想過要破壞你的姻緣的。不過,他今天來了,就還是說明他其實還是很看重你的。”那男人跟她站在一旁沒有什麽人經過的走廊裏,小聲說。

趙秀盈蒼白一笑,她錯失了陸涼川,其實不怪任何人。她隻怪這時代,不由人自己能夠做主。

“沒事,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有些事情原本就是天注定,我也不想要強求。”

“可是,我看你的臉色很不好。”那男人反駁到她的話,眼裏有些擔心。

臉色不好?趙秀盈扯了扯嘴角, 那是真的跟陸涼川沒有關係啊!感覺這個鍋被陸涼川給背了。

畢竟這還算是機密的事情,趙秀盈踮著腳尖,湊近了身邊的男人的耳邊,小聲說:“他是來給我傳送情報了,我們組織裏有人叛變了,很可能逃來上海,讓我抓緊時間證實證實這件事情的真假性。”

果真,這個消息很快就引起了身邊的男人的關注。

“真的?”

趙秀盈正了正自己的神色,“雖然陸涼川說的這樣,但是這件事情還需要我們本身自己去考證。不過陸涼川提供的那個人卻是在很早之前就跟組織沒有聯係了。現在突然出現這麽個消息,很可能是真

的。更何況,這裏麵還有一個很特別的人質,被綁架了。”

“誰?”

說到森聲的名字,趙秀盈的心裏有種很複雜的感覺。

“是傅時良的妻子,森聲。”

其實,她真的不厭惡森聲,相反的,森聲是一個很容易讓人喜歡上的女子。可是,這樣的女子,卻還是能引來她的嫉妒。

“傅時良!”她身旁的男人聽見這個名字不由吃了一驚,誰不知道這個男人現在是抗日英雄。劫持了這樣的人的家屬,這到底是想要做什麽?“那我們現在要不要派人去暗地裏找找?說不定會有線索,而且,傅時良這個人我們是必須爭取到的,要是能夠解救他老婆,那這件事情可能就會好辦很多了。因為,之前有情報傳來,說是這個男人對他的夫人是很看重的。”

趙秀盈不可置否,“行,那就先這麽決定。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我們就找人。”

而與此同時,陸涼川去了陳家。

說實話,陸涼川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有朝一日能夠跟陳勁南這個男人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談事。

曲婷婷很快迎了出來,她現在的氣色好了很多。如今陳勁南手裏的那些稍微有些不正當的生意都處理幹淨了,現在他們家就是普通的上海的生意人。後來,陳勁南還說都是因為以前自己作孽太多,導致曲婷婷的身體一直沒有起色,早知道就早點放下那些身外之物了。

陸涼川前來都還是因為森聲的事情,畢竟人多力量大。加上因為曲婷婷到底是森聲的姨母,他最後還是決定自己親自過來走一趟。

“陳老板,陳夫人,我就開門見山了。”雖然是能夠心平氣和坐在一起跟陳勁南說話,但是陸涼川都還是覺得膈應的很,畢竟之前都還是你死我亡的關係。“森聲出事了,現在可能會被人帶來上海,所以.”

“什麽!”陸涼川的話都還沒有說完,曲婷婷在一旁就已經按捺不住了。 穿著旗袍的女子“騰”的一下就站了起

來,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什麽時候的事情!”

她身為森聲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親,自然是比別人更擔心幾分。

陸涼川大約也是明白曲婷婷現在的緊張,畢竟在他聽見消息的那一刻,也是同樣覺得坐立難安。

“已經有四天了,所以我想我們是不是應該多派一些人手留意一點?”

“這個是肯定的,但是傅時良是怎麽回事!森聲好好的怎麽就會不見了?我就說啊,這幾天那丫頭都沒有給我打電話了。往常就算是在忙,可是隔兩天都還是要跟我報個平安的!原來是出事了!”曲婷婷臉上的憂色不減。

陳勁南見狀,當即就讓手下的人吩咐下去讓在上海各個店鋪的人留意表小姐,然後站起來按著曲婷婷的肩頭,“好了,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森聲可能是沒有什麽事情,倒時候你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你說那孩子是不是又要愧疚了?”

曲婷婷身子不太好,不宜勞累,不宜憂思過度。陳勁南這是在的擔心著呢。

陸涼川沒有在這裏停留太久,在他把秦央枝的事情交代了之後,就離開了陳府。

陸涼川並沒有閑著,畢竟是關於森聲的事情,他一直都很上心。現在陸涼川直接去了賭場,在後院的有陸家培養的殺手。這群人擅長偽裝,追擊,跟蹤,以及,最拿手的殺人。一般來說,陸涼川都不會輕易動用這些人,畢竟想要培養出這樣的人,都是需要花費眾多的人力物力財力的,要不是遇見很重要的事情,陸家的當家人都不會輕易動用這一批人的。

可是今天不一樣了,森聲不見了,陸涼川現在隻想要動用所有的力量,找到那個女子。

——

戰事越來越緊張了。

“混賬!”在一場戰役結束後,小阪雄一將身邊的舞女一把推開,然後抄起桌上的那清酒壺,就朝著門口跪在地上的男人的腦門上砸了過去。

“傷亡慘重,你現在就應該切腹以效天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