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打架

傅時良出門果然是去了森聲的病房外麵,他就像是一尊雕塑那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男人的身影,有些形單影隻,寂寥的很。

伍崇民隻是站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看著遠處的那個人,最後隻是沉沉歎息一聲,關上了門。這樣的時代,誰心裏沒有個傷心的事情?就像是他這樣,哪裏知道會有一天,自己家破人亡?父母乘坐的班機,在一瞬間就墜落,從此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親人?

就在伍崇民關上門的那一瞬間,醫院的門口湧來了一群黑衣男人。

原本這裏就已經被男人下令戒嚴,當出現這麽一批人的時候,劉品帶著手下的人迅速就圍聚在了門口。

“什麽人!”

一群黑衣人在霸占了醫院的大門入口後,很快就有秩序地分開站成了兩排,然後一個男人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劉品一抬頭,就看見了不遠處那個不算是陌生的男人。

“陸涼川?你怎麽來了?”

來的人,可不就是現在在上海令人聞風喪膽的陸涼川?

隻是,現在這個男人卻是冷著一張臉,比平常看起來更加可怕。

陸涼川沒有理會劉品的話,徑直走上前。男人的臉上都還帶著墨鏡,遮掩去了他現在麵上的大部分的表情。

“帶我去見傅時良!”他說的每個字,都很硬冷,語氣很堅決,也很冷酷。

劉品腦子一轉,就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了。雖然知道麵前的這個男人是擔心他們家的夫人,現在可能是對他們家的督軍懷有怨言。可是,就是因為這樣,他就更不可能將陸涼川放進去了。要真的是這兩個男人給對峙起來,還不知道是個怎麽樣的天翻地覆的情況呢!

“現在督軍不方便見客,還是請你回避吧。再者,這醫院原本就是不得喧嘩的地方,還希望陸先生能夠遵守規定,不然叨擾別的病人就不好了。”劉品站在門口,一板一眼說,絲毫沒有想要放這個男人進去的意思。

陸涼

川冷笑一聲,“那我今天就破了這規矩如何?”言罷,男人手中頓時就出現了一把小巧的手槍,然後,那槍口儼然就已經對準了站在距離他不過兩步之遙的劉品頭上,“副官,你說如何?”

他這麽一動,自然的雙方的人馬頓時都拿出了武器。

場麵一時間變得劍拔弩張。

“做什麽!”就在兩邊人馬好像都陷入了僵持的時候,突然,從劉品的背後傳來了一聲暴喝。

聽見這道聲音,陸涼川眼裏的冷意就更甚了。他手裏的槍支的方向就這麽遙遙一晃,頓時就轉變了方向,指著站在劉品背後的那個男人。

“傅時良,你可算是出來了。”陸涼川開口,眼裏盡是寒芒。

出來的人確實是傅時良,聽見下麵的聲音,走廊上的小護士們都在低聲交談,他不想知道都難。

男人眼裏很多紅血絲,在聽見陸涼川的話的時候,他隻是微微抬了抬眼皮。看見了對麵的人拿著槍指著自己,他表現出來的神情就像是沒有看見那般,神色未變。

“站在門口不太好,有什麽事情我們去後麵說。”傅時良開口。

醫院的後麵是個簡單的小花園,主要是供這裏的病人出來散步的。

陸涼川冷笑一聲,“好啊!”說完,他這才收了槍,朝著傅時良走去。

“督軍!”劉品看著傅時良的背影,著急叫出聲。在場的人誰看不出來今天陸涼川的情緒不對?要是這個男人真的失手做了什麽事情,那後果簡直就是不可估量的。

劉品的擔憂不是沒有根據的,可是,他的話卻沒有換來男人的一個駐足。

傅時良的意誌,可不是誰能夠隨便改變的。

到了後花園,在沒有人的時候,陸涼川直接從身後將男人的肩頭掰向了自己,然後猛地出拳,一拳打在後者的顴骨處,這還沒完,這一拳結束,很快陸涼川就揮出了第二拳,直擊在男人的腹部。

“怎麽,不還手?你是覺得自己不敢還手,還是也覺得這是你該受的?你以為你挨了我兩拳,跟

森聲的事情就能一筆勾銷了嗎?”陸涼川臉色陰鬱極了,看了對麵那個彎著腰看上去很狼狽的男人冷冷開口。

傅時良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上麵有一絲鮮血。

他慢慢直起腰,看著陸涼川,臉上仍舊是沒有太多的表情。隻是,男人的那一雙眼眸,卻是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那雙寫滿了沉痛的,懊惱和追悔莫及的情緒的雙眸,出賣了他。

“受你兩拳,是我沒有保護好森聲違背了當日娶她的時候許下的諾言該受的,而你,陸涼川,現在這又算是什麽?你現在是什麽身份教育我?”就算是到了這樣的疲乏不堪的狀態,可是該妥協的和不該妥協的,傅時良一直很清楚。

他這麽說,讓站在原地的陸涼川臉色更冷了。

兩人在對方心裏是個什麽樣的存在,當事人再清楚不過。

“如果你沒有能力保護好她,那自然的,我不介意接手。畢竟,換做是我,我一定不會讓她落入這般田地!”陸涼川一邊說一邊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傅時良聽後,不由嗤笑了一聲。 “不可能!”

男人的聲音,擲地有聲,堅決沉冷。 誰又能知道現在掩藏在這樣平靜的麵容下的那顆不安的心呢?

對於傅時良這樣的態度,陸涼川二話不說,就上了拳頭。傅時良也不甘示弱,兩個高大的男人頓時就交手了,誰也不讓誰。

鬧劇最後還是有吳崇銘來收的尾。

劉品一行人被傅時良勒令守在外麵不得進來,前者擔心傅時良吃虧,畢竟這個男人現在身上都還帶著傷,可不是從前的那樣子,便匆匆去尋了伍崇民,這才停止了這一場爭鬥。

傅時良手臂的傷口又崩出了鮮血,很跨就被伍崇民拉去了包紮,而陸涼川,則是去了森聲的病房。

“她一直在昏睡。”就在陸涼川守在病房外麵的時候,已經處理好傷口的傅時良走了過來。

可能是因為經過了一番“廝殺”,現在兩個男人都有點累了,宣泄了自己的情緒後,好像變得能夠和平相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