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林念突然接到文達的電話,說事情有些麻煩,讓她趕緊過去。

掛斷電話後,趕緊上樓換了一套衣服,就準備出門。

誰知,一下樓就碰到洗完澡的蘇寒,看到她要出門蹙眉問:“你去哪裏?”

赫連林念說:“文叔給我打電話,說事情有些麻煩,讓我趕緊過去。我先出去,你在家裏好好休息,有事情找我。”

“我跟你一起去。”蘇寒說。

赫連林念道:“你還受著傷,別跟著我跑了,我自己可以的。”

“不行,之前你都差點受傷,現在我更不能讓你一個人去,我跟你一起。”蘇寒堅定。

赫連林念還想堅持,蘇寒說:“你還走不走?不怕文叔等著急?”

赫連林念沒辦法,隻好跟他一起過去。

蘇寒的胳膊受傷,自然不能開車,車子是赫連林念開的。

在路上赫連林念一邊開車一邊暗想,自己怎麽就答應了?

他受了傷,真的發生衝突,難道她還要一個傷患保護自己?

可是不知不覺就答應了。

或許,她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需要有一個人給她勇氣。

哪怕那個人什麽都不做,隻是站在她身邊,她都能有無限的勇氣。

“文叔,怎麽回事?”赫連林念來到工地,找到文達詢問。

文達指了指樓上說:“爬樓上去了,要跳樓輕聲。真跳下來工地的工程就要暫停,現場來了很多記者,看來是有人故意想要整我們赫連集團。”

赫連林念抬頭一看,果真看到一個人坐在樓上。

警察也來了,封鎖了現場,也有談判專家找他談判。

不過效果不大好,所以文達才急切地給她打電話。

這個人獅子大開口,一張嘴要許多錢,這根本就是有人故意安排。

恐怕就是想把事情鬧大,搞不好連他的命都買了,最終讓赫連集團陷入醜聞中。

赫連林念道:“我上去跟他談。”

文達攔住她:“不行,小赫總,太危險了,現在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你上去也於事無補。”

“您讓我過來,不就是讓我處理這件事?我上去跟他談,既然這麽久他都沒有跳下來,應該還有其他目的,或許就是等我過去跟他談。”赫連林念分析說。

文達知道她分析的很有道理,所以才會給她打電話。

不過也不敢冒險就讓她這麽過去,萬一真的有事,他該怎麽跟老板交代。

“我上去談。”蘇寒說。

赫連林念立刻道:“不行,你受了傷。”

“我談是用嘴巴,又不是用手,這件事交給我處理。”蘇寒堅定說。

文達點頭,說:“小赫總,我覺得蘇總說的有道理,讓蘇總上去。”

蘇寒不理赫連林念,跟警察說了一聲他是公司負責人,便給他放行上去。

赫連林念急道:“怎麽能讓他上去?他的胳膊還有傷。”

文達說:“小赫總,他是男人,也是您的丈夫。現在除了這樣的事情,他自然不能置之不理。而且,他的能力處理這件事情,會比你我處理的更好。”

“是因為他是男人,我是女人?所以您便覺得,他會比我處理的更好?”

“不是,小赫總,我不是那個意思。”文達連忙解釋說。

赫連林念蹙眉,她現在沒有心情再聽文達解釋什麽,緊張地抬起頭看樓上。

蘇寒已經上去,不知道怎麽跟對方談判。

對方似乎很激動,突然,對方就要往下跳。

蘇寒其實離他很近,那人跳下去的時候,還伸手拉了一下蘇寒。

赫連林念在樓下看不清楚,但是在樓上的警察卻看得真真切切。

這個跳樓的根本就不止是自己想跳樓,還想拉著一個墊背的。

不過還好蘇寒反應機敏,雖然被那人拉了一下,但是很快反應過來,迅速用自己手臂受傷的手拉住對方的手,那人懸在半空中,自己也被拉的半個身子懸下去。

在天台上的警察一擁而上,上前快速將那人拉上來,也把蘇寒就上來。

不過蘇寒那一下太用力,還是將已經包紮好的傷口崩開,鮮血直流。

警察把跳樓的那人扣押,剛才他那一下等同於謀殺,自然是要抓起來好好審問。

然後扶著蘇寒,將蘇寒送下去送醫院。

蘇寒一下去,赫連林念就跑過去。

“你怎麽樣?”

看到蘇寒的那條胳膊再次鮮血淋漓,赫連林念忍不住眼淚直落。

剛才看到他半個身子懸在那裏,她都要嚇死了,差點沒暈過去。

幸好,幸好他很快被救上去,否則她真的會暈過去的。

“我沒事,先去醫院。”蘇寒蒼白著臉說。

赫連林念眼淚直落,都這樣了他還說沒事?

“文叔,這裏的事情交給你處理,我陪他去醫院。”

“好,你們趕緊去。”文達說。

到了醫院,醫生一看又是蘇寒,忍不住說:“不是剛包紮好,怎麽又來了?”

“傷口崩了,”蘇寒慘白著臉苦笑。

赫連林念的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看得醫生忍不住說活:“你這小夥子,也太不當心了,傷口我縫的好好的,居然還能崩,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你這樣子,看把你女朋友心疼的,你都不心疼?”

“不是女朋友,是老婆。”蘇寒苦笑說。

醫生道:“那就更應該心疼了,把自己一次次弄傷,讓老婆心疼,這可不是好男人。”

“他是為我才受的傷。”赫連林念哽咽說。

醫生一聽,笑著道:“那是我多嘴了,好了,趕緊讓我看看,恐怕要拆線重新縫。得打麻藥,這個疼痛一般人可受不了。讓你老婆出去吧!哭成這樣,一會看到你縫針,估計會哭的更厲害。”

“我不出去,我就在這裏看著。”赫連林念連忙說。

“好吧,那你一會別自己暈過去。”醫生說。

赫連林念點頭。

蘇寒也不放心她在這裏,忍不住勸她:“你還是聽醫生的話出去吧!別在這裏待著了。”

“我不出去,我就要待在這裏。”赫連林念堅持。

蘇寒也沒辦法,隻好讓她留在這裏。

醫生給蘇寒打了麻藥。

他這個傷肯定是要打麻藥的,如果不打麻藥會疼的受不了。

所以,蘇寒還不覺得有多疼,赫連林念在一旁看著,卻心疼的眼淚直流。

蘇寒隻是局部麻醉,所以人還是清醒的,一邊忍受著讓醫生給他縫針,一邊還要安慰赫連林念:“你別哭了,哭成這樣我看著心疼。”

“你自己都成什麽樣了,你還心疼我。”赫連林念哭著說。

蘇寒用另一隻手給她擦了擦眼淚。

終於,醫生給他縫好,說:“這之後可一定要注意了,說不定還會留下疤痕。不過還好,以後再祛疤就是,隻是我可不能保證,一定能去的跟以前一樣毫無痕跡。”

“謝謝醫生,反正我是男人,祛不祛疤都無所謂。”蘇寒說。

赫連林念扶著他,又問醫生:“他這樣要住院嗎?”

醫生說:“最好住一天,觀察觀察,以免發燒你們會手忙腳亂,再跑醫院。”

“好,住院。”赫連林念一口答應。

蘇寒說:“不必住院,我可以回家的。”

“聽醫生的話,住一天觀察觀察。”赫連林念強硬說。

她趕緊去辦理住院手續,給蘇寒安排了一間單人間。

蘇寒住進來後,她就馬上找人去家裏收拾了一下她和蘇寒的東西送過來。

“就住一天,不用收拾這麽多吧!”蘇寒看到她讓人送了很多,忍不住道。

赫連林念說:“以防萬一,萬一你需要怎麽辦?你躺下休息,想不想吃水果?我幫你削蘋果吧!醫生說,你這個情況最好吃一點溫性水果。”

“嗯,吃蘋果。”蘇寒點頭。

赫連林念臉上露出欣喜笑容,馬上拿了一個蘋果洗了洗,開始給他削蘋果。

她把蘋果削成小塊,用銀質的牙簽拿給拿給他吃。

蘇寒看她這麽照顧自己,不禁深了深眼眸,眼神複雜地看著她。

赫連林念注意到他的眼神,不禁蹙眉問:“怎麽了?為什麽這麽看著我?”

“你為什麽突然對我這麽好?”蘇寒問。

赫連林念慌張地說:“當然是因為你救了我,你救了我還幫了我,我要是還不對你好,我還是人嗎?”

“隻是這個原因?”蘇寒問。

赫連林念眼神慌亂:“不然呢,你覺得還有什麽?”

“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我想休息,你先出去吧!”蘇寒說。

赫連林念蹙眉:“他這是什麽意思?什麽自作多情了?”

“我在這裏照顧你?”

“不必,我想休息,讓我安靜一會。”蘇寒冷硬道。

赫連林念蹙眉,剛才還好好的,怎麽說翻臉就翻臉了?

不過她也沒有堅持,放下東西後離開。

出去後她打了個電話給文達,詢問那邊的事情。

文達說:“小赫總您放心,這一次我一定處理好。這個跳樓的人不簡單,定然是被人有意指示。我一定會盡快查處背後之人,決不輕饒。”

“自然不會輕饒,不過也不要完全查外麵的人。”赫連林念說。

“小赫總的意思?”

“我們公司內部的人也查一查,未必是外麵的人想要對付我們赫連集團。或許,也是有人想要對付我。”赫連林念冷冷道。

文達領會,連忙說:“我知道了,我會盡快查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