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鏡啊魔鏡,告訴我,誰才是胡府最美的女人?”
夜裏,燭光下。
一位女子端坐在燭光下正對著銅鏡,一邊輕柔地梳著秀發,一邊嬌聲細語地問道。
“我親愛的主人,當然是您,您就是整個七俠鎮最美的女人。”
銅鏡中竟然傳出一道諂媚的聲音。
“嗬嗬~”
女子掩麵輕笑,“那你說,我該怎麽做才能讓段道長愛上我。”
“段道長身為修行中人,要想讓段道長沉淪女色,第一步就是要破了他的心境。主人,你聽我這一計如何……”
銅鏡緩緩講述著自己的計劃,女子側耳聽了一會,點頭輕笑道:“你說的有點道理。”
“我美麗的主人,您就放心地把這件事交給我辦吧。”
女子輕笑著起身來到**,輕紗幔帳下,曼妙身材若隱若現。
長夜漫漫,女子白藕般的玉臂忍不住朝著被中伸去。
燭光燃盡,梨花帶雨,嬌喘噓噓。
……
而在胡府的另一邊,因為段玉臨時到來,衙門公職人員並未提前給他準備房間,因此今晚段玉不得不和師兄同住一屋。
“師弟,已經很晚了,早點歇息吧。”
“師兄,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師弟但說無妨。”
“師兄,不知今夜你可否控製一下自己的鼾聲?”
“呼嚕嚕~呼嚕嚕~呼嚕嚕……”
“師兄?師兄?!”
……
翌日一早。
日上竿頭,段玉有些神經衰弱地來到屋外。
連續兩晚上沒睡好了,段玉感覺自己現在簡直比上班還累。
他要回道觀躺平!
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雖然隻有短短兩天,但他現在已經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再也不和師兄一起睡覺了。
這一晚上實在是太難熬了。
真不愧是修行者,打起呼嚕來也是中氣十足。
就在今日清晨那會,挨了一晚上噪音幹擾的段玉好不容易睡安穩沒多久,周大福又突然風風火火的闖進屋子裏。
一進屋就大喊說是案件終於有了最新進展。
由於衙門一直在胡府找不到作案的邪物,那件被摔碎的瓷器雖然嫌疑重大,可是那件瓷器早已被來來回回檢查了數十遍,什麽也查不出來,隻能懷疑寄宿於其中的怨靈是不是早已離開這件瓷器。
前兩日衙門安排了人手對胡老板之前的生意夥伴進行了調查,希望能夠有所線索。
今日一早,查探此事的人便匯報說找到一位有嫌疑的盜墓賊,胡老板之前砸碎的那件瓷器,八成就是出自此人之手。
這可是一件非常重要的線索。
畢竟現在不論是衙門還是趙東海都猜測是這件瓷器在墓葬中被怨靈幹擾。
於是趙東海便和周大福商量著一塊去把盜墓者給抓回來。
趙東海原本是打算叫上段玉一塊去,但是段玉實在是太困了,死活不願意離開被窩,趙東海無奈隻能放棄。
而睡了一個回籠覺的段玉直到臨近中午這才出了房間。
“段道長,怎麽你沒跟著周捕快他們去查案嗎?”胡老爺的正室胡夫人突然出現,款步姍姍邁著輕柔的步子來到段玉身邊。
“原來是胡夫人。”段玉微微躬身,“我起得有些晚了,便沒有和師兄一塊去。”
胡夫人問道:“原來如此,段道長昨晚睡得不習慣嗎?”
段玉笑道:“還習慣,還習慣。”
“段道長竟然還和我一個婦道人家說胡話。”胡夫人嬌斥地白了一眼段玉,接著柔柔弱弱地說道:“段道長要不先回去照鏡子,道長這張俊臉現在憔悴得讓妾身看著都心疼。”
段玉有些尷尬,胡夫人突如其來的關心讓他有些不適應。
就在段玉愣神之際,胡夫人卻已經把手搭在了段玉小臂上,牽著他就往內院走去,邊走邊說道:
“昨日段道長來得匆忙,這兩日府裏的事也多,沒來得及為段道長準備住處,正好內院中有一間屋子空著,段道長如果不嫌棄就先住那吧。”
段玉推辭道:“這樣不好吧,內院多是府中女眷的住處。”
胡夫人笑道:“有什麽不合適的,段道長來胡府是為了幫助破案,胡府又怎能怠慢了道長。”
段玉本來想拒絕,但轉念又似乎想到了什麽,於是便在跟著胡夫人來到內院的一間屋內。
這間屋子幾乎是在整座胡府的最裏側,可以說是離外院最遠的一間屋子。
“段道長,這間屋子正巧空著,你今晚要不就睡著吧。”
段玉左右看了看,胡夫人已經朝旁邊的丫鬟張羅道:
“你們兩個,還不趕緊拿新的被褥給段道長鋪上,再點上些香,如今夏日晚上蚊蟲多,別叮咬了段道長。”
“哎,胡夫人,要不還是別麻煩了。”
段玉麵露難色。
胡夫人輕拍了下段玉的手背,嗔怪道:“段道長,我一個婦道人家都沒說什麽,你一個大男人反倒婆婆媽媽的。”
段玉輕笑了一聲,不再出聲。
這一日師兄和周大福也不知道線索查得怎樣,直到夜裏二人都沒回來。
段玉擔心師兄會出事,也朝胡府裏的捕快打聽了一下消息,不過這些捕快也都是在胡府守了一天,還沒到換班的時候,對於二人的消息也都一無所知。
由於白日裏又午睡了一會,因此這會的段玉感覺自己又能熬半宿了。
閑來無事的段玉也沒有著急修煉,而是仔細的盤算著胡府這件案子。
如果按照後世的推理來說,斷案的第一點就是要找出整件案子的得利者。
這個案件的得利者毫無疑問就是胡夫人,這位胡老板至今膝下無子,胡老板去世所有的財產便都歸她所有。
而且胡老板新納小妾這件事,胡夫人必定心懷不滿,也就是胡夫人是有足夠的殺人動機。
這也就是段玉為什麽會接受胡夫人提出要把自己安置在內院的原因。
隻有盡早幫助師兄破案,他才能早點回到道觀裏躺平。
都說當局者迷,可有些事不入局內又如何能知。
正當段玉坐在院中獨自賞月時,胡夫人腰肢輕擺深情款款地走了過來,身後跟著的女婢正端著一壺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