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夫妻倆連忙去找了那雲遊的道人,說願意自己兒子拜他為師。
那雲遊的道人立馬去看了忘憂道人。
說來也是奇怪,夫妻二人領著那雲遊的道人回來,便看見年幼的忘憂道長已經醒了過來。
雖然依舊虛弱,但是意識清醒,甚至能開口叫他們。
夫妻二人抱頭痛哭,從那天起,他便有了忘憂這個名號。
年幼的忘憂拜師後,沒過多久怪病便完全好了。
什麽藥都沒有吃,就這麽平白無故的就好了。
所有人都覺得那雲遊的道人說得對,那忘憂真的是神仙下凡,的修道重新回到天上才行。
那雲遊的道人便將忘憂帶回了道觀。
很快忘憂便長大,長大後的忘憂更是名聲越來越大。
他處理了好幾起離奇的事件。
在當地都說他是活神仙。
薑姒看著手中的這些關於忘憂道長的事跡,看起來過於離奇了。
但是又找不到破綻。
就是因為看起來離奇了,好像一切都是為了他如今而準備鋪墊的。
所以薑姒更加覺得有問題。
薑姒將手中的關於忘憂道長的紙張放在桌子上:“你還有沒有查到其他的。”
阿肆搖了搖頭,當初他查到這些的時候也愣了一瞬,這一切也太不真實了。
可以說忘憂道長的一生都很傳奇。
在他們當地,忘憂道長幾乎已經是活神仙的存在,隻要能求到他頭上幾乎都能應驗。
不管是求子求姻緣,還是求財,都能得到滿足。
以至於千金才能換到一個到他麵前的名額。
當時阿肆也是不信的,他不信查到的這些,隻覺得是太子那邊的人故意為之的。
可是在十幾年前他的便出了名,難不成太子十多年前便開始謀劃,這也太荒誕了。
阿肆又多查了幾日,一無所獲,這也是他為什麽花了那麽久的時間。
看著阿肆一臉頹廢的神色,薑姒擺了擺手:“他們做得萬全,不怪你。”
“這樣的事情不做得毫無紕漏,那便是將自己的腦袋懸在刀口上。”
“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接下來的幾天薑姒都沒有半點頭緒,時間越發的緊了,忘憂道長這裏不滴水不漏,而周辰時那裏更是不會流出半點對他不利的。
薑姒隻覺得自己陷入了無解的困境。
不出意外,周辰時很快就會對自己下手了。
薑姒猜測的沒錯她查忘憂道長的事情周辰時很快就知道了。
畢竟忘憂道長是他最有力的一張牌,關於忘憂道長的一切他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薑姒這邊的動作沒幾天周辰時便得到了消息。
他目光凶狠的罵道:“賤人,跟周景宣一樣的讓人討厭。”
“本來想留她一條賤命的,可是她偏偏要自己找死!”
“那孤便成全她。”
第二日,皇宮。
忘憂道長一臉的沉重的搖頭:“貧道就說有什麽東西影響了聖上您的氣運,原來是這個孽畜。”
周晉衍眉頭緊緊皺起:“仙長你說什麽?”
忘憂道長長長地歎了一聲:“聖上您本就是九五之尊身上蘊含龍氣,會比常人更適合修仙這條路。”
“可是這段時間以來,貧道總覺得有些不對。”
“今日貧道終於算出這孽畜了。”
“她隱藏的太好了,不斷在吸取身邊的人氣運。”
“如今竟是開始蠶食您的九五龍氣,您最近是不是有些感覺情緒難以控製?”
周晉衍這段時間早已對這忘憂道長信任無比,此時聽他這話頓時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哪裏都不舒服了。
他臉色逐漸暗了下來:“好大的膽子,竟敢覬覦朕的龍氣!”
“還請仙長速速將那孽畜抓拿。”
忘憂道長閉著眼睛,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掐著手指口中念念有詞,半晌後他慢慢睜開眼睛:“此人是皇室之人,貧道不敢。”
“她已經害了不少人,但是下一個便是陛下,貧道不得不冒死說出來。”
說罷他直直的跪在周晉衍身邊,周晉衍連忙伸手將他扶起來:“你這是做什麽?”
忘憂道長抬頭神情懇切的看著周晉衍:“貧道要說的人便是八王妃。”
果然周晉衍臉色微沉,這個時候處置周景宣的王妃,勢必讓天下人寒心。
忘憂道長仰頭一副大義的樣子:“陛下您不知道,此八王妃其實根本就不是原本的八王妃、”
“她早就在薑家還未出閣的時候,便被那山野精怪占了身子。”
忘憂道人繼續說道:“如今薑家的人已經全死了,她自然是死無對證。”
“可是您仔細想想,哪裏有那麽巧合的事情,隻要被她沾染上的人全死了!”
“先是薑家眾人,再然後便是王爺。”
“聖上若是心中有疑慮,可以派人去找薑家的舊仆問問,是否薑家的從前的薑姒跟現在的薑姒判若兩人。”
周晉衍沉默許久,他臉上的神色看不出喜怒來。
忘憂也不著急,隻是安靜的等著周晉衍,等他發話。
果然沒過多久,他便聽到周晉衍的聲音響起:“可是當初神官大人說她並不是什麽邪祟。”
忘憂道長一副他早就知曉的神情,不急不慢的說道:“神官大人自是被那妖邪蒙蔽了雙眼。”
“貧道可不是懷疑神官大人徒有虛名,而是覺得神官大人被她蒙蔽了。”
周晉衍眯了眯眼睛擺手讓忘憂道長離開,見人走後,他則是吩咐人去找了薑家以前的舊奴。
忘憂道長一點都不急,他隻需要把這些說了,那懷疑的種子自然就埋下了。
從前聖上不信,可是當會危害到自己的時候自然就會上心了。
其餘的隻需要等著就行。
點到即止便可。
半夜,王府的大門外站著一個穿著鬥篷的男人。
男人渾身上下都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門被打開,門房還有些迷糊,隻聽那人急切地說道:“快去稟告王妃,我有急事見她!”
薑姒是從睡夢中被叫醒的,簡單收拾後到客廳,看著眼前這有些麵生的男人,心中浮現疑惑。
“你是……”
男人將鬥篷揭開,將臉露了出來,緩聲道:“在下魏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