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雪眼中全是妒忌，隨後開口：“請王妃賜教。”
薑姒沒有直徑去拿短箭而是將懷中的手帕拿了出來。
大家的目光都帶著幾分驚訝，四周竊竊私語：“她這是要幹嘛？”
有人好奇，自然也有人看不上：“她多半是看著自己要輸故意拖延吧。”
薑月一掃之前不好的心情，眼中全是幸災樂禍，讓薑姒得意。
今天就讓她顏麵掃地。
當著這麽多人，不知道她能不能受得住。
薑姒像是根本就沒有聽見那些人的話一樣，她從容的將帕子折疊好蒙住雙眼。
四周的抽氣的聲音更大了。
“她這是想做什麽？”
薑月也愣了一瞬：“她該不會是想蒙著眼睛投壺吧。”
“她這是在破罐子破摔嗎？”
柳依雪臉色也有些難看，心中不明白薑姒到底要做什麽。
要是正常能投中幾支，也不算輸得太難看。
可這種蒙著眼睛，要是一支不中……
不等她多想，薑姒便攤開手，薑姒什麽都看不見，但是耳朵卻很靈敏。
她聽見周景宣輕笑的聲音，隨後就感覺到他走到自己麵前輕聲問道：“幾支？”
薑姒歪頭想了片刻：“十支？”
周景宣什麽都沒有說，轉頭拿起短箭放在她手心。
薑姒感覺到一瞬指尖的溫度，心中莫名的有些異樣。
“十支？”
“我沒聽錯吧？”
四周的驚呼聲一遍接著一遍。
甚至有人聲音毫不掩飾：“她不會得了失心瘋吧。”
聽到這些侮辱的詞匯，周景宣目光一掃，四周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薑姒掂了掂手裏的重量，腦中回憶著壺口的寬度，十支剛剛好勉強能插進去，但是隻要力道稍微不夠，就會散掉，導致多餘的進不去。
這些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可能是太過於困難，但是對於薑姒這種從小便學習古武的人來說輕輕鬆鬆。
薑姒故意做出一副忐忑的模樣。
程逸在一旁小聲道：“王妃真的能行嗎？”
“還是故意這樣做想挽回點麵子。”
程逸偷偷看了一眼周景宣隻見他麵色如常，好像絲毫不擔心一樣。
薑月興奮極了已經迫不及待想看一會薑姒出醜的模樣。
而柳依雪眼中全是厭惡，隻覺得薑姒這樣是故意在博那些視線。
薑姒自然也聽到那些貴女和公子的議論，薑姒抿唇出聲：“柳小姐，還是之前那樣，若是我贏了，今天就在這裏給我跪下道歉，說自己技不如人？”
薑姒想確認下，一會她會不會反悔，卻被柳依雪誤認為她想退縮。
柳依雪仰頭：“自然是的，若是王妃輸了……”
薑姒勾了勾嘴角：“也亦是如此。”
柳依雪臉上帶著得逞的笑，她根本不相信薑姒可蒙著眼睛且十支都中！
薑姒將氣力聚集在右手處，隨即朝著壺口的位置丟過去。
所有人都沒有太過於關注，都想看薑姒一會怎麽收場。
直到第一聲驚呼響起，所有人才看了過去，十隻短箭正整整齊齊的插在壺口裏。
一隻都沒落下，壺口嚴絲合縫，沒有一絲多餘的地方。
眾貴女和公子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即便是他們不遮著雙目也不會有這麽精準。
更別說薑姒還是遮著雙眸的。
薑姒和柳依雪的高下立見，柳依雪慘白如紙，整個人失魂落魄，她嘴裏不停的呢喃著：“不可能，這不可能！”
她覺得不可能有人能做到這樣，但是有是這麽多雙眼睛親眼看著的。
跟她同樣震驚的還有薑月，她騰地下站了起來。
她從小就跟薑姒幾乎是一起長大的，薑姒就像是她的丫鬟一樣。
薑姒是什麽樣子的她最清楚不過了。
不說投壺，就連琴棋書畫她都隻是會個皮毛，整日就隻知道跟她那上不得台麵的娘親學繡花。
薑月下意識喊道：“不可能，她根本就不會投壺！”
“怎麽可能會全中！”
薑月喊完無數雙眼睛看了過來，她才回過神來。
隨後她就對上薑姒那雙冷漠的眸子，薑姒唇角微微勾起：“你的意思是在座的各位都是瞎子？”
“眼見的都做不得真？”
薑月連忙道：“不是的，不是的。”
她頭頂的朱釵晃動，慌忙辯解：“你從小就伺候我，你根就不會投壺。”
“你怎麽會有這麽高超的技術？”
她剛說完，就被李茹一巴掌扇偏了頭，李茹厲聲道：“你胡說什麽！”
“從小到大我對你和阿姒都一樣，她會這些也不奇怪！”
薑月捂著臉看著李茹，委屈極了剛想出聲，就被李茹狠狠的瞪了一眼。
李茹眼中沒有平日裏的溫和，滿眼全是警告，薑月瞬間安就把剩下的話咽回了肚子裏。
薑月坐在位置上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她不明白為什麽一切都突然變了。
從薑姒替嫁後，她好像處處都不順。
這究竟是為什麽？
薑月抬眼朝著周景宣看過去，目光有些迷離，如果當初是自己嫁過去的會不會都不一樣了。
對，明明當初有婚約的本就是自己！
薑姒意外的看了李茹一眼，也是誰想在外麵得一個苛刻庶女的名聲。
今天說出來，不用明天，宴會結束大家都知道八王妃曾經在家被嫡母苛責。
薑姒也沒有把多餘的目光浪費在李入身上，而是轉頭看著麵色灰敗的柳依雪身上。
在他人擅長的領域打敗她，不知道柳依雪心境會不會受到影響。
“柳小姐？”
“你輸了。”
柳依雪身形晃了晃，整個人搖搖欲墜慘白著臉死死咬著下唇，她生得美，現在這副姿態看起來我見猶憐。
可惜薑姒不是男人，並沒有那等憐香惜玉的心。
她笑道：“你該履行賭注了。”
柳依雪慘白著臉，完全不複之前囂張的模樣，她輕聲道：“對不起，王妃是我技不如人。”
柳依雪想蒙混過關，可沒想到薑姒根本不讓，薑姒挑了挑眉：“柳小姐大概忘了當初的賭注是什麽？”
“那本王妃就再給柳小姐說便，若是柳小姐輸了，就跪在本王妃麵前道歉說自己技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