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驕十歲的時候,撞見了齊恒之的隱秘。
他瑟瑟發抖地看著齊恒之將人折磨得奄奄一息,他小心翼翼地捂著嘴,想等齊恒之離開後便再悄悄離開。
可是沒有想到卻被齊恒之發現了。
齊恒之剛發現齊驕的時候眼中滿是冷漠,他隨意的擺了擺手:“拖下去一起處理了。”
“處理幹淨些別讓人發現。”
齊驕被按住,他年齡本就小被這麽一嚇驚恐萬分,他掙紮著不停求饒。
齊驕狠狠地咬了一口按著他的侍從,他慌忙跑到齊恒之麵前,雙手死死地抱著齊恒之的腿。
齊恒之見狀微微皺了皺眉,神情浮現幾分厭惡,他抬腳猛地朝著齊驕踹了下去,一腳接著一腳,齊驕鮮血溢出來他也沒有停下。
最後齊驕滿口鮮血抬眼望著他:“大哥哥,我也是齊家的人。”
“你放過我這次,求求你。”
“我絕對保證不會告訴任何人。”
“以後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齊恒之看著嘴角全是鮮血的齊驕他眼中閃過一絲興趣。
他邪惡地勾了勾唇角,他的聲音宛如地獄來的惡魔一樣,落在齊驕的耳中時遠時近。
“我不留無用之人。”
“你若是能活下來,日後榮華富貴我不會缺你的。”
“若是活不下來,那便是你的命。”
齊恒之說完,便狠狠的一腳上去將齊驕踢飛,齊驕的身體重重地砸在地上,偏頭便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不等齊驕緩過神來,他便被人拖著進了地下室。
齊驕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
他幸運地保住了一條命,可是卻受了無數折磨。
一個十歲的孩子,在地下的牢籠裏呆了整整一夜。
那一夜慘叫聲不絕於耳,好幾次齊驕都差點有些不想活了,可是那時候他已經身不由己了。
齊驕算是命大,十歲的孩子就這麽撐了過來。
畢竟是齊家的人,那些侍從在齊驕熬了下來,立馬就告訴了齊恒之,齊恒之有些詫異,但是同時是高興的,他又有了新的玩具了。
齊恒之找來最好的大夫醫治齊驕,齊驕足足躺了一個月才好了起來。
齊恒之如他所說的那樣,給了齊驕榮華富貴,從那天起府中的人都知道嫡出的大公子對於這個齊驕偏愛有加。
三房的人再也不敢欺負齊驕兄妹二人,齊驕的身份一下子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連忘記他長什麽樣的父親也第一次麵上帶著幾分討好。
齊驕雖然對那一夜心有餘悸,甚至連做了好多日的噩夢,但是如今看起來都是值得的。
不過從那才齊恒之便再也沒有對齊驕動手,齊恒之告訴齊驕,以後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他做,隻要好好做,便不會虧待他。
齊驕已經享受過齊恒之給他的饋贈,他眼中帶著幾分興奮,後來便一直為齊恒之做事。
還好他有齊家這個名頭,加上他自己也出手狠辣,所以他很快就拚出了一方天地。
他做得不錯,齊恒之自然是不會折磨他。
不過齊恒之的這點怪癖卻依舊存在,他會經常讓人去其他地方買那種奴隸送過來,這樣的人便是死了也沒有人問。
他不可能為了這些事情讓齊家的名聲受損,否則他便是齊家的罪人。
齊驕做得好,齊恒之自然不會說什麽,甚至願意在大家麵前給他幾分薄麵。
期間隻有幾次,因為齊驕辦事不利被齊恒之狠狠地折磨了一番。
每一次齊驕幾乎都是丟了半條命。
他這樣的七尺的漢子,一想到就會雙腿打顫。
齊恒之坐在椅子上,看著身邊的人將大部分的刑具都用了一遍,因為齊驕的身份他們都很有分寸沒有下死手,可是也足夠讓齊驕丟了半條命。
齊驕此時已經是個血人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
鮮血淋漓皮膚都是爛的,齊驕耷拉著腦袋,鮮血順著他的鼻尖滴在地上。
他已經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齊恒之有些不興致缺缺,他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椅子,片刻後才淡淡開口:“行了。”
“將他弄醒。”
齊恒之的話音落下,便有人將一側早就準備好的水提起潑在齊驕的身上。
原本已經昏死過去的齊驕,頓時醒了過來他淒厲喊叫出聲,眼中全是血絲。
那桶水並不是什麽普通的水,是準備在一側的辣椒水。
很多人經受不住那麽多刑具就會暈死過去,滿身傷痕的人,辣椒水格外的有用。
齊恒之聲音帶著冷漠,仿佛眼前的根本不是人,而是犯了錯的畜生。
“齊驕你知道錯了嗎?”
齊驕嘶啞著聲音連忙道:“知道錯了,大哥我知道錯了。”
齊恒之臉上染上幾分溫和:“看來你這次是記住了。”
“下次可不要再犯了。”
“若是再犯,我可有些不好辦了。”
“齊驕不要為難我。”
齊驕瘋狂地點頭,聲音顫抖哆嗦,帶著幾分嘶啞:“我知道了我絕對不會再犯這樣的錯了。”
齊恒之這才滿意地擺了擺手:“把齊驕少爺放開。”
齊恒之目光落在手指上的玉扳指上,漫不經心道:“我最近聽說了一種新的玩法,便是將人折磨得遍體鱗傷,然後再將人放進裝滿水蛭的水桶中,這樣水蛭聞到血腥味便會朝著人來,拚命地往人的皮膚裏鑽。”
“我還沒有試過想來肯定很有趣。”
“齊驕希望你不要做第一個嚐試的人。”
齊驕便是這樣,聽到齊恒之的話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顫抖著唇回應道:“知、知道了。”
“我不會的。”
齊恒之站起來瞥了一眼狼狽不堪的齊驕:“那便好。”
“來人送齊嬌少爺回去。”
“對了,將齊驕少爺送過去給他妹妹看看,免得下次再弄出這樣的事情。”
“還有將大夫帶過去。”
齊恒之離開,他的侍從便將齊驕抬了起來,動作雖然輕,但是齊驕身上的傷痕太多了,輕輕一觸碰便疼得讓他倒吸一口冷氣。
當人放在簡易的擔架上時,齊驕的抽氣都一直沒有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