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死了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寧州。
大家都是一愣,隨即心中有些悲涼。
特別是錢家,剛開始的時候錢本仁還歡喜的不行,可是在知道謝承死活,他愣了一秒,隨即心中說不出悲涼。
一個大家族便這麽就不在了。
謝承那般的人兒,也以這樣不體麵的死法死去。
關鍵是還找不到背後的人是誰。
越想便越覺得驚慌,若是那人要對付的是其他人,亦或者是錢家。
那錢家有還手之力嗎?
錢本仁脊背發涼,沒有完全沒有。
他不得不承認謝承是個好苗子,就這樣還被算計得毫無還手之力。
他錢家並不比謝家厲害多少。
錢本仁有些坐立難安,思來想去找了錢夫人讓她去見見錢嬌嬌。
如今隻有攝政王才能保護好錢家了。
而齊元民在知道謝承死了後,嚇得手腳癱軟。
他清楚地知道,謝承的死因大概跟真的攝政王有關係。
那麽他這般用著那攝政王的名聲斂財,不得死得更慘。
齊元明已經迫切地想要離開了。
他去找了程氏,說要準備離開了。
程氏先是高興了一會,隨即又想到錢嬌嬌和她肚子裏的孩子,神情有些猶豫:“可是那女人和孩子怎麽辦?”
“咱們總不能帶著她一起走吧。”
不說能不能帶走錢嬌嬌,便是錢嬌嬌自己也不會願意跟齊元明走的。
她看上齊元明不過是因為他的身份,若是知道齊元明的身份,大概恨不得立馬就殺了他,又怎麽會跟他離開去過那些貧苦的日子。
齊元明也是有些猶豫,他沒有自己的子嗣,這是他第一個孩子,自然是有些放不下的。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我去問問,如果她不願意,我們倆就自己走吧。”
“本來到寧州來,就是我兩人,離開也是我倆一起離開,這才是對的。”
終於要離開這裏,程氏自然是高興的,但是心中也有些疑惑,為什麽齊元明一下就開始著急了。
錢夫人白日裏來看了錢嬌嬌,將錢家的事情說了一遍。
錢嬌嬌倚在貴妃榻上,神情帶著幾分不屑:“他謝家什麽東西,沒了就沒了。”
“娘你放心,如今我的肚子裏可有王爺的孩子。”
“誰會那麽不長眼。”
“您回去告訴爹爹讓他放心,王爺現在可寵我了。”
說完錢嬌嬌打了個哈欠,眼角微微有些濕潤:“娘我困了。”
“你告訴爹爹安心就好。”
“今夜若是王爺過來,我定跟他好好說說。”
錢夫人得了個準信這才離開。
晚上齊元明就去找了錢嬌嬌,他思緒了許久才想好絕不能直接開口坦白。
他得先試探下錢嬌嬌,若是錢嬌嬌願意跟他走,到時候再說,若是不願意,他便隻能拋下她了。
錢嬌嬌在院子等著齊元明過來,這幾夜齊元明都會來她這裏歇下。
白日裏齊媛便來找過她,言外之意就是她如今懷了身孕,她齊媛願意幫她分擔,意思很明顯,就是讓錢嬌嬌把齊元明推到她那裏。
錢嬌嬌嗤笑一聲,眼中看向齊媛全是鄙夷。
便是懷孕又如何,她依舊能伺候王爺。
她有的是手段讓王爺愛不釋手。
天色剛剛黑了下去,齊元明便來到錢嬌嬌這裏。
錢嬌嬌早就準備好了飯菜,兩人酒足飯飽後,齊元明才想起今日的來意。
他將錢嬌嬌摟在懷中:“嬌嬌你懷了我的孩子,便是大工程,若是我要離開寧州你願意隨我走嗎?”
錢嬌嬌心中帶著一絲興奮,這是要帶她回京城了嗎?
她立馬應聲道:“嬌嬌是王爺的人”
“自然王爺去哪裏,嬌嬌便去哪裏。”
齊元民心中一暖,說話溫柔了許多:“嬌嬌若我不是攝政王,你願意跟著我嗎?”
錢嬌嬌一頓,隨後一臉的笑意:“王爺您不是,那誰是。”
“嬌嬌隻願意跟隨王爺您這樣的大人物。”
齊元明剛掛在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眸子暗了暗。
看來這孩子與他無緣了。
隨後齊元明便找了借口離開,任由錢嬌嬌如何挽留,他都沒有留下。
錢嬌嬌氣得跺了跺腳:“哼,又是那個賤人。”
她覺得是程氏將齊元明勾走的,隨後錢嬌嬌在榻上反思,剛才齊元明問她的話。
反複思考後,錢嬌嬌心中有些懊惱她當時不應該這樣說的。
男人基本都喜歡女人就喜歡他這個人。
她剛剛那樣說,王爺會不會覺得她是個貪慕權勢的女人啊。
錢嬌嬌有些懊惱,想著明日一定要找機會好好補救補救。
而這邊齊元明回到程氏這裏,程氏抬眸看向他:“怎麽樣?”
齊元明搖頭:“我們這幾日便走吧。”
程氏愣了一瞬,心中說不出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本來錢嬌嬌不願意跟齊元明走,她應該高興的,這樣齊元明兜兜轉轉身邊還是隻有她。
可是想到錢嬌嬌肚子裏的孩子。
程氏不由得愣神,她們就算離開了寧州也能回到從前嗎?
齊元明絲毫沒有發現程氏那點小情緒,而是繼續說道:“你好好收拾收拾,咱們這幾天就立馬走。”
程氏輕輕應了一聲。
謝家的事情弄得大家人心惶惶,鄭旭和鄭妍也被放了出來。
在知道謝家的事情後,兩人都有些震驚。
而鄭家主一瞬間像是老了許多歲,他看著自己這對兒女,歎了一口氣:“現在風雨欲來,咱們攝政王也沒有巴結到。”
“如今不求其他,隻求散盡家財能保住鄭家不像謝家那般便好。”
“好好享受剩下的日子吧。”
不僅是鄭家這般想,其他的幾家也是如此。
而齊恒之將程氏的畫像寄了過去,正在等京城那邊的消息回來。
這段時間周景宣忙極了,他在一點點地摸江北望族後麵的人到底是誰。
可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那人真真是隱藏得極好。
薑姒突然想到寧州的地下城,說不定那裏會有些線索便讓周景宣從此地著手。
十日後,齊恒之終於收到京城的回信了。
他滿臉憤怒緊緊捏著手中的信紙,神情帶著幾分狠戾:“竟敢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