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周昭合,閑散王爺有錢又閑,還身份尊貴。

這樣的日子便是多少人都羨慕的。

周景宣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暗一!”

暗一立馬從暗處出來:“主子。”

福公公立馬識趣的離開。

到了他們這個地位了,什麽該聽什麽不該聽他心裏清楚得很。

有些東西聽了是要命的,知道的越少,人啊,活得越久。

福公公推出去,周景宣才道:“去查查,昭合王叔是否有去過江北!”

暗一抬眸看了周景宣一眼,心中瞬間便明白周景宣的意思,他神情帶著幾分凝重:“主子你是懷疑……”

周景宣點了點頭:“先去查一下,也不一定是昭合王叔。”

暗一點頭,隨即便轉身出去。

周景宣看著暗一消失的背影,心中中突然想起了薑姒。

不知道她現在如何。

當初他不是沒有想過讓暗一他們去保護薑姒,可是人才剛過去,便收到了衛青的警告信。

他便隻能歇了心思。

薑姒和尋黎才走沒多久,來支援張彪的人便到了。

張彪在找到薑姒的第一時間就傳了消息回去。

隻是人到的時候,張彪一行人早已經死光了。

地上全是屍體,為首的人看了一眼,頓時臉色微變:“是中毒死的。”

“所有人都是被毒死的。”

他仔細翻看了下,身上還有毒蟲啃咬過的痕跡。

心中頓時驚駭不已,難怪大人在張彪他們找到那女人後立馬就派他帶著人過來。

起先他還覺得不過是個女人,即便是有些武功也不會有多厲害。

張彪別看他呆頭呆腦的樣子,他可是不弱他的。

那日雖說薑姒逃了,可除了衛青,其他人覺得那日不過是他們大意了。

才讓人逃走了。

隻要能找到人,隨便誰去便能將人抓回來。

可是看在看著張彪的死狀,他便知道大人為何如此謹慎了。

除了張彪的喉骨斷裂,其他的人隻有掙紮的痕跡。

張彪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就這麽死了。

這樣的人,他還能小看嗎?

他們沿路追著薑姒,很快便發現了薑姒和尋黎的線索。

他沒有再大意,而是發了消息找來援兵。

薑姒和尋黎知道追他們的人會來,可是沒有想到會來得這麽快。

這次是衛青親自來的。

他騎在馬上,看著遠處的院子,眯了眯眼睛:“人就在這?”

“沒有打草驚蛇吧。”

男人搖了搖頭:“沒有,我們不敢靠近,隻敢遠遠的看著,等您來。”

“他們在這裏已經住了三日。”

“那個薑姑娘……”

他欲言又止,衛青掃了他一眼:“說!”

他嚇的一抖,立馬說道:“她好像看不見了。”

這幾日他們隔得遠遠的,都能看見薑姒行動有些不便。

加上上次張彪傳回來的消息。

衛青低低的重複了一遍:“看不見了?”

“沒事,我會治好她的。”

隨後他眼中閃著亮光,看著遠處的院子:“走,去接薑姑娘回梁州。”

“還是一樣,不得傷害到她。”

“至於其他人嘛……”

“殺了便行。”

許遠點了點頭,率先走在前麵。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走到小院子前,許遠回頭看了一眼衛青,他清了清嗓子:“薑姑娘,大人來接你回去了。”

他喊完後小心翼翼地看了衛青一眼,隨後等著裏麵的動靜。

半晌裏麵都沒反應,許遠又喊了一聲:“薑姑娘,您逃不了的還是乖乖跟我們回去。”

“免得到時候將你磕著碰著就不好了。”

許遠喊完後,等著裏麵回應。

可是還是像剛才一樣,裏麵並沒有人回應他。

他咽了咽口水,轉頭看向衛青:“大人她不理我。”

衛青冷冷地掃了許遠一眼:“蠢貨,人都走了誰來理你!”

“都告訴你了要好好將人盯住,這都能讓人跑了,要你有何用!”

許遠頓時雙腿一軟跪在地上,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水:“不是,不是。”

“大人我和兄弟們日夜都盯著的。”

“就怕她們跑了。”

“夜裏都有人輪崗。”

“昨夜我還看著他們開著燈到天明的!”

“您要是不信問問跟我一起來的兄弟們。”

衛青閉了閉眼睛,隻覺得就憑這些蠢貨,要想抓到薑姒,簡直天方夜譚。

他氣極反笑:“那你進去看看!”

許遠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從地上站起來,他深吸一口氣,將門一腳踢開,進入院子裏,裏屋安靜一片。

他手中拿著刀小心翼翼的靠近,隨即將門踢開。

裏麵什麽都沒有,別說人連個鬼影都沒有。

許遠有些難以置信,昨夜他明明看著兩人在屋裏坐到了天亮啊!

他朝著昨夜看到的那間屋子走去,隻見兩個堅毅的人形稻草便放在昨夜他看到的位置。

感情他昨晚看了一夜的人,竟然是這種東西!

許遠惱羞成怒,竟然被這種東西戲耍,守了整整一晚!

他一腳將那稻草人踹開:“該死!”

隨後他便垂頭喪氣出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人,確實人已經跑了!”

“那女人狡猾至極,竟是用假人讓我守了一晚。”

衛青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冷聲道:“她可不是昨晚就發現你了。”

“應該更早!”

“之所以在昨晚跑,是故意打消你的疑慮!”

“是不是在昨夜之前,你也見到過她這樣坐在窗戶前徹夜未眠?”

許遠頓時雙眼瞪大:“大人您怎麽知道的?”

“前晚,前晚就是這樣的!”

“所以昨晚她這般我才沒有在意。”

“我隻覺得這薑姑娘,怎麽回事兒一到夜裏就不睡覺了!”

“前晚是她一人,昨晚是她兩人。”

“隻不過前晚她還起來走動了下,而昨晚她開始坐直了身子,後麵像是困了便看見她趴下了,就這麽一整夜。”

衛青有些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她這是故意做給你看呢!”

“前夜你看到的確實是她!”

“而昨夜你看到她們趴在桌子上睡下的時候,他們兩人便已經走了!”

“蠢貨,一個薑姒便將你們耍得團團轉!”

“一會自己回去領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