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滿臉都是幸災樂禍,她轉身上了馬車。
等她回去後,院子裏安靜極了。
便是連一個丫鬟仆人都沒看見。
薑月便知道這是有人來了。
果不其然等她進屋,便看到當初跟她合作的那個麵具人正坐在屋中,他抬眸看著薑月:“回來了?”
“今日去王府了吧。”
“怎麽樣,那周景宣是不是要死了?”
薑月輕笑一聲:“我去哪裏了還用給你匯報?”
“我們隻是合作關係,我並不是你的仆人。”
“不要用命令的口吻!”
麵具人還沒有說話,薑月便看見他身後的王三直接走到她麵前,抬手便掐住她的脖頸。
大手不斷地收緊,薑月瞬間麵色漲紅說不出來話。
王三冷聲道:“對主子不敬的,都該死!”
麵具人任由王三動手,他在一側的愣愣地看著。
對於不聽話的人,還是要讓她們受些教訓,否則怎麽會乖乖聽話。
在薑月以為自己快要死去了,她的手一直緊緊握著,此時她養的暗衛在暗處盯著,隻要薑月一個手勢,他們立馬就會動手。
倒不是薑月的暗衛厲害到王三他們察覺不到,而是那些人極為擅長隱匿。
而薑月卻完全沒有讓他們出手的意思。
因為薑月知道,他不會讓她死的。
果不其然,下一瞬,那麵具人便開口道:“王三,趕緊放了薑姑娘。”
“你怎麽能這樣對待薑姑娘,薑姑娘可是我誠心想要交好的人。”
王三手一鬆,薑月跌坐在地上。
麵具人雖是這般說著,但是眼神卻帶著幾分不屑。
而薑月坐在地上,劫後餘生大口的喘著粗氣。
她伸手捂著脖子,抬頭看去,隻見那麵具人把玩著手上的扳指,聲音淡淡:“薑姑娘,下人不懂事,你可別放在心上。”
“可不能因為一個下人,來讓我們產生了間隙。”
“你說是吧。”
聲音淡淡卻帶著幾分威脅,薑月臉色有些難看,但是卻隻得將心中的怒意咽下。
她盡力讓聲音平穩,卻還是帶著顫音:“不會的。”
麵具人自然聽得出來薑月的不滿,可是他根本不在乎。
“那今日薑姑娘去王府有什麽收獲?”
薑月慢慢從地上起來,坐在椅子上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水,她手上的朱釵歪斜。
她將朱釵扒下來,慢悠悠地重新插在頭發上。
“周景宣確實活不長了。”
她說到這個的時候,臉上泛起一抹得意。
像是幸災樂禍極了,她眼底的笑意根本壓不住,薑月慢悠悠地說道:“我太了解薑姒這個人了。”
“平日裏不管什麽她都裝得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可是這次她再也裝不下去了。”
“若不是周景宣沒救了,她斷然不會撕下她虛偽的麵具。”
“她最大的靠山沒了,自然便慌了。”
“看著她惱羞成怒的樣子,我可是高興極了。”
說完薑月轉頭看了一眼麵具人,她像是想起什麽一樣,她立馬道:“我勸你們不要放過薑姒。”
“她可不是什麽簡單的女人。”
“能讓周景宣看上的女人,你以為會是什麽單純的人?”
“你們若是想以絕後患,便將薑姒也殺了。”
“否則她肯定會是咱們的阻礙。”
麵具人看著薑月滿意極了,若是薑月說薑姒不重要,或者是其他,他反而不會放心,畢竟這女人可狡猾了。
可是她讓自己殺了薑姒,倒更讓他放心了。
麵具人像是不解地問道:“按理說你跟薑姒是姐妹,為何你會這麽恨她。”
薑月聽到這話輕嗤一聲:“姐妹?她不過是個賤人的生的庶女她配嗎?”
“她一個低賤的庶女竟成了王妃,憑什麽,我才是正兒八經的嫡女。”
“她搶了我的王妃之位!”
麵具人聽到這話,頓時理解了。
他覺得,像這種女人的妒忌倒也可以理解。
說完薑月臉上浮現一抹惡毒:“我已經告訴過你,薑姒可不那麽簡單。”
“你們趕緊找人將她殺了。”
“當初在梁州有衛青保護,現在她人已經回京城了,周景宣也昏迷不醒,要殺她簡直易如反掌。”
她臉上恰好的浮現出一抹算計,像是那種又蠢又惡毒將所有的算計寫在臉上一般。
麵具人臉上閃過一絲滿意,隨後他聲音帶著幾分不悅:“不過是個婦人而已,不必放在眼中。”
“你可是日後的太後娘娘,而她什麽不都是。”
“你跟她計較什麽。”
“一個婦人,不必浪費時間。”
“等日後你成了太後,還不是想如何處置她便如何處置。”
“咱們眼前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薑月臉上閃過不滿:“可是薑姒這個賤人不死我不甘心。”
麵具人聲音冷了幾分:“你若是這麽拎不清,那咱們之間的事也不必再繼續下去了。”
薑月頓時臉色大變,她急切地說道:“那便先不管那賤人行了吧。”
“接下來要怎麽做!”
“你先說說看。”
麵具人見薑月這樣,心中越發的嫌棄,林四娘回來的時候,說薑月不簡單。
他還以為是個多厲害的女人。
如今看來也不過爾爾。
不過是一點小把戲,便將林四娘唬住了,真是沒用。
不過她還有些利用價值。
麵具人湊近薑月:“你去攝政王府將京城的安防圖偷出來。”
薑月瞬間臉色一變:“你這是要做什麽?”
“若是被發現我會死的。”
麵具人冷哼一聲:“你以為你的孩子能名正言順坐上那個位置?”
“還不是得要些手段!”
“如今京城固若金湯,即便是周景宣死了,那京城不還有個周景寒。”
“要想讓你兒子坐上那個位子,便得將皇宮控製了。”
“殺了周景寒,他才有機會!”
薑月搖了搖頭,她不解道:“那便直接找人殺了周景寒就行了,又何必讓我去冒這個險。”
麵具人厲聲道:“婦人之見。”
“且不說周景寒在皇宮中,便是周景寒死了,也不一定好事輪得到你們身上、”
“隻有咱們將京城控製了,一切不都是咱們說了算。”
“到時候,誰敢說一聲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