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戎國本來就土地貧瘠,並不是什麽富饒的國家。
所以才會對富裕的大周虎視眈眈。
隻是大周兵強馬壯才不敢動手。
若不是有了周昭合這個契機,他也隻敢在心中想想,不敢舉兵攻打。
此時周景宣一出口便是萬兩黃金,這不是要掏空他們國家嗎?
這是**裸的羞辱,武戎王將大周遞過來的書信狠甩在地上。
他本來想撕碎的,可是又怕周景宣用此來當做借口,增加籌碼。
大周人狡猾至極,他自然小心翼翼。
武戎王的心腹大臣,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王上的神情,小跑著將地上的信紙撿起來,還抖了抖上麵的塵土。
“王上息怒。”
“說來說去,咱們還是被大周人算計了。”
“咱們不僅損失了兵馬,連呼將軍也被扣在了大周,都是那大周的王爺搞的鬼。”
“咱們肯定一開始就被他算計了。”
“用他們大周的話來說,便是世上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怪不得我們大意,屬實是那大周人太狡猾,這麽多年來哄騙咱們。”
武戎王拳頭捏得死死的,手背青筋暴起,他眼中浮現一抹恨意:“該死的周昭合,虧孤還這般相信他。”
“他竟然哄騙孤!”
京城的消息並沒有傳到武戎國,所以他們完全都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隻以為周昭合故意設下陷阱誆騙他們。
可一想到這麽多年周昭合送來的金銀財寶可是實打實的。
便越發的背後發寒。
武戎王咬了咬牙:“這人可真是好深的心機。”
但凡是換個人都不可能堅持這麽久,費這麽大的財力物力。
可是周昭合偏偏堅持了那麽多年,若不是這樣武戎王也不做出這樣的決定。
他能從大皇子變成武戎王,也是多虧了有周昭合的助力。
可這助力卻是陷井叫他如何不氣。
周昭合累年送來的也不過是這個數量,如今大周倒好,一次性叫他們全部吐出來。
這要不是算計好的,打死他都不信。
武戎王心中其實覺得用萬兩黃金換一個呼力有些不值得。
一個呼力而已,死了還會有無數個呼力出來。
可是萬兩黃金就不一樣了。
他們這個貧瘠的國家的幾年的收入。
想到這裏他便心中舍不得極了。
可是呼力是他的手下,若是他這次放棄呼力,那勢必會讓人心寒。
那些臣子也會說他薄情,若是有異心之人更會拿著這個事來挑撥,到時候說不定會出更大的亂子。
可是若是出了,到時候也會落下話柄,畢竟曾經是他跟周昭合交好。
如今坐上王位了便出這樣的事情。
不管如何對他都不利。
武戎王隻覺得頭疼,心中恨不得把算計他的周昭合剝皮拆骨。
周昭合這邊顧不得其他,他得先離開京城等到了寧州再跟武戎王聯係。
到時候再給他解釋一切。
等他修整好,便跟著武戎王卷土重來。
周昭合本就不在城中雖在全城搜捕,但是對周昭合沒有任何影響,他稍微收拾了一番,便帶著餘下的人馬直接去了寧州。
此時的寧州已經完全是鄭家為大。
周景宣離開後,鄭家便接手了大部分。
隻剩下一部分還在齊家,齊家畢竟還有底蘊在那裏。
周景宣走得匆忙,加上京城發生的事,根本就無暇顧及寧州,倒讓其他人逃過一劫。
而齊恒之也嚐試過聯係那位大人,可是根本就聯係不上。
他便知道他們被那位大人放棄了。
齊家並不是傻子,能曆經這麽多年,還成為望族之首,自然不是光靠那位大人。
要是他們自己是個蠢笨的,早已經被大人拋棄,換成其他家了。
周景宣一走,齊家便明哲保身,回到老宅。
此時的寧州地下城依舊,隻因為明麵上主人是衛青。
寧州雖說望族清洗了,但是大致還能維持表麵的祥和。
對於京城最近發生的事情他們完全不知道,也不知道他們曾經效忠的大人正往寧州來。
寧州也有周昭合的人馬,隻是隱在暗處無人發現,沒人聯係的時候他們便像是普通人一般。
所以當初周景宣也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而京城這邊相當於大獲全勝。
有周景宣坐鎮很快便完全恢複。
隻是周昭合的蹤跡一直沒有,讓他心頭不安。
周昭合永遠都是個威脅,他是個瘋子,這次失敗了,不知道他下次會做出什麽來。
若是其他人周景宣覺得還好,從前他也沒有覺得周昭合有什麽。
可是自從知道周昭合是因為那個武戎的細作這般,他便覺得這個王叔已經完全不是個正常人了。
他是就是個瘋子。
為了一個細作要毀掉整個大周,毀掉所有的百姓如今安穩的生活。
這樣的人,遠比一個正常的對手要難纏許多。
他會為了結果不惜一切代價。
周景宣有些煩躁,要想解決周昭合,那根源還是得從林溫婉,也是就周昭合口中的念念入手。
其實從周昭合當日說的話,周景宣覺得這裏麵漏洞滿滿。
就比如說那林溫婉的哥哥。
周景宣直接派人潛入武戎國,去查找當年的事情。
隻要確實有這個人,就一定能查到東西。
武戎國的人不會想到大周潛入武戎國便就為了這麽一個人。
不出周景宣所料,第五日的時候,關於林溫婉的消息便全部傳了回來。
他翻看著上麵一頁頁的書信,眉頭越看越深。
最後把信紙放在桌子上,原來如此。
當初的林溫婉最開始是想直接到京城的,隻是沒想到意外被林遼收養。
在被林遼收養後,武戎國那邊就給了林溫婉新的任務。
便是日後成為梁州的主人。
隻要林家的人死光了,梁州便就是林家養女林溫婉說了算。
到時候林溫婉再跟武戎人成親,那梁州便能不費一兵一卒落入武戎手中。
這樣便是最好的效果。
可是林溫婉和林遼來了梁州才發現,梁州並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
那時候的梁州一團亂,一個來上任的官員,他們完全不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