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勇想,等淩樹明動手的時候,他一定要讓淩樹明留兩個活口好好折辱一番。

以解心頭之恨!

淩樹明自然是沒有把吳勇放在眼中的,他走到薛洋在的房間,此時的薛洋早已經掛上假笑。

沒了剛才的陰沉,他賠笑地快步走了過來。

“先生來了。”

“本官請先生來,屬實是有事相商還望先生不要動怒。”

薛洋雖說隻是個縣令,但是大小也是個官,此時對自己這般客氣,他頓時心情好了許多。

他慢悠悠地說道:“大人不必客氣。”

“您有事便說。”

薛洋讓人上了熱茶招呼著淩樹明坐下,才慢慢開口。

他一臉的愁苦和悲憤:“先生有所不知,今日那些囂張的刁民竟是鬧到府衙來了。”

“小吳在我手下多年,我自然是已經把他當成自家兄弟了。”

“如今那該死的賤民竟然告訴百姓已經將水匪抓住了。”

“如今我便是想保小吳他們也沒有辦法。”

“本官也想過用人代替小吳他們,可是那徐家和那賤民都是見過小吳他們的。”

說罷他抬頭看向淩樹明,隨後臉上帶著幾分懇求:“先生,能不能提前動手將他們殺了。”

“我實在是舍不得小吳他們。”

淩樹明淡淡地掃了薛洋一眼:“這也不是不行。”

“隻是大人我要的酬勞準備好了嗎?”

薛洋咬了咬牙,隨後忍著心疼說道:“準備好了。”

“隻要您成功,我便立即將東西給您。”

說完他看向淩書明:“我府衙在這裏,自然不會走的。”

“先生的本事大,我還能從你眼皮子底下溜走不成?”

“先生放心,隻需要事成,金子我便立馬奉上。”

淩樹明怎麽看不出薛洋的想法,他是怕自己拿了金子不幫他辦事。

到時候他又拿自己沒有辦法。

笑話,他淩樹明根本就不是那樣人。

行走江湖最重要的便是誠信,接了錢便要將事情辦成。

若是辦不成,那便將銀子退還。

淩樹明勾出一抹嘲諷的笑意:“大人是不放心淩某啊。”

這話頓時讓薛洋整顆心都提了起來,若是淩樹明此時心頭惱怒給他下了毒。

到時候他還是會為了自己的性命不得不交出金子。

此時他心中懊惱至極,他應該說得委婉些的。

卻沒想到淩樹明繼續說道:“淩某不是那種人。”

“大人既然不放心,那便在家中等著結果。”

“事成後我再收酬勞也不遲。”

說完他聲音帶著幾分不屑:“諒大人也不敢誆騙淩某的。”

這話讓薛洋覺得有些羞辱,但是他卻一個屁都不敢放,隻敢點頭哈腰應承道:“先生放心,到時候我自然雙手奉上。”

“本官可是誠信之人。”

“隻是先生準備何時動手?”

淩樹明眼中浮現一抹狠厲:“就今晚。”

這幾日他探查得已經差不多了。

那些人中確實有些武功高強的人,可那又如何,武功在高在毒的麵前都不夠看。

他隻需要將毒下在意料之外的地方,便慢慢等著他們毒發就行了。

淩樹明早已經探查好地點,衣物上,還有食物上,還有水源上。

然後便靜靜等著毒發就好了。

淩樹明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讓薛洋的怒意也緩和了許多。

薛洋朝著淩樹明拱了拱手:“那便有勞先生了。”

淩樹明點了點頭:“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都是應該的。”

夜色漸濃,淩樹明在一處小宅院的後門吹了幾聲口哨,隨後又搖了搖鈴鐺。

沒多時,便有一個穿著下人一衣服的小丫鬟將門打開。

小丫鬟目光呆滯,木訥地站在淩樹明麵前,淩樹明臉上浮現一抹殘忍的笑:“將這些藥下到吃食中。”

“井水中!”

“還有香料中。”

黎樹明吩咐完,在那小丫鬟肩膀上拍了兩下,便轉身離開。

隻需要等到明日,第一頓早膳後,這些人便會全部都死光。

接下來他用著同樣的手段敲開了徐家的後院的小門。

隻是淩樹明不知道,他剛靠近薑姒他們住的院子時,就有人在盯著他了。

他的一舉一動都被看在眼中。

等他離開,那個小丫鬟也被擒住了。

隻是那小丫鬟依舊目光呆滯,整個人僵硬的掙紮著。

暗二見狀去稟告了周景宣和薑姒。

將人壓到了他們麵前,薑姒看著那小丫鬟皺了皺眉,隨即探了她的脈象,將她的口搬開,又將眼皮掀開看了看。

最後她從屋中拿出一根細細的香,將香點燃,一股奇怪的味道在屋中蔓延開來。

說不出是個什麽味道,既不香又不臭,但是就是有味。

薑姒把香拿到那丫鬟的鼻尖下晃了晃,隻是瞬間小丫鬟俯身一陣幹嘔。

吐出一灘帶著惡臭的水後,雙眼開始逐漸變得清明起來。

看到四周的環境,目光落在薑姒和周景宣身上她頓了一瞬,隨後立馬跪在地上:“老爺夫人!”

她心中驚駭不已,她不是已經睡下了嗎?

怎麽突然出現在老爺夫人的院子裏。

完蛋了,這下她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小丫鬟忐忑不安,渾身有些顫抖,她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一下,肩膀不停地抖動。

來時牙婆便說過了,莫要惹得主家不高興。

若是犯了事,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她滿腦子都是今日完蛋了。

頭頂傳來周景宣冷漠的聲音,她頓時打了個寒戰。

“你今日有沒有接觸過什麽人?”

“或者遇見過什麽事?”

小丫鬟頭埋得更低了,她顫顫巍巍地回想白日的情形,她在回來的時候。

片刻後她小聲回答道:“奴婢今日回來時在路上撞到了一個道長。”

“道長懷中的酒壺都被奴婢撞撒了,不過道長是個好心人並未找奴婢賠酒,隻是說道下次小心些。”

說完小丫鬟小心翼翼地問道:“這算嗎?”

周景宣眼眸浮現寒意:“算。”

道長?有時候穿著道長衣服的人可不一定是道長。

也有可能是淩樹明。

周景宣繼續道:“還有呢?”

小丫鬟顫顫巍巍繼續說:“後來我回來便開始幹活。”

“晚上的時候我就睡下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