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這個徐朝就是個拎得清的人,此時最好的做法便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
再找機會除掉背後之人,這才是最明智的。
薛洋並沒有露出把柄,即便是知道是他又如何?
拿不出半點證據,徐家依舊拿他無可奈何。
反而會適得其反打草驚蛇。
還不如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讓薛洋去猜去擔驚受怕。
第二日薛洋和淩樹明早早地便等著了。
隻要人死了,肯定會有人來報官的,他們隻需要等著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便好了。
可是二人坐等到中午都沒有人來報官。
淩樹明不由得有些詫異,難道是還沒有人發現死了人了?
不然怎麽會沒有人來報官。
倒是薛洋多想了想,他遲疑地朝著淩樹明問道:“會不會他們都沒有死?”
淩書明瞬間反駁:“不可能,我的毒藥我清楚。”
“隻要中毒者一定會死的。”
不可能人沒死,他這樣的手段在京城都屢試不爽,更別說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
京城能人不少,他都能屢屢成功。
總不能在這淮縣翻了車。
而且就算說有人沒有中毒,但是也隻會有個例。
就拿那姓周的外鄉人來說,他手下有幾個武功高強的人,可能沒有立即死亡。
總不能說徐家也有高手在。
不能徐家的奴仆也都好好的?
他們總得喝水吃飯,他將毒可不僅僅下在井水中。
便是缸裏儲存的水,還有挑揀好的青菜,肉類上都有。
總不能這些全部都能避開吧。
若是全部都能,那便是奇了怪了。
除非遇見鬼了!
兩人坐到日頭都快落下了,都沒有半點不對的風聲傳來。
一切如常,倒讓淩樹明有些不自信了。
就仿佛昨夜做的事是他做的一場夢一般,實際上他根本就沒下毒。
最後薛洋實在是等不了了,他派了人去打聽。
薛洋和淩樹明相顧無言,都眼巴巴地等著去打聽的人歸來。
去的人不過半個時辰就回來了,他跪在地上將見到的都說了一遍。
“大人小的去看了,那徐家的人好好的,周遭的鄰居也說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小的去打聽了下,說徐家的小廝早上還出來采買物品了。”
“至於您們說的在白花巷的那戶外鄉人,他們好像也沒啥事。”
那人說完,淩樹明瞬間便站了起來,他臉色難看至極:“不可能,我明明下毒了,他們怎麽可能完好無損。”
“我不信我要自己去看。”
說罷淩樹明便大步走了出去。
匯報這人是薛洋自己手下的,他自然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他沉著臉看著淩樹明的背影消失臉色難看至極,虧得他沒有就將那金子交出去。
否則他便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此時的薛洋心中對於淩樹明沒有半點看得上,他覺得淩樹明根本就沒什麽本事。
不過是吹噓出來的。
不然即便是沒有人死,總有人因為中毒而就醫的吧。
薛洋心中不由覺得淩樹明就是專門來騙他金子的,他完全忘記了當日見麵時他瀕臨死亡的感覺了。
薛洋找了吳勇來,他要好好問問吳勇安的是什麽心。
這找來的是什麽人,連別人皮外傷都沒有造成!
這不就是來忽悠他覺得他蠢笨騙賞金的!
吳勇被叫來時還有些懵懂,剛走過來就被薛洋一腳踹倒在地上。
他躲閃不及,被踹倒在地上。
薛洋還有些不解氣又補了幾腳。
吳勇抱著腦袋,不敢有所反抗直到薛洋累了才停了下來。
薛洋氣喘籲籲,雙手叉腰凶狠地看著吳勇:“你說那淩樹明厲害得緊?”
吳勇點了點頭:“他的毒無人能解。”
“大人這點我可真的沒有撒謊啊。”
“那日、那日您不也親自領教過了嗎?”
薛洋凶狠的看著吳勇:“那是本大人一時不查,才被他鑽了空子。”
“你說你是不是故意聯合他想騙本大人的千兩金?”
吳勇頓時覺得冤枉極了,他哪裏敢這麽想。
“大人我沒有啊!”
“您便是給小人一百個膽子小人也不敢。”
薛洋冷哼一聲,神情陰冷:“不敢?我瞧著你是膽子大得很呢。”
“什麽厲害的高人,不過也是個廢物!”
薛洋說完,吳勇頓時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見到淩樹明不在他才鬆了一口氣。
吳勇連忙小聲道:“大人,淩先生可不是什麽沒用的。”
“他曾經在京城也混得如魚得水,莫不是其中有什麽誤會?”
薛洋臉上全是冷意:“昨夜他信誓旦旦將毒下好了,今日隻等著徐家他們暴斃就好。”
“可是結果呢?”
“本大人從早上等到這下午,沒有一人來報官,派人去打聽,人家都還活得好好的!”
吳勇頓時心生疑惑:“不能啊,淩先生的手段我是體會過的。”
薛洋譏諷道:“就你這廢物著了他的道也是正常。”
“還想要本大人的賞金,他做夢吧。”
“到時候他要想無理取鬧,本大人便讓他嚐嚐牢獄之苦。”
吳勇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又將口中的話咽了回去。
他兩邊都得罪不起,多說多錯不說不錯!
讓他們二人去解決吧。
淩樹明的手段他是清楚得很,絕對不是薛洋說的那般沒用。
不說其他的,當初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給他下毒,不說那些外鄉人,徐家的那些人便能手到擒來。
如今都還好好的,莫不是有什麽高人?
這倒是被吳勇誤打誤撞地猜對了,隻是吳勇沒有說出來。
他知道自己說出來,薛洋也不會信。
而淩樹明氣憤地出了門,便去打探。
他不信他的毒何時這般不行了,便是一個人都沒有撂倒。
總不能江淮賀來了淮縣吧。
想到這個淩樹明又搖了搖頭,覺得不可能。
他一直都有關注江淮賀的消息,原因無他,江淮賀太克他了。
所以他一直留意江淮賀的消息,隻要有江淮賀的地方,他絕對不去。
前段時間他才聽說江淮賀在京城娶了一家小姐,怎麽可能如今跑到淮縣來。
可這般想來就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