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樂樂麵對這樣的質問,啞口無言,想要解釋,但這所有的一切,或許就跟他說的是一樣。

她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偷來的,等到那個人記起來,他們之間,根本就不存在什麽愛。

隻有怨恨。

“為什麽不可以?如果他記不起來呢?”

潘樂樂在猶豫了片刻之後,說出來的這個回答,讓他們都很失望。

而陳珂看著麵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孩,本應該像花兒一樣的年紀,天真可愛。

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心機還真是不輸任何人。

既然天真的盼望著,這所有的一切,他會記不起來。

“是,但是醫生從來沒有說過這個可能,隻是說了時間上的問題,而且你沒有發現他最近頭疼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嗎?

就算這些沒有,你以為是真的喜歡你嗎?他隻不過是把你當做了她而已,說好聽點你是巧合,

難聽一點,你隻不過是江夕的替代品,有正主在的地方,一個替代品又能夠堅持到什麽時候?”

陳珂恥笑。

不是因為他討厭這個女人,隻是對於他這樣天真的想法,覺得可笑而已。

他從來沒有試著帶什麽有色眼睛看一下任何一個人。

但是沒有想到今天可是真的讓他徹底的體會了一把,真的是,越平凡的人,想的就越多。

目標和他們所講的那些都不一樣。

就這樣的一件事,反倒是讓他真的有了這個機會。

確實可笑。

潘樂樂在被揭穿了心中所想的一切之後,她整個人就像是被人用釘子釘入了骨髓裏。

疼痛難忍,這樣的恥辱,更是可笑。

惜惜趴在一旁的**,仔細的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

明明是同樣的一張臉,明明從他的臉上,幾乎看不出來有任何的區別。

可是為什麽在這腦子裏,就已經是換了一個人。

記不住他們之前所有的一切也就算了,怎麽會不願意去承認之前的那些美好呢?

就隻是因為一個忘記,就可以全盤否定之前所發生的一些事嗎?

霍承延醒了過來之後,隻是一針眼,轉頭的瞬間就看著麵前的小孩兒,一直不停的盯著看他。

然而這張臉沒有任何人比他更熟悉,再加上當初那張全家福上也看過這樣的一張臉。

他幾乎就已經記了下來。

這樣一模一樣,完全複刻了他的臉,又怎麽可能確定不出來?他是誰?

霍承延一下子就確定,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孩子。

“你……”

“你醒了?”

惜惜看到**的人醒了之後,立馬就站了起來。

霍承延對於他這樣的舉動,卻充滿了疑問。

“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應該……”

“哦,我媽媽說,你生病了,讓我來看看,雖然你忘記了我們,但你還是我生物學上的父親,

所以該有的尊敬,還是應該存在,所以讓我跟著陳叔叔一起過來,你要是醒了,那我去找陳叔叔。”

他來這裏的目的本身就隻是為了看看,既然他已經醒過來了,那就以為這是沒有任何的問題。

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待下去。

剛準備離開,身後的門就突然之間打開。

惜惜回過頭去看著進來的女人,手中多了一個托盤,而裏麵全都是藥。

而她雖然穿著便衣,但是身上消毒水的味道,就完全可以讓大家的出來,他是誰?

“你是護士?”

“你怎麽知道?”

潘樂樂詫異。

她明明沒有露出任何關於護士的信息,可是這個小孩兒,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惜惜一笑。

“你身上的那股消毒水的味道,從進門的時候就已經被我聞到了,除了護士和醫生之外,大概一般人都沒有這種味道,比較特殊,所以就猜出來了。”

潘樂樂聽到這話之後,立馬聞了聞身上的味道。

但是她總覺得好像沒什麽,跟普通的時候,沒什麽區別,而且今天並不是上班的時候,她還可以的抹了一些香水。

怎麽會這麽的明顯?

“你不用再聞了,一個長期待,在一個環境裏的人,身上的味道,早就已經是習以為常,

也就隻有第一次接觸的人才會有些敏感,時間一長,也就習慣了,但我還是要說,

你永遠也不可能做得了我母親,你跟她之間根本就沒有可比的地方。”

惜惜剛把這話說完。

潘樂樂臉上頓時就出現了尷尬的神情。

對於這件事,所有人都可以這麽說,可是沒有想到,就連這麽小的小孩,在他的印象當中,以十分的這麽的清楚。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誤解我,但是我真的沒有想過要代替你或者你的母親,是你媽媽讓你來跟我說這些話的是嗎?”

潘樂樂隻是一個反問。

原本關係就沒有那麽僵的局麵,在聽到這句話之後霍承延立刻就已經是勃然大怒。

指著惜惜怒吼。

“你現在就給我出去,誰讓你來這裏說這些的?你跟你媽媽一樣,做的事情,都是完全不經過腦子。”

惜惜麵對他突然之間爆發的怒氣,再看著麵前的這個女人。

大概也是因為她剛才說出來的那些話,徹底的惹怒了他,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才會這麽的生氣。

潘樂樂果然不說,還真是有些好手段。

“這個地方,雖然是你的病房,你現在是病人,但是也不排除我又走錯的可能性,所以這裏我可以進來,

如果你真的這麽討厭我的話,現在就去發一份公告,我和你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從今天開始,我就不會再來。”

惜惜對於這個女人沒有任何的回懟,但是這個男人。

他已經忍了很長時間。

這些天裏不斷的欺負他母親,如果不是因為家裏麵的那些人不允許。

他的公司,恐怕早就已經是不複存在。

而且這輩子都沒有人可以代替江夕除非他的母親,何況是這樣的一個女人。

惜惜完全可以,不要一個父親,也不可能會有代替者。

“啊,我忘記說了,她不可以代替我媽媽,但是你有的是人代替,想要做我爸爸的人,嗬,少嗎?”

惜惜冷笑一聲,眼裏不再有任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