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疏忽和瘋狂的詠歎
龍镔就住在長漢大學德老的家中陪著外公德老,他得等幾天能回長安回利衡集團。醫生再三囑咐他一定要注意腦部的那塊淤血,一定要多加休息,不可用腦過度,不可喝酒,不可吃太多辛辣食物。
龍镔是德老的外孫,德老找到了失去音信多年的女兒一家,犯罪逃亡的龍镔一審判決無罪釋放,這一連串的消息在長漢大學的師生之中早已傳遍了,不少校係領導不少老師都打電話過來向德老祝賀,還有些同事還有些德老以前的學生計劃好專程登門賀訪,甚至還安排好了不少飯局。
德老非常有禮貌的對大家的來電表示感謝,對登門到訪的客人熱情接待,卻堅決推掉了所有宴請,德老從來就沒有覺得外孫龍镔的無罪釋放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不配名字中有這麽一個“德”字,為了配合對龍镔的拯救行動他放棄了一生堅持的東西,而這東西曾經是他引以為傲的,是他的鬆竹般風骨,現在他用風骨也許換來外孫龍镔的所謂自由。
畢竟剛拆線不久,走路還是得借助一下拐杖,龍镔頗想拄著拐杖去看看他以前的宿舍,可是秋雅石偉他們堅決不批準,強製要求龍镔隻能在家裏休息,龍镔隻得乖乖的呆在家裏。雯麗留在學校準備畢業論文答辯,常成廖業都呆在學校,常成很想再次和秋雅展,卻被秋雅一頓臭罵,至此真正絕了糾纏秋雅的念頭,而秋雅父母的企業也自然被常氏企業取消了所有訂單。
耗資龐大的布局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沒有停下來的理由,何況戰爭已經打響,那就沒可能半途中止,一切都是不達目的誓不甘休的了。美伊戰爭如此,世界上各種戰爭都是如此,戰爭早已衝破了軍事武器對抗的這個狹隘鬥爭概念,深深的融進了矛盾的存在形式之中,包括一切非物質存在的人類的精神之中,甚至就連一句話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多少有些彈和硝煙的用意。
戰爭就是這樣,誰疏忽誰就會失敗,那麽對方也許就會是勝利;沉迷於戰爭的都是瘋狂的意識,每個生靈都對關係到自己的戰爭有自我的認識,都有活著繼續存在下去的意願,而要想存在就得戰爭,就得瘋狂。
也許果真如此。
23年3月23日,龍镔明天就要返回長安,薛冰瑩親自從長安趕來接他回去。
晚上,秋雅,靜兒,雯麗。薛冰瑩,還有石偉他們聚集在德老家裏會餐。
當秋雅她們幾個女孩在廚房裏忙著做菜的時候,石偉找空將嘴巴貼近龍镔的耳朵,極力低聲的道:“你小到底是什麽意思?是不是想開戰啊?你把她們湊到一起?安?!四個跟你有瓜葛的女生濟濟一堂,你是要出風頭還是擺顯你的魅力?還是想要她們打一桌麻將?”
海濤也插嘴過來道:“老六,這是桃花劫,我看你到時怎麽應付!”
龍镔笑笑卻又馬上表情有些沉滯,道:“我得和她們撕擄個清楚明白,你懂嗎?”
海濤將手中的煙頭丟進煙灰缸裏,他明白了龍镔的心思,他也不希望龍镔在感情問題糾纏不清,便點點頭道:“老六,我支持你,這樣也好,以後不用遮遮捂捂!”轉頭對石偉道,“老三,我警告你,等下說話注意點,你要是煽風點火不顧大局看我怎麽收拾你!?”
石偉悲哀而又好笑的看了看這兩個男人,女人能有那麽好商量嗎?我的肚就是一個好的證明!但是他隻嗬嗬的賊笑幾下,道:“我保證不開口,行了吧?”
……
趁著吃飯前洗手的空閑,石偉湊到龍镔耳邊,低聲道:“我奉勸你,吃飯時好不要談事,吃完飯後也好不要談事,要談單獨談,這是書上說的,叫做‘各個擊破’!你不會那麽笨蛋不知道吧?”
龍镔咧嘴一笑,不置可否。
這頓飯倒實在沉悶得緊,許是大家全部感受到了一種微妙的氣氛,彼此都心思各異的擺弄張舞著筷,沒有多少開心的言語,倒是德老笑笑的招呼著大家吃菜。
龍镔將腿放在凳上偏著身吃飯,秋雅頻頻給他夾著菜,薛冰瑩恨恨的看著龍镔和秋雅,怨心四起。終於她開始難了。隻見她將碗裏的那塊牛肉向桌上一撂,嘴裏道:“怎麽回事?!這菜怎麽這麽辣!”
媽媽的,果然有危機了!不行,這得要我石偉能擺平!石偉立刻滿臉堆笑著道:“嗬嗬,這牛肉啊就是要用辣椒炒好吃的,不過你要是不喜歡吃辣椒,你就試試靜兒炒的江蘇口味的甜菜,味道也很好的,你用你的廣東舌頭換換口味也不錯哦!”
薛冰瑩瞧見石偉那副模樣是來氣,道:“換口味能隨便換嗎?你以為我可以象某些人一樣,這個不行換那個,換得一塌糊塗!”
這已經是強烈的信號了!石偉暗自叫罵,臭娘們,你拽什麽拽!不過他依舊堆著笑道:“冰瑩妹妹,你們廣東人喜歡清淡,那你就多吃點清淡的菜吧,你看,這裏有清燉土雞,有茄煲,有醋溜土豆絲,嗬嗬!”
薛冰瑩看著龍镔那副全然不在意自己的樣火大了,衝著石偉就道:“誰是你妹妹?!你少亂叫。你們左一筷右一筷在碗裏夾,又不用公筷,一點衛生常識都沒有。”
這下大家的臉色立刻難堪了,靜兒連忙站起身來,道:“對不起,薛小姐,是我們疏忽了,我馬上去炒幾個菜。”杜慈忍了忍也跟了上去。
大家都有點不知道如何接話了,海濤惡狠狠的瞪了石偉一眼,複又偏頭對女友寶貝芬說道:“你也去幫幫忙吧,做多幾個清淡菜。”
龍镔覺得薛冰瑩純粹無理取鬧,他知道薛冰瑩這是在找借口衝著自己來大火,知道薛冰瑩今天不遠千裏從廣東來到長漢市絕不隻是來接他和德老回利衡集團那麽簡單。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句話是外公德老這兩天告誡他的,他知道外公的意思是什麽。
龍镔克製著說話的**,他看著秋雅、靜兒、雯麗還有這個薛冰瑩,感到心裏一種格外的煩悶糾結在心頭,的確外公說得對,這個疙瘩結還不解開是絕對不行了。
飯是總算吃完了,幾個勤的姑娘們三兩下就收拾幹淨了桌,替大家泡好了茶水,擺上了水果瓜點,並且總算在一些忙乎中暫時淡去了先前沉悶的氣氛。
石偉緊張的等待著龍镔的開篇語,他早就在大腦裏設計過了幾百種將會生的場麵,他等待著事實的驗證。
龍镔看了看大家,又看了看外公,外公對他點了點頭,他嗬嗬笑了兩聲,道:“該辦的事情也都辦完了,今天我得跟大家說幾件事情。第一件事呢,就是我和外公已經決定就在廣東安家紮根了,我們後天就走,到時候隨時歡迎大家來我家作客。”
這可是大家都知道的,大夥兒等著龍镔說第二件事,龍镔繼續說道:“第二就是我們董事長決定組建利衡投資公司,我擔任總經理,嗯,利衡集團的門特別是利衡投資公司的門永遠都向你們敞開,我除了不歡迎石偉以外,歡迎你們所有人加入進來,嗬嗬。”
破例石偉沒有叫嚷,他反倒隻在那裏暗笑。龍镔繼續說道:“第三件事就是外公也支持我在家鄉修水庫修公路的想法,海濤石偉我們都是學水利工程的,我覺得你們是不是可以聯合幾個同學就以這個水庫來作你們的畢業設計呢?”
這件事石偉就得表意見了,他立時大叫起來:“哦,你小偷懶,自己的事情倒要我們幫著你做?你呢,你又準備幹什麽?”
龍镔嗬嗬笑了,道:“三哥,搞工程那得多少錢啊!我們那是個窮縣,就算你打報告立項也根本不會撥多少款給你,你說我不靠自己去籌靠誰?我得繼續去搞投資公司,去到世界金融市場把工程款給圈回來,是不是?”
石偉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龍镔,忽然道:“我能有什麽好處?幫你立一件這麽大的功勞?”
龍镔嗬嗬道:“一百萬,保證在你結婚時給你一百萬。另外我會給一個專款帳戶,支付你們的所有開支。”
石偉搓著手道:“嘿嘿,嘿嘿,那就好,那就好。沒說的,老六,這學雷鋒的事我幹了!”
海濤麵色卻充滿凝重,望著龍镔的笑臉,他知道這笑其實在暗示龍镔的意願是如何堅決,暗歎一口氣道:“老六,不是我不幫你,可是這件事情到底牽涉麵太大,你想想且不說資金的問題,就說這將牽動多少關係?多少部門?你可別費力不討好啊!普天之下哪有私人修水庫的?這從來都是政府行為啊!曆來那些富豪們捐款都是圖個慈善家的名氣,捐學校建醫院送公交汽車搞個希望工程修座小石橋什麽的,甚至還有些人修廟。他們的錢可比你不知道多了多少,哪會像你那樣簡直就是把所有的錢財白送給人家嘛!”
龍镔笑容不變的說道:“嗬嗬,如果沒有鄉親們對我的恩義,也就不會有順利長大成*人的我,別說有我現在賺到的這些錢了,嗬嗬,我覺得隻有這個方式能好的報答鄉親們,外公也跟我說了,不會拿出一分錢去修建什麽廟宇給什麽菩薩塑金身的。”
頓了頓,又道:“老大,所以我希望你可以牽個頭好好的給我謀劃一下,我們這次多聘請一兩個老水利專家做技術顧問,設計、施工全部都得我們自己來,我們學以致用不是好不過了嗎?”
石偉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老六,就憑我們那半懂不懂的知識水平,怎麽可能完成這個史無前例的大工程?你別笑死我了!哈哈!”
德老連忙糾正石偉的瘋態,正色道:“小石,事在人為嘛,你們水利工程係的譚教授可是著名的水利專家,我都跟他提了,他到時會帶你們的。”
龍镔又對雯麗說道:“雯麗,我到時候會專門成立一家公司來具體操辦這件事情,如果你的工作還是沒有定下來的話,你可不可以幫我呢?這是在為家鄉做事,而且也隻有你對家鄉熟悉,很多事情還非你不行。嗯,你和秋雅杜慈都是學生物的,我們集團很就要組建生物公司,也歡迎你們來。”
雯麗的心情複雜無比,囁嚅道:“我考慮考慮吧!”
龍镔看看身旁的秋雅,又看看德老,再看看大家,忽地眼神又和靜兒撞到一塊,他登時一震連忙挪開,卻又和薛冰瑩怪誕至極的眼睛相碰,這一下就令他將有些猶豫的心理咬牙一橫,道:“第四件事就是我決定隻等秋雅今年一畢業就立刻和她結婚,到時請大家來喝我們的喜酒,吃我們的喜糖!”
石偉看看龍镔定格在秋雅臉上的剛毅表情,飛的又將眼睛掃視著那四個相關女生靜兒、雯麗、秋雅還有薛冰瑩,好戲上場,哈哈,好看!
這隻是一個消息,可這個消息將左右他們的人生。
石偉都感到這充滿殺機充滿震驚充滿愛也充滿恨充滿狂喜也充滿無助的時空在這一個瞬間凝固,他都感到自己被這幾個女孩的表情弄得有點喘不過氣來。就在他緊張的這個時刻,一直不知何處飛來的小蒼蠅在空中盤旋了一圈後停歇在他麵前的杯上。
這可是全身帶滿細菌的家夥,是危害身體健康的大敵,石偉小時候就聽幼兒園老師對他講過,蒼蠅是害蟲,一定得消滅,要除四害,要保衛人民身體健康!石偉伸出右手準備使用“少林金剛爪”的功夫將它一舉擒獲進行死刑宣判!
沒動,嗯,它沒動就好辦!石偉全神貫注專心致誌一心沒有二用力爭天網恢恢絕不讓它虎口逃生。他一巴掌揮去,按照力度角度度的預計,這隻蒼蠅是絕對沒可能跑掉的,因為他有絕對的自信!可偏生就在這個時刻,杜慈將他暗地拍了一下想對他暗示什麽。
這可出人意料!巴掌的運動軌跡立刻生了改變,嘩——砰!
玻璃杯被他一巴掌打到桌上,將杯裏的水全部盡數潑出,飛濺的到處都是,杯飛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惹禍的石偉趕緊連聲道歉,杜慈對他暗自責怪,德老忙說沒事沒事,海濤已經被石偉氣得無話可說了。
雯麗驟然感到這有若晴天霹靂打得她渾身顫,一直以來她從來都是在盡力淡忘那熊山上的那個夜晚,可又每每會在深夜間會在睡夢中出現那個清涼夏夜的場景,那齊爺爺臨終前的遺托,那羞澀的擁抱,那甜蜜的觸碰,以前認為她是愛鄭學的,她以為自己隻是對龍镔是一種姐弟的情感,是少女朦朧的無知,可是如果真是這樣,那她有必要如同有晴天霹靂般的感受嗎?
靜兒感到似乎有一柄從遠古飛來的利劍以光的度毫無征兆的紮透她那柔美的心,又覺得有如那熊山坍塌下來將她深深埋在那片資江河的河灘之上,她記得那片河灘,龍镔曾說過他小時候經常在這片河灘上打著水飄兒。還有那條蜿蜒盤曲而上龍镔老家的熊山小路,突然就憑空斷折了,現在意象之前的是一條深不可測的溝壑,溝壑的另一端隱藏在幽霧的黑暗之中,看不到邊了,似乎遠得不可跨越!
靜兒腦中心中一片空白,卻又隱隱看到這幕場景:熊山的枯木被雷火擊燃,燃燒著的火焰倏地濺落在早就焦黃的草地,頓時燃起蔓延的野火,濃煙滾滾,遮蔽了整個天空,再也不見一絲人影一絲飛禽走獸的蹤跡!
薛冰瑩似乎冷不丁的被一盆臭不可聞的水從頭淋到腳,一種無法形容的難受的羞辱令她直想將眼前所有的東西全部掃落到地上,她看不得任何的東西,並且極度的厭煩任何人再出任何噪音,她看著衣袖上被石偉茶杯裏的水濺灑出來的水印,那種羞辱到了極點的憤怒迫她用自己熟練的語言出尖刺的喊罵:“**你老母!你作咩也?!你仆街!”
石偉知道大事不好了,強裝笑臉舞動著右手做敬禮狀,道:“對不起,對不起!sRRy,sRRy!”
若說長,這中間間停的時間決沒有過兩分鍾;若說短,那麽這幾個當事人絕對感覺時間就在那一個刹那停止了。
薛冰瑩看著秋雅那副感動得掩麵的樣,嫉火燃燒遍了她的每一個細胞,在她印象裏從來沒有哪個男生敢如此羞辱她,龍镔明明知道她就是來示愛的還如此故意寒磣自己,她可不肯了,她可敢放手一搏的,她絕對不會象這兩個女孩一樣隻會落荒而逃,她就是自己得不到也決不會讓秋雅這麽舒心,她頓時感到有一個聲音在呼喚自己提醒自己:惡心她,惡心他,惡心這對狗男女!惡心這個沒肝沒肺的臭男人!
薛冰瑩從鼻裏冷哼一聲,銀牙一咬道:“姓龍的,你還算不算是一個男人?你玩了我騙了我就這樣不作交代的甩了我去和別的女人結婚,你把我當成了什麽人?”
就在所有人驚愕無比的目光中她將手指指到龍镔的臉喝罵道:“你是不是把我當成雞當成站馬路的妓女?”
龍镔覺得她簡直就無可理喻,本能的駁道:“你說什麽?什麽玩了你騙了你?”
薛冰瑩認為自己有理由火,手指繼續指著罵道:“你是不是要我把那晚的事情一點不漏的全部說出來你承認?你忘了你和我在酒店**那一晚上的事?”
這一下似乎是將龍镔證到了死地逼到了死角,至少在場所有的人都這麽認為。特別是石偉他本來就不相信龍镔可以守身如玉,據他所知龍镔可是雄性反應強,怎麽可能不幹事呢?虧了這個狡猾的家夥還說自己是處男!這簡直就是侮辱他石偉的智慧嘛!
石偉有些暗暗樂不可支了,媽媽的,好戲終於登台了!精彩!比預料中的要精彩十倍!爽!
龍镔被薛冰瑩搞得非常難堪,他滿懷委屈又無法辯解,想想自己當時候盡管懸崖勒馬,但是畢竟是自己先摸她**的,難不成還要自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自己就隻摸了**脫了上身衣服,和同樣脫光了上身的薛冰瑩隻抱了抱摸了摸完全沒有生性關係?並且還是自己克製了**從而果斷行為中止的?
誰信啊!?也無法對外公對秋雅解釋啊!
龍镔實在不知道如何處理這男女之間的東東,他愣是不知如何開口了,看著外公那充滿責怪的眼神,看著秋雅那傷心欲絕的表情,看著石偉那滿臉陰笑,看著海濤那焦急的模樣,那寶貝芬杜慈的不解疑惑,他就隻能搖搖頭,搖搖頭,隻能對秋雅低聲說道:“相信我,這不是事實,這不是事實。”
要殺就殺個痛,誰叫他敢這樣羞辱自己的!薛冰瑩猛然想起以前見過的龍镔的**,他清楚的記得龍镔的左邊屁股上有一顆大紅痣,立刻恨聲道:“你是不是非得要我告訴大家你屁股上的大紅痣你肯承認?想不到你這麽沒種!”
靜兒猛然回神過來了,她極力控製著萃然降臨的冰冷,強迫著軟無力的雙腿堅持著站了起來,努力的擠出一絲祝賀祝福祝願的笑意,用似乎不抖的聲音似乎流暢的說道:“有……情人終成……眷屬,祝福……你們,秋雅,龍……镔!我……先走了,德爺爺。”
她極力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輕拉了正在傻傻呆坐的雯麗一把,哽聲道:“走吧。”
雯麗象一具靈魂離體的僵屍跟著靜兒走到大門。
德老暗自心裏歎氣,這是沒有辦法的,他實在是喜歡靜兒這個丫頭,可是他也不能幹涉孫的選擇,他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但是龍镔實在不能再對女孩們糾纏不清了,不是他的勸誡,龍镔可能還是隻會和稀泥。
德老示意海濤周擎他們去送一送,海濤急忙站起身步上前用理解和安慰的口氣說道:“靜兒,雯麗,來,我送送你們。”
靜兒使勁搖了搖頭,死死的咬住下唇,竭力操控著抖的手拉開門鎖,逃也似的來到門外,這時,那大顆大顆的淚簌然而下!
龍镔屁股上的大紅痣石偉是知道的,他不由得“哇”了一聲給了薛冰瑩以好的證據支持。
薛冰瑩眼見目的達到便站起來向外走去並拋下一句話:“我告訴你,便宜不是那麽好占的!你想拋棄我另娶歡那你還得問問我答不答應長輩們答不答應!”
走到門口扭回頭對德老道了一聲別,周擎忙跟上免得這個大小姐出什麽事情。
石偉張張嘴,還是把狗屁的安慰話吃進肚裏去,現在沒有他說話的份這他還是清楚的。
德老威嚴的站起來對著龍镔和剛由欣喜若狂轉入悲痛欲絕之中的秋雅道:“你們兩個,給我進來!”
廖業無意中看見靜兒和雯麗在一處夜幕籠罩下的花壇邊上,雯麗似乎在嚶嚶作泣,他生出竊聽的念頭,便悄悄走過去伏在半人高的花壇植物後麵偷聽。
其實雯麗莫名其妙地哭得很厲害,靜兒安慰著她。靜兒悠悠想起了爺爺從來就沒有說過她和龍镔不可能,也從來就沒有勸阻過她不要對龍镔付出感情,她記得清楚的就是爺爺對她說“靜中方能觀物動”,就是那“什麽都不用想什麽都不用做什麽都不用管,完成學業再說”,她逐漸心安下來。
一時間心神迷失的雯麗竟然在恍惚中又開始了對龍镔的曆史紀念回憶,她毫無意識的將一切點滴都向靜兒說了出來,而特別仔細的就是描述那晚的場景,那齊爺爺的遺托那龍家世代相傳的遺物那和龍镔的單純的溫存,甚至她還把祖傳遺物埋在那裏的地點都說了出來!
靜兒很是喟然,緊緊將雯麗摟著,她理解雯麗,再怎麽說雯麗和龍镔也是齊爺爺臨終前訂下的夫妻,雯麗的確有應該傷心的理由。
她們忘記了“隔牆有耳”這句千古名言,她們傷心之下的疏忽泄露了一個驚天的秘密,這個秘密被廖業知道了。
她們的疏忽是因為龍镔的疏忽而造成的,而龍镔的疏忽卻是因為他自己對情感的疏忽。龍镔的疏忽造成的是女孩們理智的喪失,女孩們的疏忽卻又帶來了一輪的瘋狂。
瘋狂和疏忽其實都有它存在的合理性,隻是其合理的時限或長或短而已,僅僅需要時間來證明。
瘋狂和疏忽的東西遍布整個大地整個宇宙蒼生,就譬如接下來的關鍵故事。
原油期貨市場的資金異動終於引起各大投資公司各大金融巨鱷的重視,尤其當他們現有幾個他們都不知來龍去脈的帳戶竟然在這連續幾個浪尖浪底無一失手連續斬獲巨額利潤,他們立刻開始追查這現這筆資金的初集結地是在中國的香港!
龍镔他們的出手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破壞了一些炒家的完美計劃,破壞了他們預先構築的算計,他們試圖瞞天過海的造勢並沒有達到應有的效果,特別是對於焦嶸森的戰略聯盟是如此,在那後一輪爭相沽貨的競賽中,在短短9個交易日原油期貨從見頂的高價位狂跌了1美元,剛好回調至去年十二月初的原價位!
這麽一大筆資金是極難隱身抽走的,眼見這筆資金又被轉手注入美國股市之中,眾人都在猜測這筆奇跡般的資金的擁有者是誰。焦嶸森也就不可避免的從同行口中得知了原來竟是仇敵錢正生,他再聯想起以前獲得的一些情報這恍然大悟,不禁捶胸跺足:自己怎麽這麽疏忽呢?!
盡管他也成功的賺到了不少利潤,但是和預計的五倍利潤還有很大差距,對他而言這次隻能算是小勝決不能說是“全功而返”,再比較錢正生的回報,他簡直痛不欲生了!
這天他決定和高人說事,他要做個決斷。他來到高人的居處,對著飽受處***精滋潤的高人開口就道:“為什麽你沒有算到錢正生賺到這麽多錢?”
高人心裏一直有一些不滿,對這幾個月碰到的幾個假處*女很是耿耿於懷,看到焦嶸森如此不客氣便也不客氣的回敬道:“你還說我?你自己是怎麽辦事的?我都跟你說過了假處*女會破壞我的道法清修,你的手下居然給我送來些搞什麽處*女膜修補的女人過來,能瞞得過我嗎?”
這些事焦嶸森是知道的,他也嚴厲處罰了手下,可是高人的要求有時也實在太高,既要漂亮白淨五官不帶破相又得年齡不過十八歲,這樣的處*女實在有些難搞,這美國不比大6中國,這樣的處*女簡直就是世間罕物國家至寶!而且據說現在大6也比較難搞到這般條件的處*女,不過好在大6窮,花上幾百美金幾千美金就可以買到。
他心裏暗暗咒罵這個麻煩的老家夥:不就是**嗎,你***操誰還不一樣?還不就是把你的**插進女人的逼裏?你***七老八十了明明有處*女情結偏還要給自己弄個“修道”的名號?!
這高人是不容許任何人懷疑他的先知能力的,他得維護他神仙的權威,用事實駁斥道:“難道我沒有算到你的仇家四麵受敵嗎?難道我沒有算到你的仇家絕後嗎?難道我沒有算到你的仇家的集團企業將分崩離析嗎?我也對你說過他有一筆暗財,但是這筆暗財也注定落入他人之手,他再怎麽賺到錢,也不過就是早的用完他的福祿,他勞疾纏身生機將絕,不過就是蠟燭後爆的那個燈花罷了!你慌什麽慌?!”
焦嶸森的心在高人的駁斥下靜下來了,他想了一會兒開始說出自己的打算:“我準備過兩天就去香港,我要直接向他開戰!你必須跟我一起走。你可以放心,大6有數不盡的處*女,要什麽樣的就會有什麽樣的,燕瘦環肥任你挑選!”
高人早就算過這事了,說老實話,他是既畏懼又渴望,隻見他躊躇著道:“香港於我相克,我今明兩年會有一個劫難,我隻有呆在這個國家不出山門會安全。好是好,要想嚐到極品要想我的功力進一層那還是得去那個地方,可是我曾經對我的師父師兄了毒誓絕不踏入中國一步,這,這可是不能違背的!”
焦嶸森哈哈大笑:“笑話!那**中國還說台灣是它的領土呢!香港不過就是它的特別行政區罷了!以前還不是英國人的殖民地?你算算你師父師兄都多大了?說不定早就死了!”
高人心裏有數,道:“我的大師兄還活著,我肯定他還活著,隻不過他今年也難逃鬼關!要去我也得等他正式死了以後再去!”
焦嶸森心念一轉,就道:“說不定就是你和他去了結那段陳年恩怨他會死!就像我要和錢正生了結一樣,對不對?這樣吧,我給你買棟風水好的山頂住宅,給你從大6運來上乘的處*女,你就閉門不出好好享受就是了,如何?”
高人還是有些猶豫,焦嶸森裝勢道:“那要是我去了香港,你所要的東西我就不能保證了,你一年就要12個處*女,哪裏給你弄那麽多來?現在對偷渡又抓得那麽嚴!”
高人再三斟酌還是隻得點頭了,畢竟大6上乘的處*女**力到底太大,他一想起那未經人事的呻吟那被摧殘的處*女痛苦神情,那白嫩嬌紅的**那蓬戶未開的遮蔽,心神登時一**!
硬了!瘋狂的硬了!
然而疏忽並不全是善意的,也有其惡意的存在。其惡意疏忽的背後卻是有一種瘋狂在推動著的,而惡意疏忽的後果自然就是惡意的瘋狂。
美伊戰爭在逐漸深入,戰爭中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都是必須要人來操縱武器的,為了貫徹處居統治地位的意誌,生命是可以疏忽的。
sRs的爆是上蒼的閃電戰,關於薩斯疫情的消息是2月8日通過電話手機短信傳播到某省公眾當中。手機短信說:“廣州有致命流感。”這一信息當天被傳送若幹萬次,第二天又被傳送若幹萬次,第三天依舊如此。互聯網論壇和電郵件也在通過藐視的電流和數字傳播同樣的信息。
生命是群體瘋狂的,當空氣裏都充滿死亡威脅的時候,瘋狂的舉止卻是為了應付別人的疏忽。
三月上旬,就在我們的周圍生了搶購風潮,一時謠言甚囂塵上,市民紛紛搶購白醋與扳藍根,一片混亂。據說熏醋是一種消毒房間的好方法。緊接著板藍根被先關心群眾的報社領導散到記者們的手中,很一切據說可以抗病毒的植物、藥物以誰也無法預計的上漲度攀升到了一個輝煌的價位!
職責並不能和職位相提並論,職位象征著權力的光輝,而職責不過就是所謂的義務罷了,那麽在個體的生命中,孰重孰輕一掂量便知。在利益的驅使下,一切都可以對外秘而不宣。古老的手段和21世界的科技共存,經典的處理和駭人的短視決定了一係列災難性的鏈式反應的原啟動。
某源地的報紙在1月3日登出了來自當地衛生部門的這樣一條消息:“本地沒有流行病在傳播……咳嗽,燒等症狀是由於天氣變冷造成的。” 一月下旬,又一份城市報紙布了來自省裏權威部門的一條消息:“這種病毒已經在廣州出現了一個多月,這種病已經受到了有效的治療和控製。群眾沒有必要驚慌。” 2月11日,某省衛生廳召開了它的第一個聞布會。它說,在11月16日到2月9日之間,35人人被感染,5人死亡。但這次爆“已經得到了控製”。還是那句話:沒有問題,不用擔心。
中國衛生部長張文康說,他可以肯定當那兒好得不能再好的情況大白於天下的時候,人們肯定又會來中國旅遊的。諸多媒體也相繼先後表示,這“中國廣東地區爆了**型性肺炎的大恐慌”的謠言似乎是有人刻意製造的。
病毒瘋狂蔓延,殺傷醫務人員。高峰時某地9人患病,百分之四十五都是醫生和醫療專業人員。3月5日全國人大召開,衛生部3月9日同北京各醫院院長舉行會議,通報薩斯信息,並強調任何人不得對媒體報告疫情。4月2日,世衛出55年來第一次旅行警告,勸告人們不要去廣東和香港。4月3日,衛生部長張文康舉行記者會,聲稱中國安全,薩斯已經受到有效控製,北京隻有12例薩斯。
我警告你們,別說是因為我們生職守疏忽而導致了這種疾病在世界各地的迅流行。
先我得先作為一個要吃飯要享受要權力要高高在上的人,然而我是一個政府官員。你想想這個世界到處都要錢,走到哪裏都是要錢,我就那麽一點國家公務員工資,我得先按照要求保住我的烏紗帽,有了烏紗帽我能吃免費的飯有免費的司機坐免費的小車,享受著免費的一切,然後我會在合適的時候在合適的地點告訴你們合適的語言。
你別妄想對我要求這麽高!
你在疏忽我在疏忽大家都在疏忽,你在瘋狂我在瘋狂一起瘋吧,玩出疏忽的定義情節記錄,也好把瘋狂的結果記入史冊,把疏忽的理由打進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