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又過去了幾天,蘇晴看我都不去找她,她自己跑我家裏來了,還提了一堆的水果。她一進門,也不把東西放地上,她故意給我讓我提。我把它們放在茶幾上。

老婆子很熱情的迎接她,說,人來了就好了,幹嘛帶那麽多吃的。她對著老婆子笑,表現出很孝順的樣子,她說,我太能吃了嘛,怕您被我吃心疼了,以後不讓我來了,所以帶來給你們吃順便自己吃點。蘇晴對老婆子和和氣氣的,對我的態度就完全不一樣,她敲我腦袋,開口就罵了,你丫的,成心氣我對不對?

我看老婆子都心疼了。對了,我跟老婆子又開始講話了,跟她吵了後不理不管的,沒幾天就能好。畢竟她肚子裏出來的,母女倆氣得打一處出。

我向老婆子看了一眼,表示我沒事不痛,然後看著還凶著臉的蘇晴。我說,我正打算去看你呢!說謊一點都不臉紅的。我已經轉過頭,又馬上轉回去看著她的頭發,我想忍住不笑,可就是不行。一直是長發的她剪了個短發。

我說,在怎麽想不開心也不要拿自己頭發開玩笑啊!

蘇晴發出一個帶著鼻音的哼。我告兒你,再也不要去城市達人弄頭發了!我說人家把你怎麽了?她摸著她的短頭發,像小丸子一樣,還真看不習慣,她說,我要把她店裏的牌子都砸了,我要讓她聲敗名裂!我急了,媽的,別繞彎子了,她把你怎麽了?

看她樂的那樣子,我真想在她臉上弄一個悲傷的貼膜。蘇晴終於還是說了,頭發幹洗完,那挫男問我弄什麽發型,我說弄個梁慕澄那樣的,你猜他怎麽著?她沒等我回答就迫不及待說了,他問我梁慕澄是誰,我勒個去,梁慕澄都不知道他就出來混,還好意思問,我說下一站幸福你總知道吧?

我馬上接過話,梁慕澄那發型我也不知道是怎樣的,你不會指桑罵槐吧?我後知後覺,蘇晴繼續往下說了我還停留在上麵一句話。

她揮揮

手,丫的,別打岔,我說哪了?我想了想,說,你說下一站幸福。

她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對對對,下一站幸福,我問他知道不知道,他很憨厚地撓撓頭,說,鬧的挺火的,一聽那語氣就是他是東北佬,我拿他沒辦法,所以我跟他說,安以軒你總知道吧,他很肯定點點頭,我知道,她演仙劍奇俠傳的,神仙姐姐也在裏麵演,我超喜歡,我聽了一臉黑線,我當時就想這個世界跟你一樣的稀有動物怎麽這麽多,以前一直沒發現,跟他廢話了半天,他還是整不出我要的發型,這修那理的,最後搞的亂七八糟,我就急了跟他說,隨你怎麽弄吧,要現在流行的發型,最後就成這德行了。

我聽得前合後仰,你們怎麽看是你們的事,我就覺得特逗,尤其她給我講的方式跟語氣。我說,他不是那理發師,是玩的人混進來的吧?蘇晴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瞅著我,說,丫的,我怎麽就沒想到。

我知道蘇晴是有備而來的,我懷疑她的頭發是故意整成這樣,而不是她說的理發師弄成這樣,她看我心情不好故意想逗我笑。要是她知道顏烯對我說的話,她八成會把我砍死,然後把我剁成碎肉,拋到長江裏誘白鰭豚出來了。

所以,要永遠成為一個秘密藏著。

蘇晴約了很多人,說大家去嘜歌KTV聚聚,她說我藏了這麽久就算是蛇它也得出蛇洞透透氣,她不知道我跟顏烯已經見過麵。下班後她開著她的A8來公司接我。我一上車,她就給我一個擁抱,跟見了小情人似的。

我推開她,說,媽的,收斂點,你已經有家室了,別來勾引我。蘇晴啟動車子,跟著瞪了我一眼,丫的,換上一張笑臉就在姐這顯擺了?我說,趕緊開吧,大家都在嘜歌等著呢!她一臉壞笑,騰出一隻手摸我的腦袋,手一使勁右腳也跟著用力,一下子重重踩下油門,車馬表那是倏地上去,正前麵幾米外就有車子,我冷汗都嚇出來,眼睛也閉上了,幸好方

向盤轉的快,不然撞上去了。

媽的,還想把我送醫院啊?我真嚇壞了。就算住醫院了這回也有我陪你啊,也省得每天跑醫院看你了。她滿不在乎地說。

不過想著兩人躺醫院,住同一個病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還蠻有意思的。蘇晴剛才好像有話要跟我說,我問她,剛你想問我什麽?她想想了,說,對了,今天過來一堆男銀。我撇撇嘴,說,關我什麽事?她又開始壞笑,這還不懂,幫你相對象,丫的,你給我記住,這回我可是花了血本的!我說,跑嘜歌去幹嘛,讓周棟把8090清場了,我們在那耍不就好了。她突然就凶了,跟我說,你還真把周棟那當自己家了。我想我還真是。她看我不說話了,以為我生氣了,忙解釋著說,周棟他是做生意的,不是陪我們玩的。我笑笑,我說我懂,不是說著玩玩的嘛!

到了嘜歌的時候,裏麵已經有很多人。他們已經開玩了,也是,這跟吃飯不一樣,不用等人來齊了再上菜。楚清洌一個人坐在角落裏,他看我們進來招了招手,我笑著示意我已經看到了,不過有點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我在笑。

而顏烯,他,他看過很頹廢的樣子,頓時我心情也變差了。蘇晴進去後徑直走到他那,挨著他的左邊坐下,又敲了敲他的肩膀,叫他挪過去點,他這才抬頭看著站著的我,一觸到他的目光,我立馬轉過臉去,坐到蘇晴的另一邊。那些在瘋鬧的,大概就是蘇晴跟我說的男藝人,顏烯圈子裏的人。蘇晴拍了下我大腿,貼著我的耳朵問我,怎樣,有沒有中意的?我搖搖頭,還真沒。我沒說謊,都沒有感覺,唯一有感覺的坐在她的右邊,可惜已經是她的男朋友了。

對了,坐在顏烯右邊還有一個女人,那人看過去特嚴肅,還真別說,跟一碉堡似的,我看她就一不定時炸彈,誰要運氣不好被轟了隻能怨天。我想我就蘇晴嘴裏常說的標準的善良老百姓,你轟誰都行,就別牽連到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