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十點了,老婆子和老頭子都睡了,楚清洌在沙發上睡的正香。我回屋補了點妝然後出門了,有件事必須由我自己親自擺平。一般晚上不到迫不得已我是不會出門的,可見這個人可惡到讓我忍無可忍。
我打車到了8090,我以為周棟看到我會所有顧慮至少會表現出一絲歉疚,他沒有,他像往常那樣招呼我問我要喝什麽,他就一老妖精,全身上下都是生活磨礪後的老繭,他不知道什麽叫羞恥心。
他遞給我一瓶哈啤,我接過來直接砸在吧台上,碎片四濺,啤酒直流,吧台上都是泡沫,所有人都停止動作向我看過來,我感覺的到,我不在乎,愛看不看,眼睛長你們自己眼窩裏,就像嘴長你自己臉上,在這大肆宣揚言論自由的時代裏,你愛怎麽jian怎麽jian,就是別惹我。
我猜到了,周棟像個獅子一樣對我吼,安嵐,你撒什麽瘋?我冷哼一聲,毫不示弱盯著他,我瘋?哪個瘋狗先來咬我的?大家都是明白人,他知道我在說什麽,他拿起麥克風,說,各種朋友,實在對不起,今天有點私事,影響你們興致的我在這個道歉,今兒就先營業到這,歡迎大家下次再來。我也不想砸他場,我隻想跟他把話挑明了,我靜靜等著顧客一個個散去。不管她們諒解還是抱怨或者咒罵都與我無關。
周棟關了音樂,看人走得差不多了,這才開口,晚上一個人出入這種場合很危險,你懂不懂?以前看著他的滄桑聽著他的故事,我不能斷定他會不會有出息,我就知道他這人一定夠哥們,所以把他當朋友
,現在想想覺得我的想法永遠跟不上人類的變化,人類都能進化,更何況區區一個他,我說,危險?有比你更危險的人嗎?
是,你跟顏烯的事是我抖出來的,我覺得有必要跟蘇晴講,畢竟不僅僅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我是為你們好,不想事情朝著不可收拾的方向發展。他說的多麽正義凜然,我差一點就相信了,差一點就差得遠了,他錯了,我不是那種哄哄騙騙就能服服帖帖的小女生。
我說,你有沒有想過,你什麽都不說,就什麽都不會發生,事情就停止在我親了顏烯,沒錯,顏烯他喜歡我,但我能讓他死心,你知道嗎,蘇晴最討厭的就是背叛,我最討厭的就是誤會,你明明就是局外人,明明對我們一點都不了解,憑什麽自以為是過來攪局,周棟,你憑什麽?
憑我愛你,這個理由夠充足嗎?周棟講這句話的時候表情一如既往的安然,我真驚異於他的處事不驚,但對他的這種雕蟲小技我感到不屑,更是習慣了男人類似這樣的信口雌黃,我說,你們男人動不動就說愛說喜歡,一做錯事更是拿愛當借口,你說個新意點的或許我還會相信你!
他開始叫著我的名字,安嵐。輕輕的,帶著某種柔情,這讓我覺得更惡心了。我說,你她媽的給我省省,這名字從你嘴裏爬出來以後還叫我怎麽用?他還想說什麽,被我立刻喝住,什麽也別說了,以後別說我安嵐認識你。
憑良心說,不是我把氣撒他身上,我交朋友很慎重,你可以沒錢沒事沒權沒相貌,但一定不能像周棟或者張婧這樣。你甚至可以
說喜歡我一直纏著我一直給我添麻煩或者給我傷害,但隻要你不要是那種背後捅人一刀的那種人,就可以做我的朋友。我想這就是我處人處事最基本的原則。
周棟還在說些什麽,我沒有管他,我決定了的事,就是整個世界拉著我一起轉我也不會妥協,我把門摔的很重,我發誓,我再也不進這扇門。再也不!
蘇晴離開了一段時間,她一到杭州就直奔我家,當時我正靠在楚清冽的肩膀上看連續劇。她把我家的防盜門當沙袋踢,跆拳道學來的技術都拿出來了。我氣急敗壞地把門拉開,她抬起的蹄子險些落在我的肚子上。我剛想爆粗,她把我狠狠抱在懷裏,這是她直xing情的一個表現。我們真的很久沒有見過麵了,我知道她想我了,我也想她。我學日本電視劇裏的那句‘歡迎回來’對她說。
她選擇東奔西走的方式讓我跟她的尷尬得到釋放,她總是能把傷害降到最低,即使她逼著我和楚清冽在一起,我也覺得她足夠理智。
等我看清她的臉的時候,發現她瘦了很多還黑了很多。我的心疼瞬間在她欠揍式的笑容下消弭。我捏著她的臉笑話她,喲,這非洲的難民真囂張了,以為自己跟蘇晴長的像就過來跟我熊抱。
蘇晴吐著舌頭跟我扮嘴臉,我看得實在忍不住,當時就直接笑蹲下去,我捂著腹部跟楚清冽說,你看,她現在就怪物一樣。還沒看清楚清冽的表情,就聽到門‘哐當’一下,接著‘嘭’砸在蘇晴的腦袋上,她很無辜地轉過頭,兩手捂著後腦勺,正對上老婆子懶散的眼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