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拿著她的單反到處狂拍,她隻拍景不拍人,而我是個例外,她說我在她眼裏是最美的風景,記得以前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樂了很久,代價就是被她拍了無數張照片,到後來我真懷疑她是為了拍我故意說出這句話的。
如果說“蓮花湯”、“海棠湯”等五處行家湯池讓我震驚到下巴都掉到地上了,看到楊貴妃luo體雕塑的時候不但我的下巴被打回原處,我氣的眉毛都掛眼睛下麵了。蘇晴拍了一張後對著我不懷好意大笑,她說回家拿你的luo體跟這張照片搞成同比例,比比兩個奶差多少!她講的太大聲,楚清洌站在一旁臉倏地一下全紅了。到今天,他還沒有看過我的luo體,我跟他最親密的接觸就是嘴唇相互碰下。
說起我的luo照,那是蘇晴不小心拍下來的。她有拿單反到處亂看的習慣。她曾經有一句名言就是,拿著單反看過濾後的世界。記得那一次,我剛從浴室出來,不小心踩到浴巾,然後整個脫落下來,而蘇晴剛好拿著單反本能得按下按鈕,她是嚇了一跳無意識按下來的。當然,現在那張照片不在她的單反裏,已經被她聰明得轉移到其他地方了。
我看楚清洌正從上到下打量楊貴妃的雕像,我嗬斥道,給我背過身去!他意識到不妥,真的乖乖轉過身子。蘇晴一臉壞笑,她說,丫的,隻是一個雕像而已!我說不管!還好楚清洌沒有意見。
在蘇晴的逼迫下,我、楚清洌還有楊貴妃雕像合拍了一張照片。楚清洌沾了我的光,成為蘇晴單反裏的第二個人像,想想顏烯都沒這個機會。我把我的想法說了出來,蘇晴辯解道,他才不是沾你的光,你也別太得意,你頂多隻能算一朵花,開在楊貴妃腳底下的野花,而楚清洌他是另一個雕塑。畢竟她是文科出生的,而且從事記者這個極具文氣的工作,我知道我說不過她。如果真的可以把自己比喻成一朵花,我不是什麽火樹銀花,我就像蘇晴口裏說的野花,雖然是無意說的卻貼切地形容著,我就是一朵任人踐踏的野花。隻是拍照片的那個瞬間,我不知道日後我將拿著這張照片一次次感傷,一次次回想夭折的自己。
下午我們去了秦陵兵馬俑。從3坑出來的時候,外麵飄起了雨,一場熟悉的太陽雨,降落在北方的太陽雨。其實,我不是從來沒有離開過杭州,早在一年半前,我就去過北京,那次是顏烯的演唱會。如果我曾經說過我跟他有八年沒有見了,那就是騙你的。其實,連我自己也忘記了一年半前我見到了他,隻是這場熟悉的太陽雨喚起了500多天前的記憶。那次,蘇晴跑外地采新聞去了,我在報紙上看到顏烯將要在鳥巢開演唱會的新聞,我費了很大勁兒花了五倍的價格才買到一張門票。
我瞞著蘇晴去了北京,這份愛戀是我一個人的秘密,我必須好好藏著。到了首都機場下飛機的時候,我才發現我除了一張工商卡和一張門票,我什麽都沒帶,我知道我是太激動太緊張了。那時就在下太陽雨,太陽有一半躲在雲裏,漏出的光線灑在我的身上。我跟著雨點在大街上跑,北方的雨不像南方那樣纏綿,即使在下雨也能嗅到幹燥的氣息,我想這就是顏烯離開我生活了六年多的城市。直至今日,我去過的每個城市都是個古都,像北京、像杭州、像西安。等我鑽進出租車的時候,我不知道司機臉上的表情是鄙夷還是憐惜,我當時就知道我快見到離別了六年多的顏烯了。會場比我想象的還熱鬧,他的歌迷叫做雁群,雁群把整個場子都捧暖了,雁群們大聲齊喊著顏烯的名字,在這呼喊聲中,顏烯穿著一身王子裝出現在我的視線裏,我跟著雁群們呼喊,我的嗓子都快被我喊出來了,我全身濕噠噠的,我的臉上流著滾燙的淚。我使勁兒喊著顏烯顏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