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洛用神識掃了一眼儲物袋,“……”

仙主是不是對,不是什麽好東西,有點兒誤解?

儲物袋裏全是珍貴的天材地寶,各種高品階的法器等等。

這些東西,便是一個大宗門也不是隨隨便便能拿出來的。

“仙主,這些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她給舒安歌使眼色,讓他趕緊勸勸自己母親。

舒安歌輕輕拍了拍她的頭,笑眯眯的說道,“既是我母親送你的,你收下便是了,不是多好的東西。”

“況且,我母親很少送他人東西的。”

特別是姑娘家。

何知洛沒聽懂弦外之音,隻聽懂他的豪氣。

真不愧是仙界和妖界的繼承人啊,連這樣的好東西都說不是多好的東西。

她客客氣氣地收下了東西,再次道了謝,“多謝仙主。”

她從儲物戒裏拿出幾瓶丹藥,遞給了舒母,“這是我自己煉製的丹藥,對神魂和修為有一定的幫助。”

“若是仙主不嫌棄,請收下。”

舒母笑容越發燦爛,她收下了丹藥,“何姑娘真是能幹,都能自己煉製丹藥。”

她嫌棄道,“不像我家這個臭小子,除了一身修為外沒有別的本事。”

舒安歌,“……”

果然是他的母親,嫌棄他的時候不分場合。

何知洛有些羨慕舒安歌,麵上不露分毫,“瞧仙主這話說的,妖王殿下的修為可沒幾人能達到的,旁人不知多羨慕。”

她在現代的父母,在她還未被召喚到這裏前,已是因病去世了。

她和父母的關係算不得多好,也算不上壞,是無數普通人家的縮影。

現在看到仙主對妖王的態度,她挺羨慕的。

舒母一看她這樣,便知自己兒子還沒能成功地拿下姑娘,頓時不滿地瞪舒安歌一眼。

真是沒用!

想當初,孩子他爹不到一個月便將她追到手了。

哪兒像孩子。

舒安歌,“……”

他又做錯什麽了?

舒母見他不理解,差點兒當眾翻了個白眼。

她親親熱熱地拉著何知洛的手,往休息的營帳走,“我對你一見如故。”

“咱們到營帳裏慢慢聊,不用管那兩個臭男人。”

兩個臭男人相互看一眼。

舒安歌拍了拍舒父的肩膀,一臉的同情:“爹,習慣就好。”

“娘丟下你,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舒父橫眉冷眼地看他,“至少老子有媳婦。”

“不像你這個單身狗,連個知冷暖的人都沒有,你還好意思說。”

舒安歌隻覺得心髒受到一萬點重擊,整個人都不好了,“……爹,我可是你唯一的孩子,你就這樣對我?”

舒父一連翻了好幾個白眼,“你覺得,是你重要,還是我媳婦重要?”

舒安歌立馬說不出話來,在他親爹的心裏,媳婦是最重要的,兒子可能是重要的。

舒父用手肘抵了抵他,看向遺跡:“遺跡裏什麽情況?你和何姑娘這麽快就出來了?”

舒安歌揉了揉眉心,有點兒心累,“我還沒查探清楚遺跡裏的情況。”

“我和何姑娘是有事要忙,所以才從遺跡裏出來的。”

說到這裏,他傳音道,“我們得知了,陳家邪陣的一些事。”

舒父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他同樣傳音,“得知了哪些事?”

舒安歌細說了得知的消息,“我和何知洛懷疑,陳家和鎮妖宗都是一顆棋子。”

“有一群人在很早之前,便在籌謀著利用大陸的氣運來做某些事,隻是一直沒有達成。”

“直到,陳家和鎮妖宗的出現。”

舒父聽完,心裏掀起了一絲波瀾,“看來,事情果然不簡單。”

“我和你娘查了仙界和妖界的藏書閣,並未查到陳家邪陣的事,但查到一種禁術。”

舒安歌直覺這種禁術跟陳家邪陣有關,“什麽禁術?”

舒父道,“轉生術!”

舒安歌第一次聽說這樣的禁術,卻能從這個名字猜到這種禁術的用途。

“轉生術……能讓一個人轉生成為另一個人?”

舒父點頭,“不單單是轉生成另一個人,連修為和記憶都會保留。”

“但這種禁術是有很大的弊端和問題的。”

“首先,必須要找一個跟自己各方麵十分匹配的修士,且這個修士必須得和自己有血緣關係。”

“除開各方麵的苛刻條件,這種禁術施展成功後,也會有很多的後遺症和問題。”

“比如,可能神魂和身體不合,需要用親人血祭等等。”

舒安歌聽到這裏,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來,“爹的意思是,這群人做這麽多事,是為了讓轉生術沒有任何後遺症和問題?”

“也是為了,方便他們隨時隨地能轉生成另一個人,不再受到壽命和其他的限製?”

舒父表示不清楚,“具體這群人是為了你說的目的,還是別有目的,暫時不得而知。”

“現在咱們要做的,是盡快查清楚整件事,解決了陳家的邪陣,避免後續的一係列麻煩和危險。”

舒安歌當然清楚這點,他有點兒煩躁,“這件事要是這麽好解決,何知洛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他補充了一句,“她的左眼還在陳家的邪陣裏。”

舒父沉聲道,“這是個問題。”

“要是拿不回何知洛的左眼,對她會有極大的影響的,說不定還會發生不可預估的事情。”

舒安歌是知道這點的,修士的每個器官,跟修士都有著極大的關聯。

如若無法拿回何知洛的左眼,她不單單是會受到邪陣影響這麽簡單,還會在邪陣被毀時受到重創,乃至魂飛魄散。

那邊,舒母正拉著何知洛說話。

“我有聽安歌說你的事。”

她淺淺笑著,沒有任何同情或者憐憫,“我知道,像你這樣的人,不需要同情和憐憫。”

何知洛的臉上帶著微笑,語氣清淡,“仙主說得極對,我這人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和同情。”

任何人的憐憫和同情對她來說,是最無用的東西。

而且,有些憐憫和同情,隻是某些人用來達成自己目的。

舒母看她的眼神十分滿意,這是一個永遠理智有頭腦,知道自己要什麽的女子。

這樣的人,永遠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