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鬥篷不知想到了什麽,臉色變了又變,“何知洛,我的同伴馬上就要進來了,你最好不要對我做任何事。”

他最是清楚那些折磨人的手段。

何知洛忽然詭異一笑,“你說你的同伴啊。”

她一揮手。

一道水幕出現在何知洛和黑鬥篷的身邊。

水幕裏,也是一個黑鬥篷,正在用法術試圖闖進來。

可無論此人如何做,都無法闖進來。

“在我的地盤,你覺得你的同伴能闖進來?”何知洛用嘲諷的眼神看黑鬥篷。

黑鬥篷震驚到表情失控,語調拔高,“怎麽可能?!”

他不相信何知洛的修為能高強到如此地步。

他接受不了。

區區一顆棋子,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強大的本事。

何知洛微微俯身,嘴角浮起一絲冷意,“我得感謝你們。”

“若不是你們強行召喚我來到這個世界,我還不會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從她被困在陳家的那一刻起,她便悄悄地在暗中修煉。

當時,她的異能不是很好修煉。

她便想著,能不能將異能和靈氣結合。

經過一番實驗和嚐試,她終於成功將異能和靈氣結合,創造出更為強大的異能來。

黑鬥篷剛要開口時,聽到了同伴的聲音。

“何知洛,你放了我的同伴,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何知洛聽著這似男似女的聲音,便知對方是有意隱藏了真實的聲音,怕她通過聲音查出來這人的身份。

“可惜,我不稀罕你的一個要求,我對你們的秘密更感興趣。”

同伴似是有些不悅,嗬斥道,“何知洛,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你以為,你這點兒防禦的手段,真能攔得住我們?”

何知洛眼神冷冽地瞥一眼這人,抬腳便踩碎了黑鬥篷的左腿,“我倒要看看,是你們能闖得進來,還是我先要了你們同伴的命。”

黑鬥篷痛苦地慘叫著,想要掙紮卻掙紮不了,“救我!快救我!”

“何知洛要對我進行搜魂,她想要從我這裏得知所有的事。”

何知洛忽然臉色一變,瞬間消失在原地。

在她消失的那一瞬,一道數米厚的土牆,出現在她剛站的地方。

隻聽見,“嘭”的一聲巨響。

黑鬥篷一瞬自爆。

爆炸炸出了一大坑,濺起了無數的塵土。

還炸飛了陳嬌嬌,炸毀了土牆。

“倒是心狠。”何知洛出現在深坑的旁邊,微眯起犀利的眸子,“見你們的同伴已是救不回去,便操控他自爆。”

剛剛,若不是她及時察覺,隻怕她不死也會重傷。

那似男似女的聲音再次響起:“何知洛,我們隻是最下層的人。”

“你能對付得了我們,卻對付不了最上層的人。”

“我勸你乖乖聽話,如此你還能有機會活下來。”

何知洛從這番話裏,抓住幾個關鍵點。

第一,這群人是一個組織,一個分工明確的組織。

第二,她不是被隨機強行召喚來的,而是被這群人選中後,由陳家強行召喚來的。

第三,她對這群人有著極大的利用價值。

“那可真是有意思。”

她的眉眼間染上弑殺,語氣輕飄飄的,“我這人最喜歡的,便是搞垮那些自以為是的人了。”

“你們可要活著等我來找你們,若是你們提前死了,我會少很多樂趣的,還會很遺憾的。”

同伴聽到這話,吃了一驚的同時,更為忌憚何知洛,這女人是真的不簡單。

就是不知,何知洛有沒有這個實力,走到她說的那一步。

她深深地看了眼何知洛,消失在了原地。

回去後,她要向上麵說說何知洛的事,這女人繼續留著是個禍害。

有上麵的人出手,想必很快就能解決了何知洛的。

至於陣靈……

暫時繼續留在陳家好了,反正陣靈是逃不掉的。

而何知洛在確定對方離開後,抬腳走向陳嬌嬌。

此時的陳嬌嬌身受重傷地躺在地上,可它身上流出的不是血,而是黑霧。

“你,你要做什麽?”

它掙紮著往後退,想要從這裏逃出去,卻受困於陣法。

便是它暫時離開了這裏,陣法受到任何損傷,它也會受到損傷的。

何知洛站在陳嬌嬌的麵前,眼神平淡的看它,“你放心,我不會殺你。”

陳嬌嬌聽到這話,心頭一鬆的同時,又高高的提起,“你不殺我,你想做什麽?”

何知洛瞥一眼不遠處的陣法,對陳嬌嬌說道,“很簡單。”

“你想要活命,便將我的左眼交出來。”

陳嬌嬌聽到這話,忽然陰笑起來,“原來,你是想要你的左眼啊。”

“何知洛,我都忘了,你的左眼在我這裏。”

“隻要我對你的左眼做一些事,你便會受到重創。”

“現在,局麵有利於我了。”

何知洛一抬手。

陳嬌嬌整個人便不受控製地浮了起來。

它的雙腳用力地瞪著,臉色漸漸地泛青,“何知洛,你再敢這樣對我,我便對你的左眼做點兒事了。”

何知洛不為所動。

她打了個響指,“我等著你對我的作妖做點兒什麽。”

“你比我清楚,我的左眼在陣法裏起的是何重要作用。”

陳嬌嬌的臉色微變,笑容瞬間消失,“你都知道什麽?”

正如何知洛所說的,她的左眼在陣法裏起著十分重要的作用。

若是她的左眼出了問題,那陣法和它也會出問題的。

何知洛輕嘲道,“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

“我可沒你那麽蠢,那麽自以為是。”

陳嬌嬌不相信,“若你真知道,那你為什麽沒有取回你的左眼?”

“你想詐我!”

何知洛不欲廢話,她用食指輕點了下陳嬌嬌的眉心。

在這一瞬,陳嬌嬌隻感覺神魂如同被烈火焚燒般,痛苦地喊叫著,“啊!”

“何知洛,你放了我,我便不對你的左眼做任何事。”

它不要消失,不想消失!

它好不容易才出生,是絕不能消失的。

何知洛沒有理會陳嬌嬌,站在那看它受折磨。

她正看得開心時,忽然傳來了陳弘揚的詢問。

“前輩,你處理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