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光很不想承認,但事實是,宗門真是離破產不遠了。

雖然這次的烏來秘境,宗門賺了不少的靈石。

可這些靈石,對於整個宗門來說,是杯水車薪。

“……何小姐,咱們能說正事嗎?”

他長歎一口氣,滿腹憂心,“這些東西,能拍賣嗎?”

“若是不能拍賣,能賣一些靈石也行。”

何知洛掂了掂手裏的儲物袋,有了一個主意,“明光師傅,我這有個主意,或許能解決你們生佛寺缺錢的困境。”

明光來了興趣,他摸著光頭,“不知何姑娘有何樣的好主意?”

“不瞞何姑娘,我生佛寺想過很多賺錢的方法,奈何靈石總是不夠用。”

其實,宗門是有很多產業的。

奈何,花錢的地方太多了。

何知洛伸出一根手指,笑意淺淺,“很簡單。”

“你們生佛寺可從陳家和鎮妖宗入手,陳家和鎮妖宗的底蘊深厚,能幫你們生佛寺緩解情況。”

明光聽到這話,看她的眼神微變,“何小姐這是要坑害我生佛寺?”

“陳家和鎮妖宗可不是好招惹的。”

何知洛的眸中帶笑,語氣輕快,“陳家和鎮妖宗之間的勾結,明光師傅想必是知道的吧?”

她見明光點頭,繼續道,“如今陳家自食惡果,要不了多久會出大亂子的。”

“等陳家出了大亂子,勢必會牽連到鎮妖宗的。”

她幽幽道,“鎮妖宗本就內鬥不斷,再被陳家一牽連,會發生什麽樣的事?”

明光心知這裏麵有坑,還是深坑,但還是心動了。

若是宗門能從中分得一杯羹,宗門缺錢的情況必定會好轉,且以後不用再為缺錢憂心了。

“陳家會發生何樣的大事?”

此事,他需要和掌教商量商量。

何知洛的唇角微勾,笑眯眯地說道,“此事,慧明大師知道,你可問他。”

“明光師傅,便是生佛寺不與陳家和鎮妖宗為敵,陳家和鎮妖宗都不會放過生佛寺的。”

“原因嘛,慧明大師得知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

明光一個激靈,用看惡鬼的眼神看她,“你早就計劃好了?”

何知洛攤手,眸露無辜,“瞧明光師傅這話說的,我哪裏計劃好了?”

“我就是有事請教慧明大師,恰好這件事跟陳家和鎮妖宗有關。”

明光往後退了兩步,一臉驚悚,“你……”

“我大意了!”

他十分懊惱,“早知道,當初我就不該答應你和妖王殿下了。”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何知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十分開心,“瞧你這話說的,我可不愛聽。”

“我這是在幫你們生佛寺賺錢。”

現在的明光是一個字都不相信她,還很警惕她,“你用不著說好聽的話。”

“我對你的心思很清楚,你就是要將我生佛寺拉到你那艘賊船上。”

何知洛抱臂站在那,用含笑的眼神看著他,“可是,生佛寺已是上了我這艘賊船了啊。”

“慧明大師正在忙,我請他幫忙的事。”

明光差點兒一口氣沒提上來。

他顫手指著何知洛,卻是半晌說不出話來。

何知洛很有耐心,等著他緩和過來。

好一會兒。

明光才稍微緩和過來了一點點兒,可他看何知洛的眼神仍然十分不善:“你到底想做什麽?”

他可不相信,這位聖靈拍賣行的掌權人,會單單是為了拉生佛寺上賊船這麽簡單。

何知洛很認真的說道,“剛我不是說了嗎?”

“我是要請生佛寺對付陳家和鎮妖宗。”

明光,“……剛你根本不是這樣說的。”

“你這個騙子!”

何知洛歪著頭,語氣特別真誠,“剛我不是這樣說的嗎?”

“剛我就是這樣說的啊,肯定是你聽錯了。”

明光真的要氣死了,他活了幾百年,就沒見過比這位還要無恥不要臉的人。

想他們生佛寺已是足夠不要臉了,卻沒想到遇見了更不要臉的人。

“哎呀,明光師傅你這是怎麽了?”何知洛滿眼關切。

明光緩和了好一陣兒,才勉強緩和過來,“你這樣坑算我生佛寺,就不怕我生佛寺翻臉嗎?”

何知洛似乎是胸有成竹,笑盈盈道,“生佛寺不會翻臉的。”

“這次的事,可涉及到整個碧藍大陸。以生佛寺的行事作風,是不會翻臉的。”

在這一刻,明光才真正明白,眼前這位何小姐早就計劃周全的。

一時間,他不知是該氣還是該走人。

“明光師傅,你慢慢想。”何知洛揮了揮手,便走了。

就這樣走了。

走了……

明光看得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這人就這樣走了?

不再解釋解釋?

何知洛可不知他所想。

她在轉悠的時候,遇到了來找她的舒安歌。

“你原諒我,好不好?”舒安歌滿臉的愧疚和自責,“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做類似的事。”

何知洛揉了揉眉心,好心情**然無存,“妖王殿下,之前我就說過,這件事就這樣。”

“現在,我不希望你再提起這件事,行嗎?”

舒安歌抿了抿唇,心裏越發的難受。

當時,他就不該一直那樣做的。

“好,我們不提這件事。”

他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意,“我來,是想跟你說說餘家和遺跡的事。”

何知洛見是正事,便請了他到旁邊談。

“妖王殿下對餘家做什麽了?”她問道。

舒安歌搖頭,“我並未對餘家做任何事。”

“是餘家主派人送了重禮給我,說是請罪。”

“我想跟你說的是,以我對餘夫人和餘寄瑤的了解,這對母女即便是落到這地步,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要小心。”

何知洛聽懂了,嗬嗬兩聲,“你的意思是,餘夫人和餘寄瑤還會在暗中對付我?”

“她們母女就不怕丟了性命嗎?”

舒安歌嗤笑一聲,“若她們母女怕,就不會做這麽多事了。”

“你是不知,在這對母女出事前,她們幾乎事事順心,但凡她們想對付的人,就沒有對付不了的。”

何知洛明了地哦一聲,“餘夫人和餘寄瑤長期順風順水,讓她們失去了應有的警惕和眼力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