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噬兩個字,如同一根細細的針,不停地紮著武簡白的心髒,讓他越發地惶惶不安。
幾百年都沒出事,為什麽現在會出事?
他不安地吞了吞口水,往秘地周圍看了看。
岸然老祖發生這麽大的事,秘地裏的其他老祖沒一個出來看的,仿若不知道這件事般,全待在自己的洞府裏。
他不禁想到了自己。
假如有一天,他發生了類似的事,老祖們會幫他嗎?
他不確定。
所以,他必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武簡白用最快速度回到主殿。
他拿出傳訊玉簡,傳訊給陳弘揚:“陣法那邊,有沒有出任何問題?”
陳弘揚不明白他為什麽這樣問,卻也說道,“陣法沒有再出任何問題。”
“武掌教,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武簡白自然不會說岸然老祖的事,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就是問問。”
“另外,咱們前去何知洛家鄉的事,該加把勁了。”
現在看來,隻有到了何知洛的家鄉,他才能真正安穩。
陳弘揚無奈道,“武掌教,我也想盡快到何知洛的家鄉。”
“但咱們上次實驗過,沒辦法打開前去何知洛家鄉的通道。”
“加上現在陣法被陳嬌嬌掌控,咱們想再用何知洛的左眼來做實驗,沒這麽容易。”
他是真的很後悔,送陳嬌嬌到陣法裏當陣眼。
那孽障,明明他是為她好,她卻不知道感恩。
武簡白道,“你跟陳嬌嬌說,我們能帶她去一個更好的地方。”
“我相信,陳嬌嬌是拒絕不了這樣的**的。”
陳弘揚不是太願意,“武掌教,這樣不太好。”
武簡白冷哼一聲,“你是不是蠢?”
“這隻是利用陳嬌嬌,事成之後是要解決了她的。”
要不是當初,陣法是被陳家掌控的,他是不會跟陳家合作。
陳弘揚恍然大悟,安心下來,“武掌教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辦妥的。”
他也希望能盡快到何知洛的家鄉。
這樣,他就能重新開始了,也不會有誰知道他的過去。
武簡白提醒道,“你小心些,不要讓何知洛發現了。”
“何知洛始終是個隱患,她又神出鬼沒的。”
到現在,他都沒查到何知洛藏在哪兒。
陳弘揚忽然說了句,“武掌教,咱們徹底解決了何知洛,你覺得如何?”
武簡白道,“你為什麽想要解決了何知洛?”
“你不要忘了,何知洛對陣法,對咱們的重要性。”
陳弘揚當然知道這點,“相比起來,解決了何知洛會穩妥一些。”
“要不是何知洛這女人鬧出的這些事,咱們不會變成這樣。”
“如若再讓她鬧下去,我怕事情會出岔子。”
武簡白思考了一番,道,“先想辦法抓到她。”
“若是抓不到她,再解決了她。”
剛剛岸然老祖的事,給他一個警醒。
留著何知洛的危害太大了。
而何知洛已是從舒安歌那,得知了岸然老祖的事。
“這是送來的留影石。”
舒安歌打了一道靈力在留影石上,“你先看看情況。”
瞬間,留影石投影出畫麵。
正是岸然老祖痛得滿地打滾的場景。
何知洛看完後,摸著下巴:“看上去,岸然這情況像是入魔了。”
“你給他服用了,被汙染的土壤?”
舒安歌道,“是。”
“岸然早已不吃任何東西,但他有一個習慣,每天要喝一杯靈茶。”
“所以,我在他的靈茶上做了手腳。”
何知洛眯起眼,“你繼續說。”
舒安歌道,“岸然之前不是被你傷過嗎?”
“我想著,由他來做實驗是最合適的。隻是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效果。”
何知洛嗯了聲,“我看岸然這情況,像是入魔,又像是心魔出現。”
“具體的情況,我沒現場檢查過,不好說。”
“不管哪一種,都說明那玩意兒對修士是有害的。”
舒安歌說了自己的看法,“我在想,會不會是對受傷的修士有害?”
“就像中毒。沒有受傷的修士,沒這麽容易中毒。”
何知洛不確定是不是這樣,“是或者不是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咱們知道被汙染的土壤對修士有害。”
“那麽,接下來我們就需要做一些防範。”
舒安歌十分頭疼,“要怎麽防範?”
“這玩意兒,除了你以外,沒誰能真正確定。”
“我的那幾個手下,也隻是能模糊確定。”
何知洛道,“這點是很麻煩。”
“我一個人分身乏術,又要對付鎮妖宗和陳家,沒這麽多時間到處看看的。”
舒安歌想了一會兒,道,“不然,咱們傳開這件事?”
何知洛看向他。
舒安歌伸出一根手指,“既然這件事跟鎮妖宗有關,那就由鎮妖宗來解決。”
“正好,咱們是要對付鎮妖宗的,說不定這樣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何知洛斟酌一番,道,“要是鬧得很大,怎麽辦?”
“你是清楚的,這種事很容易引起恐慌的。”
修士也是人,在麵對這樣的事時,很容易恐慌的。
舒安歌冷聲道,“在某些情況下,恐慌點兒或許會好些。”
“當修士的情緒到達一個頂點,可能會引發天道降下天機。”
何知洛明白他的用意了,“你想看看,天道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舒安歌道,“是。”
“我一直有在想,誰有這麽大的能力,悄無聲息地利用陳家和鎮妖宗來竊取大陸的氣運?”
“不僅沒有受到過任何天罰,還能肆意利用大陸的氣運。”
何知洛道,“你想說什麽?”
舒安歌神情凝重,“我想說,有沒有可能,整件事跟天道有關?”
“轟隆!”
突然,晴天一聲驚雷。
何知洛和舒安歌一個瞬移出現在屋頂,兩人齊齊地看向天空。
天空一片晴朗,仿若剛剛的雷聲是幻覺。
“天道出現了?”何知洛眼神銳利,語氣森寒,“這可真是有意思。”
“大陸上發生了如此嚴重的事,天道卻沒任何反應。”
舒安歌深表讚同,“剛我就是說了那樣的話,天道卻警告我了。”
“這不得不讓我懷疑,我剛所說的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