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雲目光微閃。
麵露思索。
淩家如此,這位城主也如此。
這天星武鬥,當真如此凶險?
“軒城主,我來天星城,便是為了天星武鬥。”楚牧雲深吸一口氣,抬手開口。
這話,已是婉言拒絕。
軒城主臉上笑容不變,並沒有生氣,目中反而多了幾分欣賞。
他親自相邀,放眼整個天星城。
拒絕得如此幹脆的,眼前這個年輕人是第一人。
“我知道。”
“你想入天境。”軒靜點頭低語。
楚牧雲微微點頭。
眼前人身為天星城城主,將話挑明了葉無可厚非。
省的自己解釋了。
“年輕人,加入城主府,你一樣能入天境。”軒城主緩緩開口。
“哦。”
“軒城主的意思是,可以直接灌頂?”
楚牧雲眼前一亮。
武聖宗,暗門,如鯁在喉。
不用參與天星武鬥,就能直接入天境,那自然再好不過了。
“不行。”
“靈力灌頂,必須遵守天星武鬥規則,這一點就算是我也不能改變。”軒城主搖了搖頭。
“但是,你若肯加入城主府。”
“軒某可保你,不受武聖宗,暗門打擾,且十年之類助你入天境。”
軒城主目光沉靜,深深地看了眼前人一眼。
楚牧雲目光一震。
十年?
太久了。
至於對方知曉自己的事情,他倒是沒有太多吃驚。
天星城城主,若是這點消息都沒有,這江南主城城主的位置,他也坐不穩。
“天星武鬥,我會參與。”楚牧雲沒有多言,再次抬手抱拳。
軒靜聞言,目中閃過可惜。
倒也沒有過多的強求。
“既如此。”
“明日,你可隨淩家一起入場。”
“你的第一戰,我會去捧場。”軒城主點頭低語。
楚牧雲抬頭表示感謝。
隨後不再多言。
婉拒城主,自己也沒必須過多的逗留。
“晚輩,告辭。”楚牧雲抱拳一禮。
對於眼前這一家人,他並不反感,天境強者又身居高位,沒有半點架子,已然十分難得。
隻是,自己誌不在此。
軒城主點頭,抬手示意,沒再多說什麽。
待楚牧雲離開後。
黎秀母女二人緩步上前。
“你很看好他?”黎秀抿嘴微笑。
“嗯。”
“可惜了,他選擇了一條錯誤的路。”軒靜點頭開口,目中多了幾分惋惜。
想通過天星武鬥,踏入天境根本不可能。
在那些瘋子手中,贏下一場已經是極難。
更別說,需要連贏十場了。
但凡輸掉一場,都需要重頭再來。
“爹,要不,派些人,把那家夥抓過來?”
“雅兒想去。”軒雅兒來了興趣,連忙上前開口道。
方才,她還沒打盡興呢。
“胡鬧。”
“行了,他既然不願意留下,便隨他去吧。”軒靜轉頭看了女兒一眼,隨後望向遠方長街。
目光所致。
楚牧雲已經離開了閣樓。
身影,消失在了長街。
……
天星城主街,車水馬龍,很是喧鬧。
普通人,武者,家族子弟,都生活在同一座城內,表麵上看去倒也稱得上和諧。
“嗡!”
“地之道:鋤強扶弱,不欺人也。”
“任務:見弱者被紈絝欺淩,需立刻站出見義勇為,教訓十個紈絝。”
主街街道上。
楚牧雲身子一頓。
腦海中,來自遠古的聲音響起。
果然!
幫助他人,見義勇為的任務偏多。
道德經想要他做個好人,任務改造鍥而不舍。
“十個紈絝,此事不難。”
“趕在明天上場之前,完成這個任務,獲得獎勵之後,也能多一份保障。”
楚牧雲嘴角微微上揚,目中有了光芒。
天星城,不缺世家子弟。
隻需睜大眼睛,總能看到一些。
“咚咚!”
“讓開!”
“全部滾開,別擋本少爺的路。”
前方街上,傳來低喝。
馬蹄聲,掠過長街,四周行人紛紛避讓,臉上驚恐為之不極。
馬背上的青年,一身青袍,長發束冠,周身有靈力卷動,罡氣震動空氣。
一騎絕塵,可謂英姿颯爽。
楚牧雲身子一頓,目光越來越亮,緊盯著前方遠處青年。
眼看著,時機到了。
他隨之一步踏步。
與此同時。
“啊!”
“……”
街道上,一位錦衣男子避之不及,忍不住大叫,滿臉的驚慌之色。
“滾啊!”
“該死的,別擋本少爺的路。”馬背上青年,臉上怒意難掩,忍不住罵道。
疾馳的駿馬,沒有停下之意。
眼看就要撞上。
錦衣男子,雙手捂眼,身子止不住地劇顫。
“呼!”
“……”
忽然。
似有風吹過。
一股巨力,將其錦衣男子身形提起,拉到了一旁,躲過了致命撞擊。
“啊?”
“你……你是。”錦衣男子睜眼,臉上滿是驚歎。
楚牧雲笑了笑:“不用謝。”
隨即十分瀟灑地擺了擺手。
錦衣男子身子一顫,反應過來之後,滿臉的感激之色。
而此時。
“籲!”
“該死的!”
“停下。”
前方駿馬,被這麽一嚇。
明顯受驚,無法保持前行,向著一旁的商鋪撞去。
馬上青年,滿臉陰沉,一個閃身跳了下來。
“砰!”
“……”
馬兒狂奔不止,撞倒了街道兩旁一眾商販。
“小子!”
“你敢攔本公子的馬?”俊朗青年猛地轉頭,周身氣息難掩,尖銳的聲音傳來。
四周路人,認出其身份,紛紛退讓到了一旁。
心有餘悸,不敢多言。
楚牧雲這會,身子站在原地,一直注意著腦海內的動靜。
救人之後,並沒有聲音傳來。
“那個……大郎,方才那位是南城舟家公子。”身旁的錦衣男子,目光一顫壓低了聲音提醒道。
南城舟家,雖說算不上天星城頂級武道家族。
但家族本身實力,卻是不容小視。
“哦。”
“舟家,紈絝子弟。”
“他方才差點撞到了你,是不是該向你道歉?”楚牧雲很快反應過來。
這個任務,不僅僅隻是救人。
錦衣男子目光一頓,眼中露出驚恐:“這……道歉?不……不必了,是我躲閃不急,不怪舟公子。”
開什麽玩笑?
他一介貧民,驚了舟公子的馬,還要舟家公子道歉?
此事,想都不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