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雲笑了。
後果？
就是自己留前方人一命，這些家夥也不可能收手。
“死！”楚牧雲眼中殺意已決。
“嗡！”
“轟……轟隆。”
巨大的劍芒，帶著破開天地之威。
劃破黑夜，猛地劈在了黑袍男子身上，恐怖的力量震碎四周，煙塵夾雜著鮮血。
一劍過後。
楚牧雲身形後退數步，臉色略顯蒼白。
這一劍，幾乎掏空了他體內靈力。
手中的玄劍，此刻變得沉重不已。
“好在，是砍死了。”楚牧雲目中金光閃動，透過煙塵可見。
那黑袍男子，全身爆出血腥，瞪著不甘的雙目倒地。
已然氣絕身亡。
道德經出品，果然不是凡品！
九重玄變第三重，加上玄劍的山崩之力，可以斬殺地境。
待煙塵散去。
“呼！”
“呼嘯……”
夜色中，兩道身影，已然站到長街前方。
看到眼前的情景。
二人震驚之餘，臉色從未有過的難看，一位地境強者身亡，對任何勢力而言都是極大的損失。
夜色，寂靜。
空氣凝固，那二人淩厲的氣息，仿佛要撕裂空氣。
目光掃向楚牧雲，眼中殺意毫不遮掩。
楚牧雲同時抬頭望去。
“姚家麽。”楚牧雲喃喃。
前方其中一人不是別人。
正是白天之時，自己在姚家見過的那位姚家家主。
如此說來。
是那位姚家老爺子要殺自己。
楚牧雲腦中，頓時明了。
“楚丹師，你方才，不該下殺手。”姚家主這時上前一步，目中多了幾分複雜。
楚牧雲手持巨劍，直立在了身前。
“哦。”
“我不殺他，你們就不會出手？”楚牧雲目光沉靜，似笑非笑地開口。
聽到這話。
姚家主臉上的表情一僵。
深吸一口氣後，他輕輕搖頭。
他也是奉命行事。
事已至此，多說無意。
“嗡！”姚家主向前踏出一步，周身靈力橫掃，殺機襲卷空氣。
再其身旁，另外一位黑袍老者同時目光一凝。
“年輕人，你很不錯。”
“玄境四階，就能殺一位地境強者，如果老夫沒猜錯，你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吧。”
“嘿嘿，老夫就喜歡殺你們這些天驕之輩。”黑袍老者怪笑一聲，神情中多了幾許興奮。
這一刻，望向楚牧雲的目光，仿佛在看待一隻獵物。
氣氛，瞬間緊張。
殺機，一觸即發。
黑袍老者向前踏出一步。
“呼！”
“……”
下一息。
老者身影，已經站到了楚牧雲的身前，伸手為爪，破開夜色，更要眼前人破開胸膛。
楚牧雲眼中金光一閃。
他看清了老者攻擊，自己的身體已經不聽使喚。
已然力竭，無法避開。
“老家夥，你再不出手，明天的大比，陵城武院必墊底。”楚牧雲忽然低喝一聲。
陵城武院的學員，實力確實不濟。
單單是他所知道的姚家，無論是姚從龍，或者姚星虎，任何一人參與，都能鎮壓陵城學員。
黑袍老者，目光一頓。
“嗡！”
“……”
他的手爪，距離眼前小兒胸膛不到三寸，攻勢陡然停住，仿佛被一隻無形大手，生生按在了原地。
“嗯？”
“這是……該死的。”
“哪位前輩蒞臨，老朽江南武聖宗王幕。”黑袍老者稍有驚駭，一擊不成，身形連連後退。
那股恐怖的靈力。
對方實力，超出他不知一星半點。
王幕穩住身形。
在他的身後，姚家主則是滿臉吃驚。
“前輩？”
“連王前輩，也要尊稱一聲前輩，禹城有這樣的強者？”姚家主內心震撼難平。
二人同時抬頭，目光落向前方遠處長街。
隨著氣息臨近。
一精瘦老頭，身影陡現，掃了前方二人一眼，滿臉不耐煩之色。
“滾！”精瘦老頭似懶得與之廢話。
楚牧雲則是淡笑一聲。
看了老頭一眼後，他直接掏出丹藥，隨後盤膝而坐，開始恢複體內靈力。
早在離開酒館的那一刻。
楚牧雲就察覺到了，這老頭正盯著他。
對方氣息，楚牧雲無法察覺，但他這雙眼睛卻是可以穿過房門，看清老頭屋內的情況。
而此時。
前方二人，臉色微變。
“陵城武院，封不覺。”黑袍老者一眼認出來人。
離開江南，周邊小城，值得他注意的強者屈指可數。
這封不覺便是其一。
“有點眼力。”
“怎麽，你這老東西想要與老夫練練？”封不覺掃了前方老者一眼，毫不客氣的開口。
黑袍老者聞言，目中閃過忌憚。
片刻思索後。
他上前一步。
“封老，你當真要為了這小兒，與我們為敵？”黑袍老者目光閃動，沉聲問道。
封不覺輕笑一生，不屑一顧。
“切！”
“他是老夫的弟子，有老夫在，你動一個試試？”
“看老夫紮不紮你。”封不覺同樣上前一步，盡管沒有爆發出靈力，但氣勢卻是完壓前方人二人。
黑袍老者，嘴角一頓。
深深地看了前方人一眼。
“此事，老夫記下，你護不了這小兒一輩中。”黑袍老者周身氣息散去。
“王老，就這樣走了？”姚家主臉色變化。
今夜，沒有殺掉那鬼臉丹師。
反而賠了一位地境強者。
回到姚家後，老爺子那邊他沒法交代。
黑袍老者低哼一聲。
“哼，你可以繼續，老夫還不想死。”黑袍老者說完，隨即轉身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若是換做別人，或許有得商量。
但陵城武院這個老瘋子，若將其逼急了，對方還真有可能不管不顧下殺手。
姚家主內心震顫。
卻是不敢多言，身形連連後退，也是很快消失無蹤。
禹城，夜色，長街。
此刻，安靜了許多。
“多謝院長。”楚牧雲睜開雙目，周身氣息逐漸平穩，起身望向前方人。
這老頭與洛青瑤關係不錯。
若非如此，楚牧雲絕不敢將自身性命，賭在此人身上。
“誒。”
“你小子，都到禹城了，能不能安生點？”
“若是籠子捅大了，老夫都不一定護得住你。”封不覺轉頭，瞪了楚牧雲一眼。
聽到這話。
楚牧雲眼中微茫一閃。
“院長，您可知曉，那些究竟是什麽人？”楚牧雲直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