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邀請

“這個計劃的最終產品是什麽?!”溫基岩雖然對這份計劃看得並不明白,但是最後的意思說的很清楚,似乎是一種威力大得出奇的武器。

譚延搖搖頭說道:“這個計劃最終產品是一種炸彈,不過研製過程中將會產生大量的副產品,這些副產品在民生方麵將會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和最終產品的意義完全是兩個概念……這份計劃的名稱之所以稱為《原子計劃》,那最終產品就稱為原子彈吧,現在一切都是最初起步階段,就好比我們蓋高樓,以目前的科學技術水平,我們連蓋地基的資格都沒有,我們沒有別的國家也做不到,至少還要等三十年的時間這種產品的生產可能性才會漸漸明朗起來,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無非是要爭一個先手……”

“總統,恕我直言,看過這份計劃後,我個人的意見是否定的,因為這件產品隻是假設當中的產物,如您所說連在物理學上得到有力支持的證據都沒有,我們就要投入巨大的資源來進行這種嚐試,其結果不言而喻……還有便是,這個計劃本身除了各種資源、人才方麵的因素之外,花錢一定不少吧?!這件武器的最終效果如何,都是一個值得探討的問題……”溫基岩詢問道。

“金錢將會達到一個令人難以想象的高度,而最終產品的威力你們毋庸置疑,它的威力足夠改變這個世界的麵貌,為了它投入這麽多資源是絕對物有所值的……我們現在並不是進行工業方麵的投入,我估計至少在最近的十五年內,工業方麵是無法與之相配合的,我們地任務便是從人才儲備方麵和理論上進行更深入的研究,在這上麵的投入是值得的。費用也不會太高,就像這個學習班一樣,第一期隻有七個人,第二期十四個,以後每兩三年都會有一期學員畢業。每期雖然少但是時間比較長,等理論方麵進展到可以驗證這項最終產品的可行性之後,我們就會進入工業實物製造階段,那至少也是二十年以後地事情了……”譚延笑著說道。

溫基岩搖了搖頭,他看得出來總統對這個計劃非常自信,在看過這份含糊不清的計劃書之後,溫基岩對此信心並不大,按照計劃書中的一些內容推算,最終產品的存不存在都還兩回說。他是一個數學專業的留學生。雖然專業已經放下三四年貫注於家族生意和情報工作,但是數學家擁有的嚴密邏輯告訴他這比海市蜃樓都空幻。

老k聽這些東西都是雲山霧繞的,他自然是無法提出任何意見。譚延看到倆人的態度笑著說道:“這份計劃的可行性你們就不用再去想了,在這個問題上我決心已下,雖然以目前科學技術地水平而言,世界上任何一名頂尖級的物理學家都無法預測計劃中的最終產品是否能夠實現,但我可以非常明確地告訴你,這件產品是可以實現的,不要問我為什麽,至少我本人就目前在應用物理上就是接近最頂尖的……今天我無法對你們全麵解釋這項計劃的所有方麵,但是你們隻要知道自己目前應該做什麽就可以了……”

譚延不是學習物理學專業。他對高能物理方麵也隻能說是有所了解,知道某項科學技術在什麽方麵有著巨大的潛能而已。當然他也把這個時代最著名的物理學家都開列一個名單,從中選出了他曾聽說過的有名的物理學家,不過像海森堡、費米等人估計到現在還沒有出生或是還處於兒童狀態,他根本就不知道,但是他找到了一個人的確切消息——阿爾伯特?愛因斯塔,今年他表了三篇著名地論文現在就擺在他的辦公桌上,這東西他肯定是看不懂的,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的計劃。令他欣慰的是愛因斯坦還沒有幾十年後這麽牛,他的論文並沒有引起多大的反響。

溫基岩和老k相互看了一眼之後,說道:“總統有何訓示?”

“目前最重要的是培養理論物理和應用物理方麵的人才,那個學習班便是目前計劃中最重要地部分。k機關現在要做的是收集海外物理學方麵的最新進展情況,並且擔負起培養人才和訓練他們掌握一定特工技術,安排他們今後出國深造的時候能夠進入英國、美國、德國、法國的著名大學,能夠師從當今世界最頂尖級的物理學家門下……”

老k聽後點點頭說道:“其實我們隻要培養足夠的人才派出海外深造,他們的老師本身就是世界上最有名的物理學家,有他們在這些物理學家身邊當學生或是助手。物理學方麵隻要有什麽新動向。我們肯定會最早知道,這個難度並不大。k機關完全能夠完成這項任務……”

“總統。那我該做些什麽?”溫基岩問道。

譚延說道:“你自然是有重要地工作去做。同時目前該計劃地核心將會落到你地頭上。在完成學習之後。你將會被派往瑞士伯爾尼。在那裏你可能要潛伏一段時間來開展工作……你地身份將會是茂祥貿易公司駐瑞士辦事處地工作人員。當然目前茂祥公司在瑞士是沒有任何業務地。這不過是一個身份而已。在那裏會有一個人值得你去接近。這是他今年表地三篇論文……”

溫基岩接過另外一個文件袋。看到地不是論文原件。隻是一份簡要地介紹。這讓他心中鬆了一口氣——物理和數學雖然都有聯係。但是他無論如何是看不懂物理學前沿地理論論文地。這份摘要倒是幫了他不少地忙。可以有助於迅理解部分內容。

“這三份論文可以說開創了物理學地新紀元。目前為止還沒有多少人能夠從中看到價值所在。而這些理論物理地論文也是我們計劃中最終產品地一部分理論基礎……”譚延簡要地介紹道。

溫基岩搖搖頭笑著說道:“總統。可是我可不懂物理學。現在再學時間上也來不及……”

“你懂不懂物理學這實際上並不重要。你學習數學也不過是為接近一些學者提供必要地手段而已。今後你地數學才能我還有其他想法……你們可能很難理解。數學和你們情報工作之間地緊密聯係。這是另外一個話題。我們今天先不談這些。溫先生。你接近目標人物地工具我已經準備好了。在瑞士會有幾棟房產劃歸到茂祥公司名下。你將會作為房東出現在目標人物周圍。而且還是對門。這剩下來如何根據以後地指令來搞定這位目標人物。就是你地問題了……”譚延笑著說道。

“目標人物是德國人,六年前取得了瑞士國籍,這語言問題……”

譚延笑著說道:“目標人物是懂英語地,不過你在走之前肯定是要去學德語的……溫先生。以後你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要牢牢的記住一點,作為一名出色的特工,我想要告訴你的是。你現在所做的事情的重要性是你所不能想象的,這對國家和民族有著舉足輕重地重要性。今後你將會退出k機關,直接受我一個人的直接指揮,k機關會為你在國外安排好一切,然後最遲在你到達瑞士後三個月的時間徹底切斷你和機關地任何關係,你的身份將會是中國所有情報工作者中最為特殊的……”

“總統,怎麽你要把小溫給挖走?這可不行,他可是我們機關中的得力幹將,今後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他來做。我原本打算在戰爭結束之後派往上海作為k機關在上海的情報站站長的,他要出國執行任務我不反對,但是要挖人可不行……”老k急忙說道。

譚延笑著說道:“你就給我從k機關中找一個比溫先生更加優秀的人才出來,而且還是學者型的,否則這件事隻能夠他來做……”

“現在全國哪裏都在缺人才,短時間內你讓我從哪裏再找一個頂替的上來?小溫地身份和曝光度都很符合我們的要求,對於機關的運作也很清楚,盲目招人隻能壞事。你也曾說過k機關必須要有自己的傳統,我需要維護機關的傳統。借調是可以的,但是挖走離開機關是不可能的!”老k說道。

譚延用手指輕敲桌麵,沉吟片刻說道:“這項計劃執行時間跨度之長,保密工作如此嚴謹,還要保證連續性,溫先生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是最佳人選……他可以不離開機關,不過我需要調整一下計劃,伯爾尼的目標人物在未來的數十年之內都是關鍵核心,我們必須要將其牢牢地抓在手中。必要時刻可能還會采取過激手段……”

“溫先生可以先去伯爾尼接觸一下目標人物。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將其弄到國內來,k機關可以給予配合。據我所知他現在連一個大學講師都算不上。這三篇論文可以堪稱是理論物理界劃時代的成就,就是如此他在歐洲並不受到重用,我們可以將其轉移到國內來……國內的大學現在就會出邀請,如果順利的話你可以不用遠渡重洋前往伯爾尼了……”譚延轉過身來對溫基岩說道。

溫基岩知道老k很重用自己,不過他還從來沒有想過能夠前往上海擔任k機關的上海站站長。在k機關中,上海站的地位僅次於天津站,因為天津是譚延經營北洋勢力跡的老巢,在工業上天津已經越了上海稱為中國第一,在政治、經濟、軍事上,天津比上海優越的地方實在是太多。當然上海作為中國最開放地城市,其地位也不是這麽輕易被動搖地,隻是架不住譚延名下產業的扶植。

k機關地老巢雖然在北京,但是天津才是其活動的中心,而中國南方則是由上海、廣州和漢口為核心,上海又居於南方第一。k機關的上海站在情報收集上更傾向於目前它不劃歸到國家情報係統的性質,如果k機關最後的命運不是走向國家情報係統,那毫無疑問天津站的地位將會受到很大的抑製,而上海站則會凸現出來。

“連個大學講師都不是?!”老k聽後非常驚訝。

譚延點點頭說道:“至少目前是如此,他的工作地點是伯爾尼專利局的三級技術員,這還是去年從試用地身份轉正的……所謂功夫在詩外,就憑這三篇論文的價值。不要說是大學裏麵的講師,就是當個教授都沒有問題!”

“這就好辦多了,北京、天津有這麽多大學,隻要將其挖到國內來不就一切問題都解決了麽?一個三級技術員的工資才有多少,我們可以給他無法抗拒地物質條件讓他到中國。還用得著我們派出優秀的情報人員去歐洲來接近他獲取情報,這實在是太麻煩了……”老k在得知情況後笑著說道。

“這個世界上總還有金錢辦不到的事情……”溫基岩在一邊說道。

譚延笑著說道:“溫先生這句話是正理,溫氏家族為了戰爭拋家舍業,還有很多人當初造反成立新中國的時候,他們可都不是為了金錢……北京、天津的幾所高校都已經向他出了熱情的申請,如果他不來中國教學的話,那就想辦法弄他過來進行演講,隻要他來中國咱們再想辦法……其實我個人對這個計劃並不看重,理論物理和應用物理不一樣。不需要太多的精密設備,但是它需要一個氛圍,國內這方麵的研究才剛剛起步。我們這裏連一個能夠和他交流地人物都沒有,而歐洲那邊則有很多這方麵的大師,這才是我們最大的弱點……”

老k聽後點點頭說道:“估計讓他來中國難度並不大,關鍵是將他留住……不管怎麽樣,先用銀子來開路砸一砸再說,萬一得手了可以省了我們不少功夫……”

譚延對於科學家都是抱有很強烈地好感的,至少他覺得這個時代的學者遠比一百年後完全被商業包裝起來的學者要強得多,不僅僅是在學術上,在人品上很多人都可以堪稱楷模。正因為如此。他不能肯定靠真金白銀把愛因斯坦砸到中國來,當然如果能夠靠金錢來辦成這件事那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去這麽做。中國在某些方麵取得了長足進展,但是在尖端科學方麵,中國和西方的差距可不是一天兩天,尤其是理論物理,他沒有調查過,但估計中國這方麵的人才能夠有十個他就該偷著笑了,這個氛圍相差的實在是太大了,就像指望中國足球的一眾臭腳可以取得世界杯這樣地差距。

中國的數所大學向愛因斯塔出的邀請確實有些“嚇到”他了。在伯爾尼專利局裏麵的工作的三級技術員在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內接到了五六封從中國來的邀請信,希望他能夠前往中國一行,主要是做學術交流,如果有可能的話中國的很多院校都願意聘請他成為教授。

愛因斯坦對於中國幾乎等同於零,隻知道這個遙遠地東方國家國力並不是很強,是屬於受欺負的那一列中,不過最近展似乎很不錯,中國和德國是友好國家。

“不過這一切和我的研究有什麽關係呢?”愛因斯坦在伯爾尼的公寓中對著電報猶豫了。

準確的說這些熱情的電報令愛因斯坦受寵若驚,因為他是個無名之輩。就是今年他表的那三篇論文是讓他在理論物理界有點名聲。但他現在卻連個大學講師都不是,而是在專利局中從事微不足道的工作。當然他的三篇論文還是引起了某些人地注意。德國物理學權威普朗克便注意到了,不過相對於學術界地反應,這讓他感到非常的失望。

歐洲物理學界和中國大學地熱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第一封邀請函隻是讓他動心,第二封、第三封……在半個月後,他接到了在德國的中國駐德大使許景澄和原中國駐俄國大使龔照援的電報,和這兩位中國公使電報同時到來的還有中國教育部嚴複部長的電報。許景澄和龔照援隻是一般熱情的邀請電報,這和愛因斯坦受到的那幾封中國大學邀請函沒有什麽區別,不過中國教育部長嚴複的電報卻很有意思——嚴複在電報中坦誠的說明中國目前在理論物力方麵是走在世界的後麵的,但他也介紹了中國教育在這幾年的飛展,並且中國的教育界希望他能夠前往中國來做學術交流活動,以提高中國在這方麵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