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寧淵第一次被一個女人護到身後,這感覺怎麽描述呢,總之有些奇妙。
當他還在回味這感覺時,短發女的話瞬間破壞了氛圍。
盛寧淵的臉色微變,正色道:“馮小姐,請你注意你的用詞,她是我的朋友。”
短發女當場被打臉,麵子上掛不住,偷偷給晶晶使臉色。
晶晶一接收到信號,立刻嬌滴滴道:“盛哥哥,娜娜她不是那個意思,是你這個朋友實在太凶了,她好像不喜歡看到我,要是這樣的話我走就是了。”
盛寧淵思索了下,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那你走吧。”
啥?
晶晶和短發女表情管理差點失敗。
以前的男人都最受不了她這副嬌滴滴的模樣,這男人心是石頭做的嗎,居然無動於衷?
錯愕間,盛寧淵溫潤的聲音又問了句:“你不是說要走嗎?怎麽還不走?”
那表情,純真沒有任何雜質,仿佛他隻是應了她一個簡單的要求。
越是這樣短發女和晶晶越生氣,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晶晶此刻由綠茶氣成了紅茶,一把扯過短發女的胳膊:“娜娜,我們走!”
雲千夏看到這一幕實在沒繃住笑出聲來。
盛寧淵隻是看著她笑,好奇地問道:“有這麽好笑嗎?”
雲千夏嘴角就沒放下:“挺好笑的。”
盛寧淵側頭:“你說的好笑,是她還是我?”
“當然是她了!你是好有錢!”
“你怎麽知道我有錢?”
雲千夏笑容明朗:“第一次見麵就肯給別人花那麽多錢,你不是好有錢是什麽!”
第一次見盛寧淵時,他明明手無縛雞之力遇上歹徒卻還是往上衝,足見他是個好人,第二次見麵他又被當成大冤種被人宰,足見他夠單純。
像他這麽單純的好人可不多了。
雲千夏拉過他湊近道:“姐姐告訴你昂,有錢也不是這麽花的!”
盛寧淵虛心請教:“那我該怎麽花?”
“留著啊,給你女朋友,給你未來老婆花,你這麽老實,是要受欺負的。”
有意思,實在有意思。
盛寧淵忽然神情一晃,腳下踉蹌差點摔倒。
幸好雲千夏手快,急忙扶住他的腰,忙問:“你怎麽了?”
女人的長發輕撫過他的臉頰,帶著淡淡的清香,腰間的手掌柔軟而有力。
他站定後擺了擺手:“沒事,可能是有點低血糖。”
“你等等。”雲千夏變魔法似的從兜裏掏出兩塊花紙糖,遞到盛寧淵麵前:“給你,他們店裏免費送的,我剛嚐了,挺甜的。”
盛寧淵接過糖,深棕色的眸子裏有光一閃而過:“你這麽為我著想,我是不是應該請你吃個飯?”
兩人殊不知剛才那一幕正好被周金玲用手機拍下。
周金玲把手機藏起來,假裝什麽事情沒有發生,故意扯著嗓子喊道:“千夏,咱們也不買了,還不趕快走!”
“你聽見了,吃飯恐怕不行,我還有事。”雲千夏轉身向盛寧淵揮了揮手,“我們有緣再見吧。”
盛寧淵手裏握著那塊糖,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他站在原地盯著那抹消失的倩影久久沒有回神,直到助理小吳打來電話。
“盛總,戀愛的季節那個綜藝,顧錚突然辭演了,咱們要再換一個男嘉賓,節目組那邊發過幾個男嘉賓的資料,請您來敲定,我已經把資料發到您手機上了,請您過目。”
盛寧淵之前總覺得雲千夏眼熟,這下他想起來是在哪裏見過雲千夏了。
準確地說,是雲千夏的照片。
戀愛的季節作為盛氏集團進軍娛樂圈讚助的第一個綜藝格外慎重,每個人的資料都會傳送到盛寧淵的手裏。
他對著電話道:“告訴節目組,不用選了,我自有人選。”
*
晚上,蔣寬推開家門,周金玲果然在廚房裏忙活。
“兒子回來啦,趕緊洗洗手吃飯。”
蔣寬沒有太多的意外,鬆了鬆領帶,把電腦包放下去洗手。
兩母子坐在飯桌上,周金玲格外的高興,一個勁地給蔣寬夾菜。
“你呀得多吃點,你都瘦的都快趕上那些模特了,跟竹竿子似的。”
“媽,我夠了,你也多吃點!”說著他也替周金玲夾了一些菜到碗裏,隨意問道:“最近爸爸爺爺奶奶還有哥哥他們怎麽樣?”
周金玲笑眯眯道:“他們好著呢,你不用擔心。”
“那就好。”蔣寬沒再多說,低頭吃飯。
別看現在周金玲對他關懷備至,以前周金玲最喜歡的是大兒子蔣良,那時候蔣良成績優異,街坊鄰居都誇他是個天才,可到了高中,不知怎麽的蔣良突然迷上了打遊戲,成績越來越差,以至於連本科都沒有考上。
反倒是蔣寬的成績越來越好,以全市第一的成績考進設計學院。
自那以後周金玲的態度對蔣寬一百八十度轉變。
隻是由於高中時蔣寬省吃儉用,吃壞了胃,後來吃的東西都特別少。
沉默間,周金玲突然道:“對了,寬寬下次你別叫雲千夏來接我了,這小姑娘心機太重,以後還是少來往得好!”
周金玲不喜歡雲千夏不是一天兩天了,對於她能說出這種話來,蔣寬一點都不奇怪。
“她怎麽了?千夏去接您不是正合適,您從小看她長大的,在這除了我,最熟悉您的就是她了。”
周金玲嫌棄道:“我就是跟她太熟,才知道她是什麽樣的姑娘,你都不知道她今天……”
周金玲突然想要萬一讓蔣寬知道她又要花錢,恐怕又要挨說,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蔣寬不疑有他,問道:“今天怎麽了?她惹您生氣了?她一向怕您怕得要命,她可不敢吧?”
“她還不敢!她有什麽不敢的!”周金玲一想起今天的事情就冒火,“要麽說她心機重,我看她以前都是裝的!”
“以前總是圍著你屁股後麵轉,當我不知道她打的什麽主意!我今天不過是敲打了她幾句,告訴她,你們沒可能,她就當場擺臉子給我看。”
“最可氣的是,你知道我今天都看見什麽了嗎?我親眼看到她大庭廣眾之下和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摟摟抱抱!你說這像什麽話?她一邊惦記著你,一邊又勾搭著別人,在咱們老家,這就是狐狸精!”
蔣寬筷子一頓,隨後搖了搖頭:“您看錯了吧?雲千夏?和一個年輕小夥子?”
“我當然沒看錯,我都有照片,不信你看!”
周金玲忙在衣服上抹了把手,掏出手機點開照片遞給蔣寬,用手指著兩人的位置:“你看,這不是擁抱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