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周圍沒有攝像頭, 但在這種地方說這樣的話,溫辭述有種被當眾調侃的感覺。

“閉嘴。”

他毫不留情地抽了莊澤野一下。

莊澤野見Amy走進來,立刻喊了起來:“溫辭述隊內霸`淩了, Amy,快救我。”

Amy看他們鬧習慣了,笑著說:“我可救不了,肯定是你做壞事了。”

“才沒有,我不過就說這衣服好看……嘶。”

溫辭述擰了他一把, 他說不下去了。

Amy趕他:“別在這兒叫喚了,回你那裏做造型去。”

她把莊澤野推到簾子另一邊, 回來給溫辭述束發化妝。

快結束的時候, 她順口問了一句:“看見你姐姐了嗎,我想找她拿個東西,半天沒找到人。”

“我上來的時候在南之那裏看到她了, 估計在幫忙參考造型。”溫辭述說。

Amy嘀咕:“那我等下去找她, 真是的,打電話也不接。”

做好之後, 兩人起身離開。

角落的簾子動了動,鍾可欣掀開簾子,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剛才她蹲在簾子後麵找東西, 沒想到聽到一場超出認知的對話。

——就算莊澤野和溫辭述再怎麽關係好, 也不可能開這種越界的玩笑。

她不安地想道, 難道他們真在一起了?

鍾可欣眉頭緊皺,陷入沉思。

一個小時後, 嘉賓們陸續在府邸前廳集合。

溫辭述剛提著衣擺過去, 立刻引來一陣起哄聲。

顧鳴赫吹了聲口哨:“公主來了——”

Flora的幾人跟商量好似的, 齊刷刷單邊屈膝行禮:“拜見公主殿下。”

這一舉動讓所有人都哈哈大笑。

宋真笑著直搖頭:“這些年輕人, 就是花樣多。”

蕭瀾誇讚:“辭述這個造型真好看,老溫,恭喜你兒女雙全了。”

溫長盛嗬嗬一笑:“不錯,穿得還挺像樣。”

溫辭述的造型比預想中的華麗公主服裝不一樣,頭上鬆鬆地挽了個發髻,上麵戴著金叉、步搖等裝飾,Amy特地給他畫了比較典雅的妝容,眉型調細了些,眉心印著花黃。

他眉眼本就精致,被襯得愈發像從畫裏走出來的。

顧鳴赫大膽開麥:“古人誠不欺我,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啊。”

這兩句詩本來詩情畫意,被他念出來卻有種極度調侃的感覺。

莊澤野笑著斜了他一眼,臉上寫著“找死是吧”。

林南之大笑:“你沒事念什麽詩,真想揍你。”

【啊啊啊啊啊,真的好好看!嗚嗚我女兒真美。】

【眉心那個花太漂亮了,瘋狂截圖。】

【小公主qaq美美美】

【不懂就問,後期會換妝造嗎?想看那種很華貴的朝服。】

【應該會跟隨劇情需要換,不過看他們能不能走到那種劇情了。】

【哈哈哈哈,恐怕不能,Flora玩遊戲全員笨蛋,就樹樹靠譜點。】

溫辭述冷冷地望著發神經似的四個人,揪出顧鳴赫:“他穿成這樣,你們怎麽不笑他?”

顧鳴赫是他的丫鬟小紅,穿了一條宮女裙子,腮紅打得跟年畫娃娃一樣。

莊澤野大笑:“你來之前,小紅已經想跟我們決一死戰了,你簡直是他的救世主。”

正是因為剛才被笑得太大聲,顧鳴赫才那麽賣力地“拜見公主”,試圖轉移火力。

他怒道:“閉嘴,別這麽叫。”

向晚笑著說:“導演說了要叫角色名的。”

林南之穿著太子的朝服,向晚則穿成異域王子的樣子,每個人腦門上都是汗,但也都笑得開心。

全場唯一不用穿太多的就是蕭瀾,因為她是係統音。

安曉說:“大家靜一靜,我們的橙光劇本殺即將開始,在此之前,節目組將給大家提供一個小線索。”

眾人安靜下來,仔細聽他講話。

他繼續說道:“這個小線索隱藏在一個遊戲當中,你們要在玩遊戲的時候擅於觀察細節,有些細節會讓你們避免走向be的結局。”

“如果be一次,那麽整個流程就要從頭開始,同時係統會給全員扣除一分;如果期間死一個人,就要扣除0.5分,最後如果分數是負數,則全體接受懲罰。”

蕭瀾懵了:“啊,那我也要受懲罰嗎?”

安曉點頭:“你是係統,當然要和整個世界一起受懲罰。”

蕭瀾震驚:“不是係統懲罰別人?”

安曉說:“不不,你和他們是一起的。”

蕭瀾皺著眉問旁邊的林南之:“你們節目一般會怎麽懲罰人?”

林南之笑道:“不用害怕阿姨,最多讓你蛙跳一百次,深蹲一百次什麽的。”

蕭瀾臉色扭曲,馬上舉手:“導演,能讓我兒子替我完成懲罰嗎?”

莊澤野捂住腦袋不說話,嫌丟人似的。

大家哄笑起來。

安曉也笑了:“蕭老師!劇情還沒開始呢,你們又不一定會輸,別這麽緊張。”

蕭瀾一想也是,“哦,那我等輸了再申請吧。”

【哈哈哈哈哈哈,莊媽媽好可愛。】

【我們搖滾歌後就是酷,有懲罰,兒子做,反正老娘不做。】

【666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哈哈哈哈,野子平時一定沒少被媽媽剝`削,臉上的表情都見怪不怪了。】

【別的媽媽帶娃:媽不需要,給你

野子媽帶娃:媽不需要,給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被媽媽圈粉了。】

【話說怎麽隻看到野子媽,野子爸呢?】

【阿野爸爸好像是企業家,不方便出鏡吧。】

【該說不說,我知道一個大瓜。】

【?】

【什麽瓜?】

【啥情況?】

【釣魚的吧,說一半就走了。】

安曉說:“那麽我們先開始遊戲吧,所有人排成一列跟工作人員走。”

顧鳴赫說:“玩個遊戲還要排隊啊。”

幾分鍾後,他們來到了地下室。

麵前的通道十分狹窄,僅能容納一人通過,裏麵黑漆漆一片,不像是走道,倒像是盜洞。

安曉介紹道:“這是一段普通的帶有NPC的鬼屋,隻需要往前走即可,在路上會遇到幾個場景,你們自己觀察其中的線索。”

“什麽,鬼屋???”

“啊啊啊,不要啊,我害怕。”

林南之哭喪臉道:“你怎麽不早說是鬼屋,可以不進去嗎?”

江丹青說:“別怕,閉著眼睛走就行了。”

蕭瀾提醒:“可是導演說場景裏麵有線索。”

江丹青猶豫起來:“是哦,那還是得睜眼。”

蕭瀾問安曉:“我們兩個中年婦女可以棄權嗎?我夜盲,她近視。”

安曉:“……”

你們最好是。

江丹青噗嗤笑了出來,沒想到蕭瀾的嘴這麽直接,想到什麽說什麽,絲毫不在意錄節目這件事。

“不可以,要是每個人都棄權,那你們就找不到線索了。”安曉說,“這是流程,必須得走,你們可以閉著眼睛走,把找線索的事交給同伴。”

蕭瀾說:“那我們進去不就是打醬油唄,沒準兒還拖累他們。”

安曉投降:“蕭姐,你別為難我了,這是規定。”

蕭瀾笑著揮手:“好啦,跟你開玩笑的,走吧丹青,我們一起,我保護你。”

【莊媽好可愛,估計她也不是真的害怕,隻是看江丹青怕才這麽一提。】

【哈哈哈哈,好喜歡莊媽的性格。】

【叫什麽莊媽,叫瀾姐好了,她從頭到尾就沒搭理過她兒子。】

【哈哈哈哈哈哈,瀾姐從zzy身邊路過,都沒看他一眼。】

鑒於溫長盛心髒不好,他被特許不參加這個項目,走另一條通道去終點等他們。

輪到Flora的時候,大家全都遲疑了。

林南之膽子最小,年紀也最小,毫無包袱地表示:“我我我……我想走在中間,我特別怕這種有NPC的,向隊知道的,上次去鬼屋我都嚇哭了。”

NPC一般會騷擾隊伍排頭和排尾的人,中間算是安全地帶。

向晚勉強說:“我想在最後,我也怕別人摸我。”

顧鳴赫整個掛在了莊澤野身上:“不行我不能走排頭,我們倆看鬼片都捂著眼睛的,上次看那個差點給我嚇死,一整天都不敢一個人去廁所。”

莊澤野一改先前的張揚,蔫兒了似的點點頭,表示讚同。

他弱弱地說:“我也……不太能走排頭。”

大家統一望向溫辭述。

溫辭述又好氣又好笑:“你們之前是誰說要集體去鬼屋的,敢情一個個都是口嗨?”

林南之立馬道:“我沒說過,那是他們吹牛說的。”

溫辭述無語:“算了,我走排頭吧。”

他身後的人立即自動排成一隊,依次站著莊澤野、顧鳴赫、林南之和向晚。

四人直勾勾地望著他們的救星。

溫辭述:“……”

【哈哈哈哈哈哈,搞什麽啊!怎麽能讓公主打頭陣?】

【笑的我,不是,你們怎麽都這麽慫?】

【這就是Flora**團?啼笑皆非了家人們。】

【最搞笑的是阿野和小赫,你們倆看鬼片居然還捂眼睛?】

【今日熱搜標題我都給你們想好了,#Flora崩人設#】

【#公主竟是花團最強的男人?#】

【#嬌弱公主帶四個膽小鬼勇闖鬼屋#】

【哈哈哈哈哈哈,我服了,顧鳴赫居然真的在發抖哈哈哈哈哈哈哈。】

莊澤野也感受到了這種抖動,不耐煩地甩甩袖子道:“別把我衣服拽掉了。”

顧鳴赫死死扯著他的袖口,嗚咽:“人家害怕嘛。”

“好好說話。”

溫辭述抬手:“你也別拽我衣服。”

莊澤野訕訕地把手從他腰上挪開。

本來還想著趁機抱抱。

“準備好了嗎,我們要進去了。”溫辭述說道。

身後傳來一群顫抖的人聲:“準備好了。”

溫辭述踏入通道裏。

後麵的人頓時一陣哀嚎。

“啊啊啊,要進了要進了。”

“我想閉著眼睛,顧鳴赫你帶著我一點。”

“你自己扶著!我也閉著眼的!”

溫辭述語塞:“閉嘴,還沒開始呢。”

他顧及那幾個膽小如鼠的,放慢腳步走著。

周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隻有零星一點光線。

林南之忽然“啊”地叫了一聲,“別摸我別摸我別摸我!!”

向晚哆嗦道:“誰摸你了?NPC嗎,我怎麽沒看到?”

林南之說:“不、不是,我隻是提前告訴他們一聲,不要靠近我,我會踢人的!”

溫辭述抬起頭,說:“第一個場景到了。沒有NPC,你們睜開眼看看。”

宋真等人在他們之前到達這個場景,已經觸發了一些機關。

蕭瀾不知道開了個什麽東西,周圍漸漸亮堂起來。

他們麵前是一座尼姑庵的門。

門檻破破爛爛,上麵掛著兩個紅色紙燈籠,門內雜草叢生。

黑燈瞎火的地方,這樣一座尼姑庵顯得尤其詭異,更詭異的是裏麵的場景。

門裏有一個姑娘跪在地上,被迫削發為尼。

壁畫一直往前延伸,最後一個畫麵中,那個小尼姑上吊自殺,舌頭吐得老長。

顧鳴赫連忙捂住眼睛:“啊!我的眼睛!為什麽沒有前方高能提醒?”

溫辭述淡定道:“看來這個姑娘是被迫出家,才會上吊化為厲鬼,這應該是其中一個be結局,隻是這個姑娘是誰?”

蕭瀾分析:“女性角色隻有夏夏,小紅,公主和太後。”

“嗯,我們要多留意這四個人的結局。”溫辭述點頭。

【有點嚇人啊,這個場景。】

【我覺得還好,隻要沒有NPC出來我都不怕。】

【那四個人真的好好笑,完全沒有思考的能力,擠在一起跟四隻小狗似的。】

【瀾姐記憶好好啊,我都還沒完全分清人物呢。】

【還和樹樹一起討論,婆媳貼貼!(狗頭)(開玩笑)】

【神他媽婆媳貼貼,哈哈哈哈哈哈,怕不是有病。】

【給智商擔當婆媳二人組應援!耶!】

宋真說:“走吧,繼續往前看看。”

通道已經不似剛才那麽狹窄,前麵的走了過去,Flora依舊呈一個“一”字型,步履維艱地一個拉一個往前。

當他們經過最後一副壁畫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一聲機關打開的聲音。

壁畫瞬間被打開,死去的尼姑猛然睜開眼睛,吐著長舌頭朝他們撲了過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瞬間,通道裏響起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莊澤野一把抱住溫辭述,嚇得直接把臉埋進了他脖子裏。

顧鳴赫撲了個空,幹脆蹲下來抱住溫辭述的小腿,林南之被嚇哭了,非要往他們中間擠,最後抱住溫辭述的另一條腿。

向晚不敢孤零零一個人站著,蹬蹬蹬跑到另一邊,抱住了溫辭述的胳膊。

溫辭述渾身上下掛滿了人:“……”

長舌尼姑嘶吼著嚇他們:“啊——拿命來,拿命來!我死的好慘啊——”

溫辭述鎮定地與她對視,臉頰微微抽搐。

是你慘,還是我慘?

尼姑看看他,又看看他身上掛的一串人,吐吐舌頭縮回去,關上那扇機關門。

【哈哈哈哈哈哈哈,起猛了,看見樹樹上麵結了一串人參果。】

【wcs:不是,他們神經病啊?】

【好家夥,磕all樹的有福了。】

【哈哈哈哈快撒開我兒子!他豆腐要被吃完了!】

【《公主和他四個沒用的保鏢》】

【野子,手放哪兒呢?!】

【啊啊啊啊啊,大家都抱胳膊抱腿,野子就你抱腰!】

【他是不是在偷偷笑啊,我好像看見他肩膀抖了一下。】

【前麵的,可能不是偷笑,是嚇哭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操。】

溫辭述抖了半天,才把他們一一甩開。

“鬼已經走了,快跟上他們。”他真是服了這四個老六,一個比一個慫。

四人哭唧唧地在他身後排好隊,莊澤野還不願意挪開手,溫辭述在他手背上抽了一下,才默默地縮回去。

中途依然是一段黑漆漆的道路。

這回他們更加膽小。

四個人基本上全都閉著眼睛,靠牽著前麵人的衣服走路。

溫辭述竭力把外袍往上拽,煩躁道:“輕點,再拽衣服要壞了。”

莊澤野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顧鳴赫拉扯得不成樣子。

他小聲說:“我害怕。”

溫辭述歎了口氣,把手伸過去:“拉著我。”

莊澤野迫不及待地握住他的手,果然那害怕不是裝的,他已經滿手心汗了。

溫辭述一邊走,一邊低聲說:“那些NPC都是假的,人扮的,並不可怕。”

莊澤野嗯了一聲。

溫辭述又說:“待會兒要是再遇到,你和他們對視,他們發現你不害怕,也就不會撲上來嚇你了。”

“好。”莊澤野乖乖道。

溫辭述笑了笑:“你在這種地方倒是聽話,要是出去也這樣就好了。”

說話間,他們來到了第二個場景。

前方傳來隱約的哭泣聲。

那是一個靈堂。

一片黑白的裝飾,案板上放著貢品香燭。

正中央擺著一台棺材。

兩個宮女打扮的NPC,正在哭哭啼啼地燒紙錢。

夏夏碎碎念:“升官發財,升官發財,升官發財。”

莊澤野別過眼:“操,今晚我要做噩夢了。”

“沒事,都是道具而已。”溫辭述站在他前麵。

莊澤野比他高了一點,半個腦袋都挨在他身後,像極了被恐嚇住的大型犬。

蕭瀾冷靜道:“看來又有人死了。”

溫辭述看了看貢品和喪製規格,說道:“這個人應該身份不低。”

宋真從角落裏翻出一錠金子:“這是什麽意思?吞金自殺?”

“吞金……”溫辭述喃喃道,似乎想到了什麽。

【救……這個遊戲真的就隻有溫辭述和中年組在玩,其他幾個看都不敢看。】

【神特麽中年組,小心瀾姐抽你哈哈哈哈。】

【哇,該說不說,真的很瘮人哎,鬼屋裏麵燒紙,我有點怕這種。】

【那應該是假的,節目組估計也不敢真燒,萬一引來什麽就不好了。】

【啊啊啊,別說了!我上次還刷到玩劇本殺碰到阿飄的!】

【所以你們現在能理解為什麽其他人害怕了吧,這三個不害怕才不正常。】

【好,婆媳組以及宋老師擁有強心髒。】

【別刷婆媳了,真的看一次笑一次。】

每個場景有時間限製,他們沒能在這裏停留太長時間,就被催著往下一個地方走。

林南之害怕道:“這次NPC不會在偷襲了吧……”

四個人都保持十二分警惕,死死地盯著那兩個哭泣的宮女。

然而NPC沒理他們。

當他們經過棺材的時候,是心裏最恐懼的時刻。

除了溫辭述以外,大家的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

果不其然,當莊澤野走到棺材麵前時,棺材板忽然動了一下。

莊澤野崩潰了,大喊一聲,轉身抓住溫辭述。

但讓他更崩潰的是,下一秒,溫辭述拍了拍他的手,向棺材走了過去。

“你別去!”他下意識叫了出來。

其他人如同驚慌的鵪鶉,眼見他們的領頭羊朝著棺材走去,都嚇得到處亂躥。

“我看看。”溫辭述說。

莊澤野內心激烈地天人交戰,棺材還在不斷發出動靜,他怕得要死,可又不想溫辭述被機關嚇到。

猶豫了幾秒,還是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他忍不住提醒:“你當心點。”

溫辭述沒想到他跟上來,笑了笑說:“我不怕這個。”

莊澤野悶不做聲,在身後緊緊地拉住他的手。

【我曹我曹,野子你真的別太愛!】

【啊啊啊啊啊啊,給我狠狠磕,這都不磕的?如果這都不是愛!】

【我哭死,野子怕得要命,還是義無反顧地跟上老婆。】

輿;奚;佂;哩——

【對比一下隊友全都縮在角落裏,就他硬著頭皮跟上去,嗚嗚嗚。】

【不得不說,樹樹膽子真的好大,他一點都不怕哎!】

【要是我早就走過去了,還回頭查看,這得多強的心理素質。】

【qaq小狗被嚇得牽緊老婆,感覺他嘴唇都發白了。】

【害怕這個的人是真沒法,就算知道是道具也很怕的。】

在他們快走到棺材麵前的時候,棺材板從裏麵哢擦哢擦打開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顧鳴赫發出尖叫聲,甚至突破了他的高音瓶頸。

三個人抱成一團。

林南之緊閉雙眼:“別掐我胳膊!別掐我啊啊啊!”

向晚又怕又急:“小點聲小點聲,別把NPC引來了!”

莊澤野已然發不出聲音來,單手捂住耳朵,閉上眼睛選擇不看。

溫辭述感覺到他手心一層汗,捏了捏他安慰道:“不怕不怕,我看一眼就走。”

棺材發出異動。

莊澤野被他的聲音安撫了心髒,鼓起勇氣將眼睛掀開一條縫。

這一睜眼,差點給他嚇得魂飛魄散。

隻見棺材當中坐起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身穿白色華貴喪葬服飾,密密麻麻的黑發遮住了整張臉。

他還沒來及叫出聲,溫辭述做了個更加讓人窒息的舉動——

他伸出手,撥開了那女鬼的頭發。

莊澤野瞬間瘋了。

啊啊啊啊啊啊!

回去他要瘋狂給溫辭述洗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公主:一個能打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