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那麽，你的生父就不能到地麵上來？”

我說：“他身體不太好。不過我盡量促成此事。”我見養父不高興，就接著說：“媽，不過，這件事，你最好先和我養父商量好。”

回公司後，我遇到麻煩了。首先是崔玉：“你騙我了。”

我問：“我騙你什麽了。”

崔玉把報紙給我，我看見了頭版的標題：“航地英雄準備繼承地下人王國王位！”我看了內容，裏麵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寫得很詳細，當然有些是作者想象的，比如，“地上將少一個航地英雄，地下將增加一個國王”，他們忽視了我提到地上、地下各占一半時間。

我說：“這不是事實。”

崔玉說：“原來你和地下人說了很多那樣的話。當時你為什麽不翻譯給我聽？”

我說：“我們的氧氣有限，在地下人王國呆的時間不能長。”

崔玉：“後來你怎麽不告訴我？”

我說：“後來我忙於各種試驗，到現在才能騰出時間。”

崔玉：“你不要再去地下人王國！”

我說：“現在國家需要我去。你還記得那個鑽石地帶吧？”

崔玉：“我們不是把那個二十多公斤的鑽石交給國家了嗎？”

我說：“美國人會盡快設計航地運輸船去搶哪些鑽石的。”

崔玉：“我們隻是偶然遇到而已，也許十多公裏深的地層到處都有鑽石。”

我說：“最近發明了微探儀，能探測七十公裏以內的一公斤以上鑽石。已經查標明，隻有地下人王國周圍有巨型鑽石，可能與那裏特殊的地質曆史有關。”

崔玉吃了一驚：“也就是說，地下人王國牽涉到我們國家地位囉？”

我說：“可以這麽說。如果我們能把那些鑽石控製起來，二十一世紀將馬上成為中國世紀。”

崔玉很快又想起自己的事情：“可是，如果你當了地下人王國的國王，怎麽能娶我呢？難道讓我當妃子？”

我說：“人類的婚姻不可分享。地下人不是人類，所以就算我娶了王後妹妹的女兒，也能娶你。你放心，殷代表給我吃了定心丸。”

然後崔玉和我有熱烈擁抱親吻一番。我知道，其它幾個女性也會提同樣的問題。我都用類似方法一一回答。

董事長說：“要麽我們的太空婚禮改為航地婚禮如何？”

我說：“航地的時候沒法實時傳播圖像，效果不好。”我心裏想，也許和崔玉做航地夫妻更有意思。

到李愛男那裏的時候，她拍著越來越大的肚子說：“兒子，您的航地英雄父親來看您了！”她的肚子確實給了我壓力。

我感到很委屈。原來，自從我勝利航地歸來後，有關我的一切都成了媒體炒作的題材。洪純采訪了李愛男，幽默地問：“肚子為誰而大？”

李愛男不假思索：“為航地英雄！”

洪純：“小李真有福氣，在地下要娶王後妹妹的女兒，在地上又要娶模特兒隊長。不過為什麽小李不先與你結婚呢？”

李愛男：“小李說他要先給兒子一個禮物後才正式結婚。‘航地英雄’不就是最好的禮物嗎？”

於是李愛男懷我的孩子的新聞就這樣傳播開了。但是網站的安資不原意了，他在網站上寫了很多文章，說李愛男的孩子是他的。有很多跟帖在反駁。安資反擊這些跟帖的依據之一是：我是地下人與人類的混血兒，與人類婦女沒有生育能力，就像騾子與驢子沒有生育能力一樣。實際上，經過治療現在我與人類婦女具有生育能力了，不過，在當時，我的確不具備生育能力，所以安資說的也有點道理。我現在擔心的是如果與王後妹妹的女兒結婚，能否讓她生育。畢竟當國王，傳宗接代是重中之重。雖然我想把地下人王國變成代議製的現代國家，但是我必須尊重地下人的選擇。也就是說，國王也不是可以任意選擇的。

好在我和劉豆豆等解釋了與王後的妹妹結婚不和我與人類的婦女結婚發生衝突，避免了五角戀愛。

我國政府在對我入地生活有把握後，就和美國政府交涉領土的深部範圍事宜。為了避免主、客問題導致不公平，交涉在瑞士日內瓦舉行。

中國政府特使（簡稱中國特使）：“由於兩國航地船成功運行，領土的深部範圍有了明確的必要。”

美國政府特使（簡稱美國特使）：“我們也有同感。”

中國特使：“比照我們有12海裏領海，我們建議領土的深度在任何地麵下12海裏。”

美國特使：“我們從來隻承認3海裏的領海，所以領土的深度也是3海裏。另外，你們指的‘任何地麵下’是什麽意思？”

中國特使：“比如普通地麵下，河床下，湖底，冰川底部。”

美國特使：“沼澤呢？”

中國特使：“以沼澤表麵為準。不過我們仍然堅持任何地麵下12海裏。”

美國特使：“總之，我們隻承認3海裏。”

中國特使：“還有，地下人王國也有領土深部，以他們洞穴壁向外12海裏。”

美國特使：“地下人王國不是聯合國成員，我們不承認這樣的國家，當然談不上他們的領土深度。”

這次談判不歡而散。美國加緊建造運輸型航地船，準備盡量多運走地下人王國周圍的鑽石，控製世界的金融。

中國也在加緊建造新的航地船。辛首長在他的辦公室接見了我。他說：“小李，你要作好心理準備，去當國王。”

我說：“那太落後了，我想把地下人王國改造成代議製現代國家。”

辛首長：“現在不要急於辦那事。要先當國王。然後作兩種選擇，一是加入聯合國，二是進行全民公決、要求加入我們。要和國民詳細介紹我們的政策，說明我們不要他們一分錢，我們會無償地把各種技術給他們，如果需要什麽物質支援，我們都會無償提供。”

我不解地問道：“地下人王國的周圍全是鑽石，難道在地下人王國加入中國後，我們也不開采一點？”

辛首長：“是的。這是我的上級們反複商討後的結論。”

我問：“這又是為什麽？”

辛首長：“本來這涉及國家機密，我可以不告訴你；不過，為了你能夠當好國王，我告訴你後一定不要和別人說。”

我舉起右手：“我發誓，我保證不泄露秘密。”

辛首長：“地下人王國的全部領土的地麵垂直投影點，都在我國境內，當然應當是我國的領土。現在我們已經和美國初步談判了領土的深度範圍。3海裏是沒有問題的，不過我們要求12海裏，美國沒有同意，我們一定會用武力來保衛的。所以在離我們12海裏，也就是22公裏以內的鑽石估計美國人不敢來搶。現在關鍵是地下人王國周圍的鑽石，如果沒有我們的有效保護，肯定會被美國人搶走。”

我說：“我明白了。還有，這些鑽石離地下人王國很近，如果取走，他們的洞穴可能會塌陷，對他們造成致命的威脅，是對我生父血統那邊人們的威脅，我理應去幫助他們。”

辛首長：“好，現在我們就來討論你去地下人王國當國王的具體計劃。”很快我們就製定了計劃。我把需要董事長知道的部分和她說了，然後我對她說：“將來我將兩邊跑，各占一半的時間。”

我對崔玉說：“你去催催陳教授，盡快把《中國婦女體香分型最終報告》完成，我們的透明褲衩生產要據此作調整。”

我找到安資：“你網上的文章是對的，我在那個時候確實與人類婦女沒有生育能力，那個孩子是你的。不過，你現在不要告訴李愛男。我到地下人王國的日子裏，都由你來照顧她。你要利用這個機會，增加她對你的好感，畢竟人心是肉長的。”

安資嗯嗯直點頭，很感激我。

我對劉豆豆說：“您要把透明內衣表演再上一個新台階，我盡量想法讓您成名。隻要成名，任何事情都好辦。”有了名氣，還愁追求者嗎？

崔玉去找氣味專家陳教授。他老遠就對崔玉揮手：“我們的航地英雄來了。”

崔玉說道：“我不是航道英雄，小李才是。”

陳教授：“小李怎麽不來？”

崔玉：“他要入地。”唉，崔玉還是太嫩，怎麽能隨便泄露機密呢？

陳教授話題一轉：“你參加首次人類航地就了不起。對了，既然你那麽牛氣了，還回嬌嬌公司幹什麽？”

崔玉：“我隻是追隨小李去的，我對航地沒多大興趣。”

陳教授：“聽說國家獎勵了不少錢給你們五個參加航地的人。”顯然媒體沒有透露華棟是間諜的事情。美國方麵更不原意露拙，而我國方麵是怎樣來解決這個難題的呢？

當時就有記者問林船長：“你們去的時候是你、小李、崔玉、張帆和華棟，怎麽回來的時候隻有你們四個，不見華棟了？是犧牲了嗎？”

林船長的心在受煎熬，他答道：“我們到達地下人社會後，華棟想去美國的同行那裏參觀學習，所以在與他們的休斯船長商量同意後，坐他們的航地船回地麵了。”

記者：“可是美國方麵為什麽在航地員回地麵時，隻提到去時的四個人，沒有提到華棟呢？”

林船長覺得這個問題難以回答，就順口說道：“有關的細節，你們可以問我們的航地主力小李。”

我的頭就像爆炸了一樣，林船長竟然把燙手的山芋給了我。不過我們一回地麵，上級就讓我們對華棟的事情統一口徑。我便答道：“華棟是坐美國蓋亞一號航地船回地麵的，詳細情況可以詢問美國駐華大使館。”

就這一句話，美國大使館的電話立刻打爆。美國大使館很策略地說：“我們將盡快從國內的航地中心詳細谘詢，圓滿回答你們的問題，屆時我們將在網上公布。”美國大使館把中國記者的問題歸類，發現並沒有人懷疑華棟是間諜，而是問他是否與4個美國航地員一起回到地麵的？現在在哪裏？何時回中國？

美國人在網站上是這樣公布的：到達地下人王國後，兩國決定交流人員互相學習航地技術。因為我們的航地船蓋亞一號還有冗餘載重能力，所以便邀請了中國來一名航地員，中國方麵派華棟先生來到我們的航地船。因為隻是做客，所以在蓋亞一號回地麵後沒有報道華棟先生。我們現在正在選拔一名航地員去中國交流。華棟先生目前還在我國繼續訪問學習，將在中國方麵認為達到交流目的後回中國。

當有記者在中國外交部的例會上提這個問題的時候，發言人說，是這樣的。顯然兩國都想讓不愉快成為過去，不想讓外界知道華棟的事情。

隻是有個西方記者窮追不舍地問：“你們的四個航地員都得到了高級獎勵，為什麽沒有華棟先生呢？”

發言人答道：“我們都是當麵給予獎勵。在華棟先生回國的時候，我們會當麵給予的。”我不知道華棟聽了這話會著何感想。

這個記者進一步問：“你們對烈士不是可以追認嗎？”

發言人：“當華棟不屬於這種情況。”

就這樣，關於華棟的問題不了了之。後來聽說華棟加入了美國國籍，參加美國航地員訓練，幹的還是老本行，航地船維修。

對陳教授的問題崔玉答道：“是有一點獎金，不過我還是喜歡做生意。”

陳教授把一係列表格給崔玉看：“我們已經測試了1600位婦女，快出報告了。”

出乎我的意料，中國很快製出了一艘微型航地船，能坐兩名乘員。我是一個，另一個是聯合國的特派監察員。我以準國王（即將上任的國王）的名義向聯合國發出邀請，要他們派一個來自小國的代表，去地下人王國監督全民公決。

美國駐聯合國代表不同意派代表去，他說：“聯合國是人類的組織，不能為非人類服務。對於人類以外的生物，人類有優先權。人類的倫理準則在人類之外無效。”

中國代表說：“此言差也。既然我們已經與非人類智慧生物相遇，我們就必須平等對待他們，派聯合國代表去看他們的全民公決，看他們的意願。”

大部分國家的代表同意中國的意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