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哪裏有閑功夫聊。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我當然不能落後。李博士吃得較慢，李教授催促道：“瑩瑩，快點。”

瑩瑩母親：“老頭子，雷都不打吃飯的人。”不過，瑩瑩還是加快了速度於是，李博士坐我的車，李教授自己開車出發了。我說：“去那個領導家？”

李教授：“航天部辛首長。”李教授從未去過他的家，打了好幾個電話才找到。

辛首長家有衛兵守衛，而且明顯加崗加哨。我們報上姓名。衛兵問：“預約了嗎？”

李教授說：“我們有重要發現，需要馬上向辛首長回報。”

衛兵不以為然：“我們首長正在陪他的上級。”

我說：“我們的發現對整個國家都非常重要！”

“航地英雄！”衛兵認出了我。然後就打電話給裏麵，接著，就讓另一個衛兵帶我們進去了。看來名人效應在哪裏都管用。

果然我們看現了著名的張首長在辛首長的家裏。張首長已經七十多歲，身體很健康，是他給予我“航地英雄”獎勵的。他爽朗地說道：“我們的航地英雄，怎麽做了不速之客？”

我答：“首長，我和李教授、李博士共同發現一種我國可以在短期內載人登火星的方法。”

辛首長：“小李啊，你不要以為我們中國代表人類與地下人相遇了，就以為載人登火星也容了。你年輕，我就告訴你吧。自從人類在1969年登上月球後，70年代就嚷著要登火星，不知狼來了多少次，都三十多年過去了，連影子都沒有，就連美、俄的最新計劃也是至少20年後。”

張首長：“小辛啊，很多事情難以預料，比如入地，就在前不久沒有人認為五十年內能實現，這不就實現了？你們把發現說說。”

李教授便把地下人小循環模擬到地麵上的想法說了。辛首長說：“很有創意。如果在78個大氣壓、84攝氏度模擬成功，至少我們的小李可以代表中國駕駛到火星。隻要一個中國人先登上火星，就能與中國人首次入地交相輝映，這真是中國人的世紀！我們載人上天比別人晚了四十多年，如果我們能首先載人登火星，則彰顯了我們後來居上。”

張首長冷靜地說：“小辛啊，我們雖然成功在望，但是我們必須先想到困難，所以明天可以組織專家進行論證，如果可行，就可組織像首次入地那樣一個協作組。”

從辛首長家出來後，李教授讓李博士坐到他的車上，好帶她一起回家。可是李博士要坐我的車，在我要和李教授分手時再坐過去。李教授覺得很不合理，也許同齡人有更多的話談吧。

在車上，李博士：“今天公事談完了，咱們的事呢？”

我答道：“能問一個隱秘問題嗎？”

李博士：“我將回答一切問題。”

我問：“是處女嗎？”

李博士：“不回答也算回答吧？”

我說：“算。你有體檢證明嗎？”

李博士：“要這個幹嗎？用專門的套不就行了？”

我說：“我辦哪種事從來不用套。”

李博士：“為什麽？”

我說：“有套後就失去感覺了。”

李博士：“我最近因為其它的原因體檢了一次。還有問題嗎？”

我說：“肯定沒有男朋友嗎？”

李博士猶豫了一下：“肯定沒有。”

我說：“回答痛快一點，到底有沒有男朋友？”

李博士：“沒有！”

我問：“現在是安全期嗎？”

李博士：“讓我算算。現在處於邊緣狀態。”

我說：“我現在能讓人類婦女懷孕。等到了安全期再考慮吧。而且……”

李博士：“還有什麽問題？”

我說：“要是能先有感情，再辦哪種事就好了，否則好像有點動物化的傾向。”

李博士臉一紅。

第二天在航天部召開了製造人工微型環境生物循環的論證會。由辛首長主持。我也參加了。李教授先做報告，就把地下人環境移植到地麵製造人工微型環境生物循環的問題提出了詳細的設想和計劃。然後由辛首長做了在

人工微型環境生物循環能達到20立方米的時候，哪怕78大氣壓、84攝氏度，也可以考慮載人登火星，作了詳細計劃。

然後分小組就這兩個報告進行了分組討論。最後的結論是兩個計劃都可行，於是把二者合為一個計劃。開始以北京為核心，在全國展開的分工協作。我的任務是從地下人社會移植過來動物、植物，同時把地下人的空間大小、人口數量都弄清楚。由於地下動植物的高壓高溫環境，我們將專門製作一套容器，需要點時間。在航天員訓練中心，正在建造一個100立方米的空間，78大氣壓、84攝氏度，空氣的構成將與地下人環境相同。這個人造環境，開始時處於完全避光狀態。

所以，我暫時有時間回公司工作。這幾天，行業內還盛傳美國的透明內衣廠家想把產品打入中國。後來沒有動靜。

我們知道美國巨型企業對中國同行的大規模入侵通常要用很長的時間來做準備工作。比如，可口可樂公司就先用了十年來滲透中國。他們無償地把幾千萬元的罐裝設備“贈送”給中國的同行，隻是要求必須使用他們的原料，中國企業以為撿了便宜。在時效期間，可口可樂公司逐漸調整配方以便適合中國人的口味，同時通過廣告等各種途徑引導中國消費者喜愛可口可樂，在十年左右才開始盈利，最後一舉成功。

所以，我對董事長說了這個情況後，董事長不以為然，說現在做迎戰準備太早，也是一種資源浪費。我說：“美國最近經濟危機越來越嚴重，人們普遍緊衣縮食，對很多奢侈品都進行壓縮。好像我們在美國出口的女性透明褲衩銷量僅有少量的減少，這是什麽道理？”

董事長：“可能與美國人的享樂主義觀念有關。很多美國人公開說辦哪種事是人生的第一享受，當然不容易影響那種剛性需求囉。”

最後應我的要求，召開了股東會。李愛男快生產了，堅持參加了會議。大家都認同董事長的觀點。我補充說道：“不過，我們必須居安思危，密切觀察美國女性透明褲衩廠家的一舉一動，以便有情況，及時處理。”

隨著李愛男的臨盆，我和安資都緊張起來。李愛男麵臨很大的輿論壓力，她總是把輿論壓力轉移到我身上，說懷的是我的孩子，我已經把“航地英雄”作為孩子的禮物，等她生完孩子後就娶她。當每天記者反複問我時我總是不置可否。我心裏清楚，我那時與人類婦女沒有生育能力，那孩子是安資的，但是我不能讓孕婦傷心，那樣可能會引起流產；不過我也沒有當冤大頭的義務。

安資則在他們網站一直寫文章，說那個孩子是他的。這正好讓媒體找到炒作的熱點。加上我可能成為人類首先登上火星的唯一候選人，媒體炒作起來更賣力，為的是增加受眾量。

安資有好幾次想動員李愛男去做羊水穿刺DNA檢測，都被她斷然拒絕。

安資想和我同時陪李愛男去做產前檢查。我說：“安資，這樣又會被媒體炒作的，要麽你去。”

安資：“你學過醫，還是你陪吧。”

到了醫院後，因為把李愛男的孩子當成了航地英雄的後代，所以從院長到婦產科主任都很重視。婦產科花主人親自給李愛男檢查，他說：“李愛男胎位不正，半橫位。”

我問：“能從正常位置出生嗎？”

花主人：“很困難。我試一下能否通過病人體位的變化來改變胎位。”

然後花主任讓李愛男的臀部抬起來，變動了很多次，結果效果不明顯。花主任：“小李，你讓她再反複試驗，明天我再看看。”李愛男已經住院，我按花主任的醫囑辦。

第二天早晨，花主任檢查後說：“看來隻有剖腹產了，簽字吧。”

我說：“讓她親戚來簽吧。”

花主任：“航地英雄，你這可不是英雄行為，不敢承擔責任。”

我說：“結婚後我才能承擔責任。”

花主任：“既然你讓她有孩子了，當然該你簽字。”

我說：“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孩子是我的。”

花主任說：“那你就讓孩子的父親來簽字吧。”

我把安資叫來了。安資準備簽字，李愛男從**坐起來說到：“

花主任，航地英雄才是孩子的父親。叫小李簽。”

我說：“愛男，你隻管休息就是了，簽字的事情我們能妥善處理好的。”

李愛男對我說：“不。你們不把簽字的事情搞妥，我無法安心接受手術。要是你聽我的話，提前結婚就好了，哪裏會有這麽多麻煩事？”

我想簽，但是為了別人的孩子簽太無道理。安資爭著簽，但是李愛男不讓，李愛男認為，生孩子後就會與我結婚。所以三個人爭持不下。花主任感到很為難，我作為航地英雄，也給了他不少麻煩。院長把花主人叫到辦公室：“老花，怎麽搞的，簽個字就那麽難？”

花主任：“航地英雄不想簽，說還沒有結婚；記者安資想簽可是孕婦不讓。”

院長：“你得想想辦法，你以前就沒有遇到過難辦的簽字？無論如何，必須保證航地英雄妻子、孩子的安全。”

花主任：“可是孩子父親不簽字，我們不敢剖腹產！”

院長：“我們一起去解決。”

到了病房後，院長問：“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誰是孩子的父親？”

安資“我是！”

院長：“簽字吧！”

安資：“好的。”

李愛男：“他不是。她簽字的手術我不接受！”

院長：“你想讓誰簽？”顯然他是明知故問。

李愛男：“小李。”

院長：“航地英雄，快簽吧！”

我覺得窩囊，又不便直說，我接過筆，難以簽字。感到如果簽了，就等於默認是孩子父親了。

院長望著我，不知該說什麽。

“唉唷！”李愛男的肚子開始劇痛，花主任檢查後，對院長說：“臨產了，需要到手術室，必須馬上簽字！”

我說：“不能誤事，我簽！”就簽字了。

安資：“我也簽！”

花主任：“一個人簽就夠了。”

安資：“我才是孩子的父親，當然隻有我才能負起責任！”

院長怕誤事，趕緊說：“讓他簽吧。”安資終於如願以償了。

李愛男被推向手術間，還在高喊：“小李，您一定要在這裏等我。”

我說：“您放心，我一定等您安全出來！”

李愛男進手術間後，安資對我說：“我在這裏就行了，你回去吧。”

我說：“李愛男出來後，如果見不到我，她會傷心的。”這樣，安資和我都在手術室門口等著。這裏簡直成了新聞發布會場。記者們正好抓“航地英雄”的孩子之謎做文章。

都市報記者洪純問道：“小李，你肯定孩子不是你的嗎？”

我說：“王教授說我當時沒有生育能力。”

洪純說：“他敢百分之百肯定嗎？”

我說：“他隻是那樣說的。”

洪純：“所有你不能確定孩子不是你的。”

安資：“小李當時和很多育齡婦女辦過那種事，包括你，可是除了愛男沒有一個受孕的，所以應當是我的孩子。”

洪純：“隻說你們的事情，不要把我牽涉進去。其實，做個DNA鑒定就行了，幹嗎搞得那麽複雜？”

我說：“愛男不讓做。我們為了讓她安心，也放棄了這種選擇。”

洪純：“從長遠看，不作鑒定的弊端更大，她馬上就要剖腹產了，你們無法決定誰娶她！”

安資：“我都聯係好了婚慶公司了，在孩子滿月時舉行婚禮。洪純，您看，這是這家公司的幾個經典婚紗照片，完全能超過查爾斯王子和戴安拉的結婚照，你看人工光源，不是一流的燈光師絕對處理不出來。他們對新娘、新郎表情的把握很到位，要表達喜悅，但又不能笑，連抿嘴笑也不行。人家婚紗的色澤不僅在拍照時出效果，更在在婚禮上出彩，到時候你一定要出席！”

洪純不給安資的滔滔不絕捧場：“小李，你準備好結婚了嗎？”

我答：“孩子生下來後，長得像誰，誰就娶她。”

手術結束了，李愛男被推出了手術室，一個護士抱著孩子跟在旁邊。護士興奮地對我說：“航地英雄，您得兒子了！”記者們沸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