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朱珠臉上的青春痘竟然神奇般的迅速在消失,幾乎每天都會看起來不同。這讓葉傾城大為驚訝,忍不住詢問朱珠用了什麽好的化妝品。

朱珠卻隻是滿麵桃紅不肯相言。

大嘴巴的劉小丫酸溜溜的嚷嚷開了:“大概是愛情的滋潤吧。”

“討厭啊你!”朱珠臉色愈紅,捶打了劉小丫一下,跑了出去。

大晚上的竟然還往外跑,一定有古怪。

王芳好奇的問劉小丫,劉小丫才說道:“她跟咱們學校的一個保安戀愛呢。”

“保安?”葉傾城來了精神,“哪個保安?”

王芳追問:“帥不帥?”

劉小丫直撇嘴,“帥個屁,醜死了。兩個齙牙跟兔子似的,給我我都不要。”

葉傾城一聽,心說:“你這德行,還有臉說別人醜?最看不慣這種自己長得像歪瓜,還笑話別人是裂棗的人。”同時葉傾城也開始懷疑是不是黃傑那小子饑不擇食勾搭了朱珠。或者是朱珠饑不擇食了?

幻想著黃傑跟朱珠**校園的情景,葉傾城心裏便有如小兔亂撞一般。

想起朱珠越來越光澤的皮膚,葉傾城覺得那種事真的是治療青春痘的好辦法。

想到那種事情,葉傾城身上便有些燥熱起來,下身也有種異樣感覺。

葉傾城還有些不明所以:為什麽這段時間以來,自己都特別的“有需求”呢?

思來想去,葉傾城忽然想起了冉菲跟自己提及的“控心術”的事情來。

莫非是那個萬惡的“控心術”影響了自己,讓自己變得如此“欲求不滿”呢?

一定是的!

不然純潔的一塌糊塗的葉某人怎麽會變得竟然渴望被男人上呢?!

完了完了!

葉傾城心裏那個亂啊。

越是強迫自己不往那種事上想,偏偏就越想得多。再加上付紅顏不痛不癢的挑逗,更讓葉傾城心癢難耐了。

不過雖然付紅顏雖然沒有金剛鑽攬下了瓷器活,但好在她的手段比較高明,小小的滿足了葉傾城一下下。

第二天中午,葉傾城在食堂裏巧遇周亞林。想到冉菲,便叫住周亞林,問他:“菲菲這兩天請假做什麽啊?”

周亞林一愣,有些納悶,“她沒跟你說?”

“沒啊。”

“你也不看新聞的?”

“到底什麽事兒啊?”

周亞林凝眉道:“冉叔叔被人舉報了,隻怕要壞。小菲不放心,這兩天都在家裏呢。”

葉傾城擰了一下眉頭,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按道理說,一個大貪官要落馬,自己打心眼兒裏有些幸災樂禍,可這個貪官卻是冉菲的老爹,是那個慈眉善目,曾把自己當成他未來兒媳婦的人啊。

葉傾城本來指望冉菲早點回來,好跟她說下自己被“控心術”影響的事情。現在看來,冉菲肯定沒心情管自己的事情了。

周亞林在一張桌上坐下吃飯,看了葉傾城一眼,問道:“有心事?”

葉傾城心不在焉的坐下來,無精打采的看了看周亞林,忽然想到了他跟冉菲的曖昧關係。腦海中立刻勾勒了一副狗男女的畫麵,嘴裏嘖了一聲,說道:“跟你說也沒用。”

周亞林強笑一聲,實在是沒心情跟葉傾城亂扯,低頭吃起了飯。

葉傾城吃了飯走出食堂,才記起明天是周末,不用上課了。

不上課的日子更難熬,越閑下來,葉傾城就越忍不住胡思亂想。她覺得“控心術”已經影響的自己幾乎快要忍無可忍了。

晚上拿出從周亞林家裏抱來的那個筆記本電腦,葉傾城隨意瀏覽著新聞,看到了關於冉登方貪汙受賄接受調查的新聞報道。

感歎了一把,葉傾城卻也愛莫能助。

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冉菲發一條短信,“想開點。”

沒等到冉菲的回信,又隨意的在網上轉了一圈兒,葉傾城被一個新聞挑起了不良欲望。新聞是“動車出軌”的新聞,葉傾城對“出軌”倆字比較敏感,幾經聯想,想到了一些很黃很暴力的事情。按耐不住,偷偷的找了一些毛片兒看了一會兒,愈發心浮氣躁。

可憐付紅顏來了例假,今天竟然老老實實的躺在自己**睡了。

葉傾城又不好意思勾搭許婷,咬著牙忍了。

晚上葉傾城做了一個美夢,具體是個什麽樣的夢,葉傾城也既不清了,總之夢裏出現了很多美女帥哥。早上醒來的時候,**濕嗒嗒的。

宿舍裏其她人還在呼呼大睡,許婷卻不見了蹤影。

葉傾城也沒在意,又在**癔症了一會兒,一隻手伸進**裏,再抽出來,看著手指上的黏液,翻了翻眼睛,暗罵自己實在是太騷了。

轉念一想,又認為“控心術”實在是太厲害,竟然能夠在睡夢中影響自己的身體!

“控心術”太恐怖了,葉傾城感覺自己已經無法抵抗,即將因為“控心術”而被迫淪為**。

我是被逼的!——在葉傾城準備放棄抵抗“控心術”所帶來的邪念之前,如此給自己開脫。

這並不能說明葉某人有多**!隻是因為“控心術”太厲害了!——葉傾城如此對自己說。

猶豫了半天,葉傾城終於決定“肥水不流外人田”,掏出手機,跟陳思打了個電話。

“喂?”陳思那邊有些吵,好像正在大街上。

葉傾城撥通了手機,又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作為一個女人,作為一個曾經是男人的女人,怎麽好意思跟老朋友提出那種“非分”的要求呢?!太不要臉了!太衝動了!葉傾城覺得自己該一頭紮在馬桶裏清醒一下。

“呃……咳咳,你在哪呢?”

“跟美女逛街呢。”陳思問,“有事兒?”

“美女?”

“許婷啊。”陳思說道。

葉傾城又看了一眼許婷空空的床鋪,擰了一下眉頭。

“有事兒快說。”陳思催促道。

“啊……沒事沒事,我以為你還在睡懶覺,想叫你起來撒尿。”

“切!沒事兒別煩我,忙著呢。”陳思說罷,又狐疑地問道:“你不是想要我給你介紹個小帥哥吧?”

“怎麽可能!”葉傾城莫名的臉色一紅,“我這麽正經的人……”

“少扯淡,沒事兒我就掛了。”

“掛了吧你!”葉傾城哼了一聲,掛掉電話。瞪著眼睛看著屋頂,想想許婷跟陳思在一起膩膩歪歪的情景,心裏很不爽。至於不爽的原因是因為許婷給自己“戴綠帽子”還是老友寧願跟別人好都不跟自己好,葉傾城自己都不清楚。

氣鼓鼓的發了一會兒呆,葉傾城又開始暗罵自己太二。沒得玩,潔身自愛有什麽不好?那一對狗男女!亂搞去吧!得病了、懷孕了、**早泄了、月經失調了才好呢!

正在惡意的詛咒著陳思和許婷,手機響了。

是安小環打來的。

“美女,來玩兒。”安小環笑嘻嘻的說道。

“玩個屁啊!”葉傾城沒好氣地說道:“離那麽遠,‘鞭’長莫及啊。”

“我在邵洋叔叔這裏呢,你來啊。”安小環嘿嘿嘿的笑個不停,“有好事兒哦。”

葉傾城吞了一口口水,心知安小環肯定在打壞主意。“**,早晚得癆病。”嘴上挖苦著安小環,葉傾城心裏卻開始蠢蠢欲動了。

“來吧,人生得意須盡歡。等到人老珠黃了,想找樂子也難嘍。”安小環繼續用蠱惑的語氣跟葉傾城說話。

“呃……好久不見了,我去找你吧。先說好,我可不是為了跟你亂搞!”葉傾城紅著臉嘴硬道。“咱們就敘敘舊好了。”

“知道知道。”安小環連聲道。

葉傾城哼唧了一聲,說道:“那你等我吧。”

掛了電話,葉傾城又朝著熟睡的付紅顏看了一眼,見她沒有很快醒來的可能,心下稍安,輕手輕腳的下了床,簡單洗漱了一下,便溜出了宿舍。

坐上公交車,葉傾城又開始矛盾起來。

安小環那家夥一定在嘲笑自己吧?被她一句話就勾搭了過去,是不是太隨便了?陳思說的不錯,小小的被挑逗一下,自己就受不了了,說自己是處女,大概沒人信了。

葉傾城琢磨著是不是該矜持一些,不要那麽容易被挑逗,可想想安小環騷到骨子裏的神態,又有些期待起來。

一直到了站下了車,葉傾城站在店外,還在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店門口傳來一聲口哨。葉傾城抬頭看去,看到安小環站在店門口正在朝著自己招手。

丟人就丟人了!又不是葉某人的責任,一切都是“控心術”惹的禍!

葉傾城給自己找了個看似合理的台階,仍然不由自主的紅著臉走向安小環。

安小環迎上來,一把抱住葉傾城的胳膊,笑嘻嘻地說道:“想死你了。”說著,便拖著葉傾城進了店中,穿過大廳,上了樓。

“去哪啊?”葉傾城問。

“當然找個沒人的地方咯。”安小環衝著葉傾城嫵媚的眨了一下眼睛。

“我說了不是來跟你亂搞的。”

“我知道。”

“我可不是那麽隨便的人!”

“我知道。”

“你敢亂來小心我揍你。”

“我知道。”

兩人走進了一個房間,關上了門。

把門反鎖好,又檢查了一遍,安小環直接把葉傾城推倒在了一張沙發上。

葉傾城順勢倒在沙發上,紅著臉看著安小環,“咳,別……我們還是說說話吧。”

“行啊,邊說邊……做。”安小環走過來,爬上沙發,騎在了葉傾城身上,一隻手肆無忌憚的鑽進了葉傾城的裙子裏,手指從葉傾城**的邊緣鑽進去。“嘖嘖嘖,天氣好熱啊,怎麽出了這麽多汗。”

葉傾城的臉色更加紅豔,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安小環的眼睛,又把頭扭向一邊,“其實……這都是‘控心術’搞的鬼!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

“哦?”安小環伏下身來,胸部壓在葉傾城的胸部上,“控心術很厲害的嘛。把我們純潔的小綿羊都快變成邪惡的小色狼了。”

“是……是啊!那東西……什麽‘控心術’太厲害了!”葉傾城語無倫次的說道。

安小環抿嘴笑笑,低下頭,伸出小舌,從葉傾城的脖子根兒一路輕輕舔過,直至葉傾城的額頭。雙手並用,在葉傾城全身遊走,雙腿夾住了葉傾城的一條腿,膝蓋頂在了葉傾城私處。

“哎呀,我感覺……‘控心術’的影響越來越強烈了……我快死了……”葉傾城閉著眼睛,仰著脖子,輕聲呢喃。

……

一輛東風雪鐵龍停在了醫科大正門外。

車上,兩個女孩兒坐在上麵。

“小菲,你沒必要把自己的車賣了。我爸爸會幫忙打點一切的。”雨晶秀眉微皺,看著冉菲,歎氣道,“都是自家親戚,客氣什麽。”

“嗬,不用了表姐,雖然是親戚,可也不能什麽都靠你們。”冉菲點上了一支煙,靠在座位的靠背上,“再說要是不把車賣了,裝裝樣子,還不得被網友窮追猛打?”

雨晶一愣,強笑一聲,道:“我被繞住了。也是啊,好歹當官兒當了那麽久,就算栽了,肯定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嗬嗬,我爸已經找了一些關係比較好的領導,大概過些年就能繼續逍遙了。”冉菲說得輕鬆,卻也知道以後的事情還都是未知數,現在栽了倒是肯定的了。

雨晶應了一聲,又不滿道:“小升那家夥也是,家裏出了那麽大的事兒,都不見他人影!不要被我碰到他!不然……哼哼。”

“不然怎麽樣?”冉菲笑問。

“不然我把他小弟弟給揪下來。”雨晶說罷,大笑起來,“我跟你說,小升小時候被我揪怕了。據說一見到我,小弟弟就萎縮了。”

“……”冉菲強笑一聲,猶豫了一下,才又問道:“表姐,你公司裏缺不缺人啊?”

“幹嘛?”

“不想上學了。”

“別啊。”雨晶有些驚訝,“別跟我說沒錢交學費。”

“那怎麽可能。”冉菲苦笑道:“不是因為學費,是因為……因為……哎,就是不想上了,沒什麽意思。”

雨晶摸了摸冉菲的頭,笑道:“傻丫頭,別胡思亂想了,天又沒塌。”

冉菲笑了一聲,“我回宿舍了,有空去找你玩。”

“一定哦。”

“嗯。”冉菲下了車,跟雨晶揮了揮手,走進了校園裏。朝著女生宿舍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轉頭看向男生宿舍,掏出手機,撥通了周亞林的號碼。

幾分鍾後,周亞林來到了冉菲麵前。

“還好吧?”

“陪我去喝酒吧。”冉菲道。

“好。”周亞林的回答很爽快。

學校附近就有酒吧,這個時候,酒吧裏並沒有什麽人,悠揚的音樂聲略帶著淡淡的哀傷和幽靜。冉菲抿了一口酒,抬頭看著周亞林,愣了片刻,才笑問:“我要是嫁給你,你願意娶我嗎?”

周亞林一愣,問:“不追葉傾城了?”

冉菲搖頭苦笑:“以前仗著老爹有權有勢,我相信不管自己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能養著傾城,給她幸福的生活。可是現在……”

“依靠自己,一樣可以養活自己的女人啊。”

“信心不足啊。我有自知之明,我就是個花花公子,沒什麽大能耐。”冉菲轉動著酒杯,說道:“雖說我爸都打點好了,但最後的結果怎樣,還不清楚。事情鬧大了,想蓋也蓋不住。況且……主要是我爸得罪了人。”停了片刻,冉菲繼續說道:“貧賤夫妻百事哀。以前我爸媽關係挺好的,可自從我爸陷進官司裏,我媽的脾氣就惡劣到了極點。我爸沒進去之前,一天吵到晚。男女正常夫妻,多少年了,尚且如此,你覺得就算傾城願意跟我,我們會有什麽好結果嗎?沒有十足的把握,還是不要浪費彼此的青春的好。畢竟……畢竟我們都是女人,女人總有需要男人的時候。”

周亞林沉默片刻,才說道:“那你現在就是我女朋友了吧?”

冉菲一愣,微微仰頭,咯咯咯的笑了幾聲,“你不嫌棄我啊?”

“嫌棄啊。”周亞林說道:“可那又有怎麽辦法呢?你是知道的,我這人責任感特別強,既然對你做了那種事,當然不會拋棄你的。”

冉菲又是一陣笑,仰頭把酒喝完,眯著眼睛看著周亞林,問:“想不想要?”

“你想要,我給你好了。”周亞林也笑。“反正就那麽多,現在要了,等老了可別怪我沒存貨。”

“哈哈哈哈。好小子,跟我混了這麽久,總算學會了點兒幽默!”冉菲把周亞林拉起來,挎著他的胳膊往樓梯口走去,小鳥依人般依偎在周亞林的身上,冉菲笑道:“還別說,做女人靠在男人身上的感覺……嘖嘖嘖,懶洋洋的。”

周亞林轉臉看看冉菲,笑道:“先說好,既然你確定要做我女朋友了,千萬不能給我戴綠帽子。”

“當然當然。”冉菲信誓旦旦地說道:“你小子,還不信任我?我承認我很濫情,但對朋友,我可是一向都很真誠的,絕對不會讓老朋友難堪啦。”

冉菲的這個回答讓周亞林有些哭笑不得。

兩人在酒吧樓上開了個房間,相擁在一起,滾到了**。

冉菲抱著周亞林的腰,輕輕咬了一下嘴唇,說道:“我前麵的第一次給了傾城,後麵的……就給你吧。”

“呃……我對那種地方沒什麽興趣。”周亞林說道。

“我靠!我有興趣成了吧?”冉菲給了周亞林一個白眼,“試試吧,我還真想知道是什麽感覺。”

……

秋老虎依然肆虐,天氣熱的讓人有些受不了。

林秋不在了,邵洋就有的忙了。

百忙之中,邵洋從顧客的閑談中聽到了一些與X省副省長失蹤有關的傳聞,心裏不禁一驚,略一思索,便找到邵海,背著人說道:“我們是不是該把萬鈞給轉移了?不太安全啊。萬一……”

邵海猶豫了一下,說道:“應該沒事吧?現在轉移,更容易被人注意。”

邵洋凝眉道:“我有些不放心。唉,我去看看。”

“小心點兒。”

“嗯。”邵洋說罷,偷偷來到地下室。

打開門,一股熱氣撲麵而來。

看了一眼停轉的空調,邵洋不禁凝眉,嘀咕道:“這個大林,說熱熱萬鈞那小子,還真不給他開空調啊。”走進地下室,邵洋看到了耷拉著腦袋被捆在椅子上的萬鈞。

愣了一下,邵洋心中一緊,小心的走過去,推了一下萬鈞的腦袋。

萬鈞的腦袋仰了過去,露出了閉著眼睛的一張麵如死灰的臉。

邵洋吞了一口口水,哆嗦著手指,伸過去,在萬鈞鼻息下一探,不禁輕聲驚叫,身子連連後退,一直碰在了桌子上。

萬鈞竟然死了。

這麽多天都沒給他吃飯,也沒給他一口水,又把他悶在地下室裏,還不給他開空調,連個破風扇都沒有。死了也不稀罕。

在抓到萬鈞之後,邵洋就做好了隨時殺死萬鈞的心理準備,所以萬鈞死,他並不是很害怕。他害怕的是“變身咒”。

邵洋記起了萬鈞說過的話:“巫師死,則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