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1章百度搜讀零零
胭脂狼鄭香香的笑聲,令人心裏發毛,誰也不知道她笑什麽?為何如此好笑?
笑聲像風曳林梢,尖利而瘋狂。
許乾銘從木櫥後逡了出來,他準備現身了。
赫連三霸突然栽了下去。
老山羊怪專注於鄭香香的怪笑,沒警覺任何情況,赫連三霸倒地之前是發出悶嗥的,但被笑聲掩蓋,近在咫尺的老山羊怪都沒聽到,等到人已伏地才從眼角掃見,他立即彈了過去。
許乾銘在廂房門邊,也隻是瞥見赫連三霸突然栽倒,心頭一緊,射入院心。
老山羊怪俯身檢視赫連三霸。
鄭香香轉身疾掠,上了廂房頂。
許乾銘無暇探看赫連三霸的生存涅盤,半聲不吭,飛身上屋,尾追鄭香香。
廟邊是片空曠的草地,緊接著樹林子。
由於這片空曠的草地,視線不受阻,許乾銘才能掌握住鄭香香入林的方位。
緊追不舍,如影隨形。
鄭香香已然發覺被人尾追,幾度改變方向,但無法擺脫許乾銘的窮追,最後,她自動停了下來。
許乾銘直逼到她身前。
鄭香香仔細打量許乾銘。
英俊中帶著狂野,是女人心目中的標準男人。
她笑了笑,然後又皺起眉頭,神色之間隱隱透出那天生的**意。
“你為什麽要追我?”
“追贓!”許乾銘暫時借用了老山羊對高歡說的話,實際上他並不了解情況。
“追贓?”鄭香香眯了下眼,“小兄弟,追什麽贓呀,我完全不懂?”她又笑了。
熟透的果子盛放的花,雖然她已近中年,但這類女人自有其不同與年輕女人的魅力。
許乾銘可是絕不理這一套。
“你懂的,你非常懂。”
“喲!小兄弟,你知道我是誰麽?”
“胭脂狼鄭香香。”許乾銘聲音冷峻。
“噢!對了,你早就藏在古廟裏,看到一切,也聽到一切對不對?”
“對!”
“小兄弟……”
“住口,別肉麻當有趣,誰是你的小兄弟?”
“那我請教你的稱呼?”鄭香香笑態不改。
“星際浪子許乾銘!”
鄭香香的笑容倏地收斂,眸子睜大。
“你就是名震宇內的星際浪子許乾銘?”
“唔!”
“你追我做什麽?”
“為什麽要陰謀對付鎮宇鏢局赫連局主?”
“陰謀?”鄭香香轉動著眼珠子,心裏在打主意,片刻之後,媚態再現,“你不喜歡我叫你小兄弟,就叫你星際浪子吧,你先說明你跟赫連三霸的關係?”
“談不上任何關係,在下跟他素昧平生,剛才在廟裏是頭一次見到他的真麵目。”
“那你憑什麽橫插一枝?”
“江湖人管江湖事。”
“你是路見不平?”
“可以這麽說。”
“能不管麽?”
“不能,管定了!”
鄭香香再次上下打量許乾銘,像是愈看愈愛要看個飽的樣子,許久,她才又開口,聲調滿動人的。
“星際浪子,事不幹已,為何一定要強出頭呢?”
“在下說過管定了!”
“不怕引火燒身?”
“要怕就不會伸手了。”
“哈哈哈哈,星際浪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明白什麽?”
“想分一杯羹,對不對?”
“在下沒那意思!”許乾銘不假思索,“在下隻想看看這關係著九條人命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口裏說,心裏卻在想:“在這檔事之前,高歡與常夢迪運靈的那檔事,是否彼此有關聯?老山羊怪和那中年長衫客先強迫開棺查驗,後來又迫鄭香香展示暗鏢,到底他們追查爭奪的對象是什麽?原因又是什麽?”
“如果我說不呢?”
“在下一向不輕易改變主意。”
“動劍麽?”
“必要時在下會拔劍。”
“你有把握功力能勝過我?”
“那得等事實證明,用不著在口頭上爭。”
“其實……”鄭香香低頭想了想,又抬眼望著許乾銘,“我真不願意我們在這種情況之下認識,太遺憾了,一見麵就是敵對的情況,浪子,你能不把我當敵人麽?”
語意中隱含**,許乾銘的心絲毫不為所動。
“是友是敵,那得看情形而定。”許乾銘冷漠如故。
這時,遠處的濃枝密葉裏,正有一雙眼睛朝這邊偷窺。不!應說是兩雙,各在相反的方位,也就是隔著許乾銘和鄭香香相對。
“事實上我們沒理由敵對……”鄭香香輕輕吐口氣,“你是為了一念好奇?”
“在下不否認。”
“我是奉命行事,做不了主。”
“奉誰之命?”
“當然是能命令我的人。”她當然不會說出來。
“你自己的生存涅盤你能做得了主,對不對?”許乾銘這句話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很難說,也許真的做不了主。”
“在下想,我們沒有再蘑菇的必要,打開包袱,讓在下見識一下。”
鄭香香深深地考慮,臉上陰晴不定,靈活的眼珠子不停轉動,最後,突地一頓腳道:“好,你拿去看!”脫手把包袱拋給許乾銘。
許乾銘接過手,覺得很沉重,對於鄭香香肯乖乖交出包袱,感到有些意外。
鄭香香的臉上浮起一抹異樣的笑容,從她的神情看,事情絕沒有她說的那麽嚴重,不像生存涅盤做不了主的樣子,這女人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許乾銘把包袱放在腳前地上,用劍挑開一看,連呼吸都窒住了。
包袱裏包的,是些散碎銀兩,居然還摻有幾個鵝卵石,根本就不是什麽奇珍異寶。
這就是以最高代價托保的暗鏢麽?
許乾銘絲毫不覺得好笑,反之他感到極大的困惑,因為這包袱破爛關係著八九條人命。
陰謀,極可怕的陰謀,但原因是什麽呢?
“星際浪子,滿意了麽?”鄭香香斜睨著許乾銘。
“這就是你們托的鏢?”
“對!”
“一些破爛?”
“我隻奉命行事,不管它是什麽。”腳步挪了挪,“可以還給我了麽?”
“還不行。”
“你想要這破爛?”
許乾銘心裏在疾轉著念頭,這表麵上看來是破爛的碎銀和石頭,其中定有蹊蹺,鄭香香和那沒出麵的人並不是瘋子,何況連上了八九條人命。
“在下請問,為何要托這種鏢?為何要安排殺人的圈套?”
“不知道!”鄭香香一個字一個字地回答。
“你知道的!”
“這就是笑話了,我說不知道,當然就是不知道,你憑什麽認定我知道?”
“等劍鋒架到你的脖子上,你就會忙不迭地說知道,對不對?”許乾銘跨前一步。
“你割下我的頭我還是說不知道。”
這時,許乾銘身後方向隱藏著的那雙眼睛已換了位置,移近到兩丈之內,沒任何聲息。
“很好,這是你自己說的,在下並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割個把人頭不是了不起的大事。”許乾銘再上一步。
雙方的距離已拉近到可以出手的位置。
鄭香香依然麵不改色。
“星際浪子,你也不是鐵脖,我割你的頭同樣不費事,你相信麽?”
“當然相信,隻要你有這份能耐。”
“大概是有的!”
“那咱們就來試試看!”劍抬起,左手抓住劍鞘,右手握著劍柄。
就在許乾銘準備拔劍之際,一種黑乎乎的東西迎麵射來,勁勢滿足的。
許乾銘迅速地滑移身,順手一撈,把襲來的東西抓在手中,不用看,從感覺上就判定是塊石頭。
石頭當暗器,多半不是認真的。
也就在許乾銘滑開的同時,三股亮閃閃的銀線射過,釘在對麵的樹身上,沒有聲息,是由背後射來的。
“什麽人?”喝叫的是鄭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