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這不是明知故問麽,許乾銘看到自己才離開一會兒,劍客就不見了,“那個自稱來自異星的妹子呢?你把她弄哪兒去了?”

“你不是說她是騙人的嗎,我看她精神有問題,就給關在特殊病房了,那裏有專職人員護理,很快就會好的。

這些話不是糊弄小孩子,許乾銘知道長官的意圖,“這樣吧,你讓我見見她,我就把另兩個自稱來自異星的妹子交給你。”

美女長官一愣,她顯然沒想到許乾銘會說出這樣的話,開門見山,既然許乾銘都這麽說了,自己也隻能啞口無言。

“身為下屬,你還跟我談條件,若不是因為昨日你救了那麽多的人,英勇無畏,我還真當是剛參軍的新兵蛋子,如此大膽放肆。”美女長官拿出一個鑰匙,“在你先前化驗時所處的病房旁邊,我跟你一塊去,見完就立刻把另兩個偷渡人員帶來。”

美女長官說話做事雷厲風行,跟著許乾銘就走,隻是許乾銘所到之處,不知道劍客的大劍藏在何處?

下到樓梯口時,又看見了保安大叔奇怪的臉『色』,許乾銘走在前麵,諂笑道:“大叔你是不是便秘啊,氣『色』不好,不如我給你推薦個方吧。”

保安大叔正要生氣發作,一眼就看到了許乾銘身後的美女長官,“呀!長官好,這個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現在還硬要闖進去見您,您說我不把他攔住就沒什麽道理……”

保安大叔唧唧歪歪說了一大堆,然而美女長官以無言完結,她隻點了一個頭,然後輕輕笑了一下,保安大叔就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許乾銘來到先前呆過的那個廢舊倉庫,什麽病房,一會兒已消毒,光是消毒水就嗆死個人了,許乾銘也大在意,畢竟美女長官知道自己的身份,隻是知道自己已經感染了病毒的人類還能如此淡定,大概是因為自己類型特殊,或是等級高強,總之,你要對我下毒手,我就咬你一口!

劍客果然被關在隔壁的病房,這個嬌傲女王異常淡定,她一手搭上自己的劍端,一邊直立挺腰站在病房中央,冷眼看著進來的兩人。

“你就不要再裝了,許乾銘已經承認你是來抓捕兩個異星偷渡者的,隻要你乖乖交出她們來,我就放了你,這樣你的禦主就不會來找你麻煩,也為我們營地避免了一場惡戰。”

美女長官什麽時候把條件說得這麽好了?許乾銘有些受寵若驚,“你是說可以放了劍客?”

“這要看她禦主的意思了,如果她的禦主不再追究,那麽我也就不會幹涉。”

許乾銘預感到這位英靈的禦主絕不是那麽簡單,不會像自己了解的衛宮士郎那樣是個若氣受。應該是帶有侵略『性』質的星際戰警那般,亦或是異星劍客組組長之類的厲害人物,或者遠阪凜那樣黑長直雙馬尾的萌妹子也不錯呢。

劍客一言不發,指著許乾銘說道:“你不是要成為我一天的禦主嗎,正好我的主人一來,你就有這個機會了,我給你打到他的資格,你參戰吧!”

“星際通牒我已經上報了,你的禦主知道這裏的情況,何況你一個小小的英靈,是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的。”

屋子內充滿了火『藥』味,許乾銘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毛』線星際通牒,說白了就是打小報告,“英靈既然是涅盤的人,她們不是活人怎麽能按照人類的規定範疇行事,況且那些變異傀儡雖然很像人但卻絕不是人,至少不是活人,還不一樣管不著。”許乾銘真想說一句,我也馬上不是活人了,你更管不著我。

“我再說一遍,我不是涅盤的人,我是異星劍客,星際戰姬潘玉瓊!”嬌傲少女又犯嬌傲病了,但是她嬌俏的小臉還是可愛有餘,稚氣不足,在許乾銘的眼裏,這種女王型少女,其實都是玻璃心的萌妹子。

劍客忽然舉起了大劍,“我以誓約的名義,賜予你決戰的資格,少年接劍吧!”

劍客把劍遞給了許乾銘,許乾銘隻覺得眼前一片耀眼,光亮的鎧甲幾乎閃瞎了自己本就近視的視網膜。

誓約勝利之劍就在眼前,許乾銘忍不住伸手去接,被美女長官一把打斷,“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嗎?他這樣的人是不能擁有參戰資格的。”

他這樣的人?許乾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裏,莫非長官要暴『露』自己的身份,說出自己在不久的將來也許會跟大多數瘋女人一樣,變成恐怖吃人的怪物?

“因為他是我的下屬。”美女長官雙手抱胸,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許乾銘捏了把冷汗,本來那份化驗鑒定就有點玄模糊不清的簽名,不太確定的東西,自己怎能當真。

也許兩人各懷鬼胎,許乾銘不是不知道,進化變異後的變異傀儡有多厲害,一個女『性』變異傀儡的戰鬥力就能抵得過幾個經過訓練而又壯碩的男『性』,如果優化變異傀儡如字麵意思所言,自己不斷變強的身體,說不定就是預兆。

許乾銘還是快速接過了劍客手中的劍,“我願意接受,我的騎士妹子。”

不知劍客哪根筋不對,就是絲毫沒提張琳萌跟張茹願,許乾銘這見也見過了,該實現諾言了。

“好吧,我帶你去看看那兩個異星來的怪物。”

“怪物?不是兩個人嗎?”長官疑『惑』道,“既然是外星怪物的話,就得做好準備,我再去叫幾個人來。”

“不用不用!”許乾銘生怕屋內那一番異樣的景象讓人多想,自己可就名聲不保了,“把妹子鎖住換上換上女仆裝,那才不是自己幹的事呢!”

“你在嘀咕什麽?”長官拿出腰裏的一把手槍,隨手就給拉開上了膛。

“不用這麽嚇人吧,其實也就是很普通的兩個怪物,可愛的小小的那種。”許乾銘皮笑肉不笑地解釋起來。

劍客把大劍給了許乾銘,自己則變成了空手,“我也要跟著去,那兩個偷渡者是我的職責,我必須要對她們負責才行。”

這下長官竟然同意了劍客的請求,“也好,你的武器在我的下屬手裏,就暫且當做你是繳械投降吧。”

許乾銘一行三人來到了普通住宅區,進入了自己分配的兩居室,果然,隔壁奇葩鄰居又探出頭來,“喲!許乾銘,胖哥剛剛來過……”說話間看到了許乾銘身後的兩人,“你小子行啊,豔福不淺,這麽會兒功夫就帶回來了兩個洋妞!”

許乾銘的眉『毛』幾乎已經擰成了疙瘩,無論怎麽使勁眨眼,你不得不承認,當你有個奇葩室友的時候,你根本不能無視他的存在。

下一秒,長官的槍已經抵在了那室友的腦袋上,那可是上了膛的!隻要她的手指輕輕一摁下去,這整間屋子就會濺上這話癆室友的腦漿,跟他滿腦子奇奇怪怪等不健康的猥瑣思想。

“嘖嘖!”許乾銘不由得感歎道,“你竟敢對咱們營地的長官如此無禮,還有這個洋妞,哦不,是這個嬌小的金發碧眼姑娘,她可是異星劍客。”說罷許乾銘小聲嘀咕道:“看她的樣子,你想起了誰?”

那個人的‘s’發音還沒出口,就被長官啪地一聲打在了臉上,“這次就先饒了你,下次再敢這麽說,別怪我把你趕出營地了。”

眼看著到了最後關頭,許乾銘實在不願意打開房門,“我先聲明,之後你們所看到的一切,均與本人無關,這都是我身邊這位萌妹子的惡趣味罷了,與我無關。”

許乾銘雙手哆嗦著打卡了房門,自己閉著眼不看。

“這就是你說的惡趣味?”長官掐著腰,指著被鋸斷的床腿說,“難道這姑娘閑著沒事就愛據人家床腿?”

許乾銘看到已經傾斜的床後,也大吃一驚,猛然想到樊法印來過,擦!這小子太不厚道,竟然把床腿都給據了,不過謝謝你,還好你回來得比我早。

許乾銘默念了幾遍,心裏忐忑不安的狀況也好了很多,“這我就不知道了,妹子們的小腦袋瓜裏想什麽,我一個大男人怎麽知道?”說完許乾銘無奈地聳聳肩。

長官這下子把細細的金『色』眉『毛』擰成了一個疙瘩,“許乾銘!你誠心逗我不成?說什麽假意聽從,無非就是默默轉移走了那兩個偷渡者,你知不知道這樣會給我們營地帶來多大的傷害!將來造成的損失,由你賠償!”

美女長官說完,氣衝衝地走了,劍客愣愣地站在一邊,突然開口,“我就記得我使用的是一次『性』死結鎖鏈,隻要把對象鎖住,就根本不能打開,無論使用什麽方法,不過你可真夠聰明,竟然想到了把床腿鋸斷,像你這麽聰明的人,成為我的禦主也不錯。”

對於劍客的大加讚揚,許乾銘可高興不起來,這明明是個智商未能完全進化的呆萌少女,劍客頭頂的那根呆『毛』高高聳立,跟她的言語不知有多符合搭配。

“你說你使用的是不能打開的死結鎖鏈?!”如果這樣,張琳萌跟張茹願豈不是一輩子都要所在那根銀『色』的鐵鏈上了?這下好了,兩個百合要做一輩子了。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找到樊法印,不知道他把兩人轉移到哪了。

“如果我不能及時回去,帶回那兩個偷渡者,我的禦主就會前來,無論通牒有多少,他都會不屑一顧,到時候他的能力我控製不住,他一來,就是末日降臨了。”

劍客說得輕鬆,卻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末日降臨意味著什麽,地球僅遭受了一次末日,就相當於曆經了一場浩劫,帶來的後果相當慘烈,可千萬不能再經受如此折騰了。

“就算是你的禦主,他也不能為所欲為,不能因為來自異星就肆意屠殺這裏的居民!”許乾銘義憤填膺,自己明明就是個將涅盤之人,何苦為了欺騙利用自己的營地高管們思慮安危。

“不是哦。”劍客突然開口,“他不會肆意屠殺這裏的人的,因為位麵與位麵之間的蟲洞時間有限,他隻能在這裏停留一段時間。”

劍客的解釋簡潔而平淡,許乾銘算是鬆了一口氣,“既然這樣,不如你召喚他來,我親自跟他談判!”

劍客想了想,“既然這樣,到時候請你務必要打敗他,接替他成為我的禦主,這樣將來我就有資格為你作戰,成為你的英靈戰姬。”

啥?還有這等好事?怎麽先前沒說啊?

許乾銘暗自得意,這樣也好,實在不行我就先咬上一口,把他變成變異傀儡再說。“那麽你開始召喚你的現任禦主吧!我已經做好準備。”

劍客帶許乾銘來到一個空地上,周圍忽然陰風大作,從天際突然降下一陣光束,劍客口中念念有詞,不大一會兒,從強烈的光芒中傳出一聲刺耳的轟鳴,風吹起許乾銘的衣袖,沙塵『迷』住了眼,“哎,該來的還是要來了,該來的終歸是要來的!”

許乾銘正在考慮這個要求是不是倉促了點,畢竟能成為堂堂亞瑟王英靈的主人,不是那麽簡單的角『色』。

光束過後,一個瘦小而又幹癟的小老頭跳著走了過來,他手裏拿著一把看似燒火棍的鐮刀,捏著嗓音靠近了許乾銘,“請問哪位召喚師剛剛召喚了我?”

外表看上去像個綠『色』的稻草人,瘦若竹竿的細長腿,邁著大步,許乾銘幾乎看不到他的眼睛,隻有兩片幽幽的光芒,他抬了一下手,調轉方向的鐮刀差點劃掉許乾銘的耳朵。

這個隨著光束而來的奇怪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眼許乾銘,然後轉到一邊,“到底是誰在召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