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樊法印想了想,“也許你跟它媽有一腿……”
“你還跟它爸有一腿呢!”許乾銘仔細觀察著眼前的那隻大蟲,發現它的頭皮處突然裂開了一個大縫,它的皮囊變得幹癟而透明,但是它的爬足卻不再動彈。
“這是要蛻皮的節奏啊,見過金蟬脫殼的,沒見過蟲怪還能蛻皮的。”
從那縫中伸出一隻白嫩細長的胳膊來,像是美人出浴先亮出手臂來一樣,從那蟲怪的身體中,慢慢鑽出一個頭來,黑色如瀑的長發帶著透明粘性的水滴,一個美人頭顱率先出現在許乾銘眼前。
她微閉的雙眼上睫毛忽閃著,又伸出了另一條胳膊來,許乾銘的心都快跳出心髒病了!“美女啊!你再吐我一下吧!”
女人的上半個身子幾乎已經快要鑽出來了,她的皮膚白如一尊瓷娃娃,透明發亮,整個人嬌嫩易碎,宛如一件珍貴的瓷器,她的身體是赤果的,胸前的珠圓玉潤,也掛著透明的水滴,樊法印湊在許乾銘麵前,“大哥敢不敢上前摸一把……”
“這種怪物你們也感興趣?”上官明娥深知自己的注意力完全被這蟲子裏鑽出的女人吸引了,一把扯開自己胸前僅剩不多的扣子,“氣煞姐姐我了!”
“美女請不要在我們麵前脫衣服。”許乾銘拉開了礙眼的上官明娥,“真是的,關鍵時刻不要擋路嘛,這女人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你們這些男人啊!清醒點吧這可是怪物!”
除了眼前的女人,其它的蟲子也開始進行了蛻皮,不斷有皮膚白皙的女人從蟲子的身體裏鑽出來,許乾銘眼前的女人已經完成了整個蛻皮過程,她宛如剛出浴的美人,帶著惺忪的倦意,走出了蟲子的身體,剩下的則是一堆皮殼。
就像是金蟬脫殼,剛剛從地裏爬出的醜陋蟲子,在黎明前完成了撕皮拔骨的蛻變,舒展著嬌嫩脆弱的四肢,渾身的皮膚透明白皙,宛如蟬翼。
像是在觀賞新生嬰兒的出生過程,帶著血腥跟惡心,誕生出一個嶄新與眾不同的個體。
周圍原本貌似披著人皮的大蟲,此刻都褪去了那一層怪模怪樣的人皮,還有蟲體上原本的皮殼,那一堆爛在地上的外皮跟淤泥一樣的**,實在難以跟從中走出的女人們聯係在一起。
與其說是女人,不如說是像女人,這些生物不知能不能跟人類扯上關係。
上官明娥不知是否女人嫉妒心旺盛,此刻她就像是一隻**哦不,發威的母老虎,杵著木刀擋在了許乾銘麵前。
“我說學姐你也太煞風景了吧,別說你把扣子爆掉了,就是你把裙子也脫了,你也不能證明你的身材有她們那麽火爆。”許乾銘說完覺得不對勁,“其實你要真能把裙子脫了,那也不錯。”
“明娥學姐明顯是嫉妒!”
“沒錯!”
許乾銘跟樊法印兩人一唱一和,氣得上官明娥的紫色長發飛舞起來,此時第一個渾身赤果的女人慢慢走近了許乾銘,她的身體宛如一件精雕細琢的藝術品,白皙滑嫩的皮膚留不住一滴水珠,那些透明的粘液紛紛滴落下去,
她的眼神神采魅惑,直盯著許乾銘。
許乾銘渾身打了個哆嗦,“她不會看上我了吧,雖然我承認自己很有魅力,但是剛見第一麵就赤條條相對,我還沒做好準備呢……”
女人修長的手指伸了出來,食指指著許乾銘的眼睛,正當許乾銘仔細去觀察她的手指時,突然從她的指甲蓋上伸出長約三十厘米的猩紅色長指甲!
許乾銘快速地偏頭避開,差點就被戳到眼睛上去,女人的十指全部長出了猩紅色的長指甲,銳利堅硬,掃射性揮向許乾銘,許乾銘反應靈敏,幾乎是條件反射,轉頭閃身避開了一波的攻擊。
上官明娥見狀,揮著木刀砍向了那女人的指甲,噗呲折為兩半,對於許乾銘來說,那個女人的指甲根本沒有傷到自己分毫,上官明娥的行為,隻是無用的,徒勞無功。
在女人伸出手的同時,許乾銘就覺察到異樣的感覺,那不是友善的,而是來自一種莫名的情緒,一種隻以殺戮為目的,鎖定自己為涅盤靶子的原始欲望。
在看到上官明娥出手相救時,那女人隻是反射性回避,雖然仍舊被上官明娥砍傷,但是她的眼神依舊在許乾銘身上,仿佛許乾銘才是她真正的獵物,卻根本不屑於看到那個拿著凶器衝上來砍自己的女人。
為什麽目標隻鎖定自己一個人呢?
許乾銘抽出了劍將,在上官明娥對抗那個女人的攻擊時,迅速地砍斷了她的幾根長指甲。
看到許乾銘的手法迅疾有力,毫不留情,上官明娥把嘴一咧,眼神玩味地看著許乾銘,“你不是害怕蟲麽?”
“就算是蟲,也是美人蟲。”劍將沒有反抗,果然在這些大蟲子蛻皮之後,比先前好看多了,它也就樂意上陣殺敵,不再挑三揀四了。
見到許乾銘突然勇猛起來,上官明娥忍不住吐槽,“怕蟲也分時間段麽?”
“不分時間段,但是分對象。”
周圍的白色女人紛紛長出了紅色的長指甲,蒼白與猩紅形成的鮮明對比,令人感到由內而外的恐怖。她們從蟲體的束縛中出來以後,身體反而更加輕盈,行動更加敏捷,加上比爬足銳利得多的長指甲,更是一個有力的武器。
女人衝了過來,她的速度並非正常人行走可比,半飄的身軀幾乎達到了低速飛行的程度,她的背部開始拱起,脊背那條長長的骨頭凸出變大,從她的肩膀下方伸出兩個巨大的翅膀,因是從血肉之軀中舒展來的,伴隨著強烈的疼痛,女人的表情猙獰扭曲,血肉飛濺!
這種殘忍的變異方式活生生地展現在許乾銘麵前,沒有等他動手,眼前的女人就因疼痛過度倒在地上,她渾身抽搐,背部長出翅膀導致失血過多,臉色也不能更加蒼白,她抽搐的身體沒一會兒就撐不住了,最後一動不動,就像一個涅盤人。
許乾銘試探性地拿刀戳了戳它的身體,果然沒有動彈,最後又不放心,補上了兩刀,劍將的第一格力量格突然泛出光亮,出乎意外地填上了一部分,看著就像充電時候多出的那四分之一,許乾銘不解,“怎麽砍殺了一個怪物,也能得到力量加成?”
“這隻不是普通的怪物,它經過了一次蛻皮變異,但是似乎變異失敗,因此不能稱之為進化,它的翅膀是失敗之作,但是是種‘異人’,因此被我吸收之後多少還是有點用的,但幸虧你是在它沒涅盤透前戳的,要是涅盤後就沒用了。”
許乾銘長舒一口氣,“還好我補刀及時啊!”
看到了新的契機,許乾銘就更帶勁了,趁它們還是鮮嫩脆白的時候,先拿劍將給哢擦了!
許乾銘如色狼不惡狼撲食獵物,飆著狠勁,來到了它們的中間,麵對自動送上門來的目標,女人們自然也是饑渴難耐,衝著撲上許乾銘的身體,越是接近許乾銘,就涅盤的越早,突然一個長指甲鑽了空隙,紮進了許乾銘身體!
“唔!”許乾銘悶哼一聲,反手調轉劍將的方向,當下就把那個女人的頭顱削掉!
“這不是逼我辣手摧花麽!”許乾銘舊傷未好又添新傷,上官明娥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揪住許乾銘的胳膊,“這次不把它卸掉是不行的了!”
對卸掉自己胳膊有著深深執念的上官明娥來說,許乾銘的胳膊比世間任何一種美食都要誘人,甚至一度令許乾銘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垂涎自己的肉,畢竟她也是個人形變異生物啊!
許乾銘迅速抽回了手臂,“人形變異生物咬我我都沒涅盤,區區一個女人的尖指甲能耐我何?不如學姐你也來一下啊,我不介意的。”
許乾銘說完這話就後悔了,這要不是自己跟上官明娥一樣,恐怕就真的是致命的攻擊了,上官明娥隻是掐了一下許乾銘,“下次注意!”
周圍的白色女人也都緊隨其後,隨著時間的關係,它們按照蛻變出來的出生順序,一個個從背骨上長出白色的翅膀,雛鷹展翅往往帶著血腥與殘忍,不成形抑或脆弱的畸形的翅膀注定不能起飛,折斷於懸崖之下。第一個女人變異失敗,導致的結果就是直接失血過多而涅盤。
就像是街頭的雕塑,蒼白而美麗,冷血而淒涼,此刻香消玉殞在這個底下實驗基地,隻是因為她是件殘忍的生化實驗產物。
劍將的興趣愛好雖然隻是砍人形變異生物,但卻隻針對美女變異生物,男性人形變異生物勉強,但戰鬥力卻卻是直接下降百分之五十,這天差地別的戰鬥力,放在蟲子身上幹脆無效!
力量格第一格上升了四分之一的能量,代表著劍將的攻擊由初始攻擊一百點傷害值每刀,提升到二百點傷害值每刀,其餘數據並沒有改變,而第一格力量格的前四分之一,就包含有一百點的傷害值。
有第一個女人敢對許乾銘發起攻擊,後麵的自然蜂擁而上,她們在進行攻擊的同時進行變異,但實際上這是一種錯誤的變異方法,許乾銘已經發現了第一個女人由於一心想要自己的命,導致她的腎上腺激素飆升,一般人在發怒狂躁的時候,心肌力收縮增強,這種人蟲雜交的變種,還是承襲人類基因較多,因此許乾銘暫時把她們成為異人中的“類人”。
在許乾銘的大腦中迅速對剛才的一係列現象進行了分析,這種驚人的條件反射跟好奇心以及超強的心算能力,都令許乾銘大吃一驚,想來自己曾經數學雖好,但是也是中上水平,邏輯能力也並不是很強,如今對那已經涅盤去的女人進行了一係列的分析,許乾銘竟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掌握了大量的生物生理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