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繼續開始宣告,在場的人,提交上來的功績。
所謂的功績,也就是他們的殺人名單,頂替了哪個宗門,做了什麽壞事,造成多大的影響。
林離聽得那是咬牙切齒,把手死死壓著劍柄,要不是一旁葉殊把手摁在她香肩上,她早就按耐不住,上前宰了他們這幫畜生。
“別激動。”
葉殊倒是淡定得多。
他一邊聽,一邊思考,竟然發現他們假冒的宗門,絕大多數都是魔宗。
十大魔宗,竟一個都沒有落下,全在名單當中。
那麽隻證明一件事,他們幕後主使,基本上不可能是魔宗勢力。
畢竟弱小點的魔宗,也沒這個魄力,敢得罪這麽多的魔宗勢力。
那基本上可以斷定,這些組織者,極有可能是正道宗門。
“正道宗門?嗬嗬,想想,真是有些好笑。”
葉殊忍俊不禁。
誰又能料到,組織著一幫散修幹盡壞事的人,會是正道宗門。
怕是說出去,別人都會不相信這種事。
而這時,台上表彰已經接近尾聲。
著重地開始表彰一位名叫馬華登的獨眼龍,因為他,假扮天煞殿魔子,屠了一小座城,造成影響之大,修行界這些時日都在聲討天煞殿,平民百姓們,更是對天煞殿嫉惡如仇。
“馬華登,給,這是你應得的獎賞。”
長老從乾坤袋中拿出一枚金燦燦的丹藥,交給他。
“什麽!這是四品金丹飛乘丹,據說市麵上能賣到八千靈石!”
“沒想到,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品評分嗎?果真價值不菲。”
“哇,好羨慕啊,要是我再狠下心來,多砍點腦袋,豈不是也能獲得?”
眾人紛紛流露出羨慕之色。
都後悔自己還是不夠狠,要是能做到馬華登這種地步,豈不是上台領獎的人就是自己了嗎?
更大程度上激勵了他們的決心。
好好辦事,好好詆毀其他宗門的名聲,成為強者指日可待!
而馬華登則是滿心歡喜地捧著手裏這枚丹藥,就是比某天晚上他一人大戰二十個少婦,都還來得開心。
正在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響了起來:“我覺得,這枚丹藥,更應該給我才對!”
角落裏,一道挺拔的身影佇立而起,緩緩走了上來。
眾人見此俊美男,很是不理解,哪兒冒出來這麽一個口出狂言的家夥來。
“你有什麽功績?敢和馬大哥爭第一?”
“看你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還敢上來,是不知死活?”
長老也是神色古怪,看向葉殊,問道:“小兄弟,你可不要胡亂說話,看你年紀輕輕,手上也沒多少人命,你真的以為能趕得上馬華登的功績?”
“哼,這小子,不過是喜歡出風頭罷了,不知天高地厚。”
一旁的馬華登抱著手,冷冷出聲。
他才不相信,這裏還有人能夠比自己還要出手狠辣。
一個月下來,一夥人屠戮了三千多人,平均一天都是一百的性命。
這個功績,就是放在往常聚會,也是相當炸裂的存在。
怎麽可能會冒出一個聽都沒聽過的年輕人,會比自己還要狠辣。
“哦?我也正好殺了三千多人,和你差不多。”葉殊走上前,笑道。
“你?就你?你別搞笑了好不好?”馬華登嗤笑出聲,看著年輕人一副帥氣模樣,連身上的白袍都沒沾血,你告訴我,你殺了三千多人,鬼才相信這個!
“你把你的名號報出來聽聽,你在哪座城做事?怎麽殺的人,我洗耳恭聽。”
麵對他的質疑,以及眾多人的笑話。
葉殊似乎並不放在心上,而是反問道:“這些重要嗎?”
馬華登捧腹大笑:“哈哈!重要嗎?你有沒有搞錯?這可是論功行賞,你做了多大事,就領多大賞,你難道啥也不想做,就想要這獎賞,你真以為天底下有這樣的好事嗎?”
而長老也看不下去了,“年輕人,我給你個機會,你再這樣胡鬧下去,可沒這麽好收場了。”
麵對眾人給的壓力,葉殊不以為然,對著馬華登道:“你向我借了一樣東西,我還沒算賬,要不先算算這筆賬,如何?”
“借你東西?”
馬華登目瞪口呆,指著葉殊罵道:“你他娘的什麽東西!老子都不認識你,向你借什麽東西?你是失心瘋還是怎麽?”
“確認沒借?”葉殊再次問道。
“我借你姥姥!”
“我借個屁的借!”
馬華登怒罵出聲,心想這是哪兒來的瘋子,敢這樣和自己說話。
嗖的一聲!
一把銀光閃爍。
刹那間,一柄猶如銀龍一樣的寶劍,懸在馬華登的脖子上。
“你!”他感受到脖子肌膚上的寒意,從此處蔓延至全身,恐懼籠罩在了心頭。
這真是個瘋子!一言不合就動手!
但實力同樣厲害,表示自己高達金丹期修為,竟沒有半點反應的機會。
“你在做什麽?”
“你要動手殺人!”
眾散修刹那間,就站了起來。
長老則是憤怒地問道:“年輕人,你和馬華登之間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
葉殊沒有說話,長老再繼續問馬華登:“你向他借了什麽東西,趕緊還了,你的命重要,還是其他東西重要?”
馬華登汗流浹背,心都懸在了嗓子眼,道:“我沒有借他的東西啊,從始至終,我都不認識這個人,我說少俠,你仔細認認,有沒有認錯人?”
葉殊不假思索道:“沒有啊,沒有認錯人。”
“你借了我的名號沒還,我怎麽可能會認錯呢?”
“名號?”
聽到這二字,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
也就是說,馬華登假冒他的名號!
他就是天煞殿魔子!
“草!來敵了!”眾散修如臨大敵,趕緊掏出武器。
然後,一道身影穿梭而過,立馬就有人倒下。
“別忘了,還有我。”林離斬下一人腦袋後,對葉殊相視一笑。
葉殊頷首,緊接著手一劃,馬華登脖子出現一道絕美的弧線,他倒在地上,摸著脖子,親生感受死亡來臨,那種被殺的恐懼,也能體會他手下無辜亡魂的遭遇。
“這樣殺了你,可真是輕巧。”葉殊再一劍一劍落下,削去他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