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瞞下去不是辦法。

照周琴和白宇說的,隻要等到老祖出關,到時候將事情坦白,老祖定會因為血脈被弄虛作假,遷怒於白岩。

家主之位極有可能因此被旁係一脈給奪去。

這可謂是他們惡心人到極點的手段。

給你帶來留有後代的希望,在你想振興血脈之時,突然告訴你孩子是別人的,而且還是你最討厭的旁係子弟!

設身處地站在白岩的位置想,可能會火冒三丈!

甚至一想到兒子就是在戰死,兒媳婦卻還在和別人縱情享受。

都能讓人瀕臨崩潰。

最關鍵的是,後麵老祖會因為這件事,維護白家尊嚴,罷免白岩的家主身份。

無疑是雪上加霜。

想到這,葉殊就一陣倒胃。

果真這些錯綜複雜的家族事,真是一堆齷齪事。

而麵對這些,葉殊選擇的立場,自然是自己的老丈人。

“老白,你過得這麽慘了,還舍得把女兒給我,我要是不做點什麽,不就辜負了你。”

葉殊一陣感慨。

他沒急著進去棒打這對狗男女,因為他理解白夫人的意思,並不想在這時候鬧出來,不然也不會在後麵加上一句,早上的時候過去向她匯報。

於是,葉殊就從自己乾坤袋裏麵拿出一塊小石頭。

這是留音石。

作用如它名字一樣,能保留聲音。

比它還高一品質的就是留影石,葉殊也有,但現在僅需留音石就夠了。

他沒打算打擾這對狗男女的約會,等到老祖出關的那天,再拿這個證據,去會會他們這幫妖魔鬼怪。

葉殊就把它放在隔壁牆角,等明天早上再來取。

轉身離開。

……

等回到白柔柔房間外,發現一個虎頭虎腦的腦袋在門口探望。

“師姐,這麽晚了,還沒睡嗎?”

探望的腦袋除了師姐白柔柔之外,還能有誰?

她見到葉殊之後,忙不迭地縮了回去,如果葉殊停下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到她急促的呼吸聲。

不過葉殊沒這個閑工夫。

他也算勞累一晚,需要休息休息。

進去之後,沒管在牆後麵手足無措的白柔柔。

徑直來到床邊。

脫下鞋後,一個翻身躺上床,閉上眼睛,靜靜地入睡。

全程僅僅隻用了不到一分鍾。

白柔柔看著眼前躺在自己**的美男子,捏著衣角,不知如何是好。

糾結半天。

最終葉殊也不知是沒睡著還是說夢話,“師姐,早點過來休息吧,別擔驚受怕,接下來我不會做任何壞事。”

“呃。”

白柔柔本想開口詢問葉殊剛才你出去這麽久要做什麽。

現在,又被葉殊這話堵到嘴邊,也沒繼續問下去。

還是聽從他的意思,輕輕來到床邊,緩緩坐下。

看著身邊自己夢裏時常會夢見的男人,她咬著粉唇。

想著剛才已經發生了那種不齒之事,還計較這些幹什麽。

於是,身子骨軟了下來,乖乖地躺在葉殊的身邊。

直到躺下的那一刻,她還在側過頭地觀察著葉殊。

似乎害怕對方會突如其來一個襲擊,打得自己措手不及。

結果,全程正如對方所說安靜得不像話,並沒有動手做壞事。

不知怎地,她感到莫大的失望,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是為什麽。

而就在她準備拉下被子的時候,一隻胳膊突然搭在她的腰上。

葉殊一個翻身,輕輕地摟住了她。

一整個軟香溫暖的嬌軀,抱在懷裏,就連他閉眼的表情也忍俊不禁,露出笑意。

“師弟,你說過,你不會做壞事的。”

白柔柔頓時紅了臉,羞澀得雙手還懸在半空。

不知道該放在什麽地方。

“師姐,我隻是想抱著你睡覺,如果這都是做壞事的話,那母親抱著自己孩子睡覺,也是一種錯嗎?”

葉殊輕輕開口。

“呃……”

白柔柔並不善辯,尤其是遇上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根本就不能正常思考。

猶豫半天,她嬌哼一聲,也沒推開葉殊的魔爪。

而是囑咐道:“晚上冷,蓋好被子。”

葉殊一聽到這樣的話,差點繃不住。

我身為化神期大修士,還怕著涼不成?

但一想到這可是師姐的溫柔囑咐,還是老老實實地蓋上被子。

蓋好被子之後,葉殊心安理得地抱著她,而白柔柔還是有些接受不了,選擇背對著葉殊,捂著嘴,眼眸流轉,也不知是害怕,還是高興。

葉殊則是將頭輕輕地靠在她秀發上,嗅著她的芬芳,還是摟著一具柔軟的身子。

竟在很快的時間內,他安靜地入睡。

夢裏,他還遇見了師尊洛九嫣,本以為對方會勃然大怒,將自己這個多情種給砍死。

但,出人意料的是,洛九嫣並沒有說什麽,而是含笑濃濃地看著葉殊二人,甚至默然接受了白柔柔的存在。

直到她最後說了一句:“殊兒,你想要什麽樣的女人,就去大膽追求,師尊給你把把關!”

“呼!”

葉殊直接被這句話給嚇得驚醒。

他坐起身,大汗淋漓,猶如剛才置身在蒸籠一樣,身上被打濕。

他還在回味夢裏洛九嫣的話。

“這是師尊在暗示我放心大膽地去浪嗎?”

葉殊咧嘴一笑,如果真是師尊托夢給自己的話,那可真是太美了!

但沒笑多久,他猛然想起來一句老話。

夢是反的!

你在夢裏遇見的什麽事,在現實生活當中,都極有可能會被推翻,背道而馳。

所以,夢裏洛九嫣說不會計較,但現實生活裏,她會斤斤計較,甚至會砍死人!

“草!那不就是麻煩了!”

葉殊抱著腦袋,痛苦不迭。

“怎麽了師弟?”

白柔柔被他這麽一鬧騰,醒了過來,看著師弟一副痛苦的模樣。

她似懂非懂地埋著腦袋。

“師弟,你是不是後悔與師姐睡覺?”

“我知道,昨天晚上我看你喝了這麽多酒,我就知道。”

“你一如反常的模樣,不像是正經的師弟,所以你昨晚上大抵是醉了,才做出這等不恥之事出來。”

“現在清醒之後,後悔了吧。”

白柔柔老氣橫秋歎息一聲。

她竟把葉殊昨晚上的胡作非為,歸咎在昨晚上吃飯的時候喝了不少酒。

儼然不知葉殊這個人千醉不醉。

他懊惱的是這個夢在暗示自己什麽。

最終,葉殊下定決心。

“草,我怕你個求!”

“你即便是把我剝了皮,我老色批的魂兒也別想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