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一副求知若渴的聶青。
葉殊不知該說什麽好。
還以為她是師尊派過來試探自己的。
剛才隻不過是鋌而走險,想逼逼自己的反應。
沒想到……
葉殊老氣橫秋歎了一口氣:“唉……”
偏偏大師姐就承認自己有心魔,有好色之心了!
那麽剛才,就不是演的!
當得知這個消息之後,葉殊神色痛苦,還不如不得知。
被人愛慕不見得是件好事,尤其是在有鐵血門規的天煞殿。
見葉殊一副愁眉苦臉地樣子,聶青頓感不妙。
有種中醫大夫對著自己直搖頭,宛若這人徹底沒救的即視感。
她瞬間慌了神,差點道心崩潰。
這心魔當真這麽恐怖不成?
“大師姐,我不知該怎麽說好,你想要拔除心魔,那就要正視自己的內心,為什麽會產生這樣的惡念,我隻能說到這裏。”葉殊語重心長地說道。
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因為自己根本就沒什麽心魔,隻能隨便扯兩句,讓她自己去悟。
有沒有效果,那就不關自己的事。
“正視自己的內心?”
這麽隨口一句,卻被聶青視若珍寶地念叨著,怎麽念都沒有停下的盡頭。
她似乎很享受這句話,感覺受益匪淺的樣子。
良久之後,她似乎想明白了些,認真點頭:“謝謝葉師弟的指點,我好像明白了些。”
“明白,了?”葉殊一根眉毛挑起
聶青明白了,他就不明白了,聶青明白了什麽?
不過這並不見得是一件壞事,至少她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沒讓自己難看。
“那麽大師姐,你回去慢慢悟吧,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會讓人誤會的。”
葉殊下了逐客令。
他不敢讓其他女人在自己房間久留。
大師姐聶青比白柔柔還要過分,有那種非分之想,更應該多加小心,將之趕走才能以解後患。
“好,麻煩葉師弟了。”
聶青心懷感激說道。
然後患有患失地走出門。
剛邁出一隻腳,突然呆住,“不對,我來這裏是幹嘛的?”
她這才從迷迷糊糊中驚醒過來!
自己來的目的,怕不是聽這個師弟教育的!
而是來勾引他犯罪的!
怎麽說著說著,他開始教育起我來了,還診斷出心魔這個怪事。
聶青欲哭無淚,有種恨不得回去拿劍掛在他脖子上,逼問他是不是使用了什麽妖術的衝動。
但很快,她冷靜下來。
琢磨起葉殊說的話來,有理有據,確實找不到紕漏出來。
甚至,行為舉止都處處充滿著他的正義風度。
不像是個貪圖美色,而**師門的家夥。
最關鍵的是,剛才自己一時衝動,差點釀成大錯,還是他及時阻止!
這……
太讓人信服了吧!
他怎麽可能會有問題?經曆了剛才的那些,說出來,聶青都不敢相信。
反倒是自己,有大問題!
為什麽會衝動?為什麽看見葉殊那張臉,就想好好纏綿?
這肯定是有問題!聶青很慌,問題很大,大到她現在還心慌意亂,大到她都不敢細想葉殊這張臉蛋。
她暗道:“或許葉師弟說的沒錯,我也中了心魔,隻是我還不知道而已。”
“沒想到還是葉師弟提醒的我,他人這麽好……我卻……”
“唉……”
想到這,聶青紅著臉蛋,今後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葉殊這個師弟。
隻能心裏琢磨著,以後千萬要對師弟好一些,彌補之前的過錯。
想到這裏,聶青回過頭來,深情款款地看了葉殊一眼:“葉師弟,你人真好。”
說完,她羞惱地飛了出去,投入到夜色當中,化為些許紅色。
葉殊盯著她那離去的殘留之色,回味著聶青說的話。
“我人真好?”
細細品味之後,他頓時毛骨悚然起來:“不會吧,大師姐是這樣一個人嗎?”
印象中的聶青,可不是這樣隨便的女人。
難不成……
葉殊摸著下巴,琢磨一下,難不成當初自己給她表白,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一發不可收拾?
“怪我,怪我。”他無話可說,這件事不怪自己,還能怪誰?
算是自己做了一個荒唐事,引起的連鎖反應。
以後麵對大師姐聶青,隻能說想辦法彌補彌補,就當是自己的愧疚吧。
“一波事未平一波又起。”
葉殊用胳膊枕著自己腦袋,幽幽歎了一口氣:“不過也挺好,不虧!”
他伸出手,剛才的柔軟和洶湧,差點沒讓他鼻血濺射當場。
要不是反應夠快,惡人先告狀,不然鬼知道會演變成什麽樣。
總之,有驚無險,一切安康。
睡覺吧。
……
翌日。
葉殊起了床,一晚睡得很死很舒服,夢裏還遇見了些**的畫麵,是有關於大師姐的……
一摸褲襠,還好沒濕,不然就有點尷尬。
他閑來無事,出去逛一逛。
直接腰間佩戴太銀劍,氣宇軒昂地出了門,走在弟子峰的大道上,受盡弟子們的仰慕之色。
“哇!魔子大人!沒想到竟然是魔子大人!”
不知不覺間,葉殊的屁股後麵,跟著一堆的小迷妹小迷弟,仰望著葉殊的身姿,都感覺高興得不得了。
忽然,葉殊的腳步停了下來。
隻睹見一個美麗的身影,正在竹林間花枝招展地使出驚奇劍招。
眨眼間,樹葉紛飛,漫天飛舞著綠色小舟。
而她腳尖輕輕一點,在綠色小舟上,如蜻蜓點水一般,華麗翻轉,舞出難以想象的美麗舞步。
“好!”葉殊看見這一幕幕,真是賞心悅目,止不住拍了拍掌。
不愧是白師姐!劍術如此高超!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師姐白柔柔。
雖說她的攻擊力可能有待提高,但花裏胡哨這方麵可謂是當仁不讓,是個好手!
“啊?”
聽聞這個聲音,在竹林上舞劍的白柔柔一個踉蹌,直接後背一仰,沒了平衡,掉了下來!
她還是築基期,不能禦空,這一失去重心,直接手慌腳亂,眼見快要砸到地麵。
“救——我——”
她在絕望關頭,說出這麽二字。
可是在這麽短暫時間,誰又能夠救得了自己?
有些異想天開。
這摔下去很痛吧,她不敢想象,絕望地閉上眼睛。
“白師姐,有我在呢。”
一道溫柔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她心一抖,整個人身子骨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