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

在聽完胭脂的要求過後,洛九嫣怒喝一聲。

而對方的反應,則是讓胭脂相當滿意,喜上眉梢。

她聳聳肩,“我可以肯定回答你,我沒瘋。”

洛九嫣身上發出濃鬱的靈壓,咬牙問道:“你竟然讓我去伺候他人,你這不是瘋了還是什麽?”

洛九嫣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提出的條件,既沒有要寶物,也沒有讓她去做一樁大事。

而是讓她去伺候一個人一晚上!

她當即臉麵掛不住。

身為天煞殿掌門,被譽為九幽女帝的她,竟然會有一天淪落到伺候人的時候。

這不是在摁著她的臉在地上摩擦嗎?

洛九嫣自問無法接受!

“哈哈哈!”

胭脂發出釋懷的笑聲,說道:“你不接受?行吧,這件事,就沒什麽好談的了。”

她擺擺手,示意請回吧。

“什麽?”

洛九嫣眉頭一皺。

她可不想就這麽白跑一趟,尤其是知道對方有破解之法的情況下。

“你就不能換一個條件?我這裏有無數稀世珍寶,還能幫你殺你任何想殺之人,隻要你提出來,我都能幫你辦到。”

見她一副著急的模樣,胭脂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你什麽都能辦到?可是你連伺候一個人都做不到?”

“做不……”

洛九嫣當即想回絕,但她說到第二個字的時候,又止住了。

她低著腦袋,臉色痛苦,陷入糾結當中。

“的確,為了區區一個弟子罷了,絕對用不著大師姐委屈求全。”

胭脂在旁“鼓勵”笑道。

而這話遭到了洛九嫣的冷眼相待。

她也因為這句話,緊皺的眉頭才緩緩鬆開,最終悠長地歎了一口濁氣。

“罷了。”

“就當本座命中當此一劫。”

胭脂見她已經要答應下來,不忘提醒一句:“差點忘了告訴你,你伺候的人,可是一個男人。”

“什麽!你!”

刹那間,洛九嫣麵紅耳赤,指著她的鼻頭咬牙切齒。

“你竟然讓我伺候男人,還是一晚上,你確實發瘋了!”

她怎麽搞不明白對方究竟是什麽意思。

無非是在想那種事情!

氣得洛九嫣禦動靈力,此時此刻,想一擊殺了胭脂。

“大師姐,稍安勿躁!”胭脂依舊是嬉皮笑臉的模樣,“這件事又不是說非你不可,你也可以不答應,沒必要對我這麽大的火氣。”

洛九嫣皺著眉:“我不答應的話,那你能告訴我破解之法?”

胭脂果斷搖頭:“這怎麽可能?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洛九嫣被氣得緊握拳頭:“所以,擺在我麵前,隻有兩個選擇。”

“對,沒有第三個,並且過時不候,今晚上錯過了,即便是你把我打死在這裏,我都不會告訴你。”

胭脂戲謔地望著她。

“好!好你個師妹!”

洛九嫣捏了下手,劈裏啪啦骨頭直響。

這完全就是拿捏了自己!

想讓自己就範。

可是,自己能答應嗎?

這分明就是在出賣身體。

她堂堂一代女魔頭,什麽時候被逼到這種境地?

這在以前,別說選擇,就是猶豫一下沒殺了要挾自己的人,都不是她的做事處風。

但今時不同往日,她有把柄在對方手裏麵,對方也不是威逼利誘就能就範的家夥。

唯有做選擇。

是與不是。

隻在一念之間。

“不行,我不能這樣做。”洛九嫣想了許久,但都一一果斷搖頭。

即便是再想忘卻腦海中的某個身影,但他猶如自己的影子,回過頭來就能想起他。

倘若做了,又該如何麵見他?

可是,不答應的話……

“大師姐,逆天改命需要代價,你要是像以前一樣空手套白狼,是萬萬不行的。”

這時候,胭脂在旁溫馨提示。

“可這代價。”洛九嫣氣得直跺腳。

“你不想,我也能理解,所以,你也沒必要答應我。”

胭脂點頭,一副通情達理的模樣,拍了拍洛九嫣的香肩。

“沒必要為了一個弟子,而犧牲自己。”

此話猶如一根針似的,紮進了洛九嫣的腦袋裏麵,她第二次為之動容。

“答應你!我答應你了!”

她臉色突如其來的堅決,猶如下定了必死的決心,雙目死盯著胭脂。

“什麽?你還真答應了?”

聞言,胭脂都震驚無比,她也沒有想到對方當真會答應。

沉默很久,她才問道:“值得嗎?”

洛九嫣冷冷地看著她:“值不值得,我自己心裏清楚就行,無需告知與你。”

“好!”

此話令人激動,胭脂拍手叫好,但她心中還是有些疑惑,犯嘀咕道:“果真這世間還有讓她為之瘋狂之人?”

“可惜的是,不是我等。”

她這次是表露出來的羨慕,對某人的羨慕。

“你到底在說什麽?”洛九嫣有些不耐煩。

“沒什麽,隻是一時感慨。”

胭脂搖搖頭緩解尷尬,重新掛上笑容,笑道:“大師姐,你可得準備好,你今生為數不多伺候人的機會。”

一聽這話,洛九嫣雙眼有些火氣,道:“你也準備好,倘若破解之法沒用,我將讓你重溫當初我的懲戒手段。”

胭脂臉色微微一紅,想起從前的光景。

但,現在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而是有一場十分好看的好戲上演。

她嘴角勾勒出一個迷人的弧度。

“有意思的,來了。”

……

房間裏。

葉殊百無聊賴地開始回味白天學的東西,算是熱熱身。

忽然,門被打開,隻見胭脂師叔鬼鬼祟祟的跑到他麵前。

“小子,耳朵湊過來,你按照我說的吩咐辦事。”

葉殊把耳朵湊過去,越聽,臉色越古怪。

“什麽?改變聲音,外貌,甚至連氣息都要隱蔽起來?”

“這是要搞什麽名堂?”

葉殊疑惑不解,望著胭脂。

而胭脂也有一套自己的說法:“不瞞師侄,我與一個女子書信來往,最終相愛,但我一直都是以男子身份自居,這麽久以來,從沒見過麵,所以……等下有勞師侄替我效勞了。”

“原來是這樣!”

葉殊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會讓自己白天勤操苦練**,原來是想代替她圓房。

這劇情……

他懂!

不就是一個狸貓換太子嗎?

“早說呀,我還以為……”

葉殊看了一眼她,心裏不禁也有點失望,師叔她原來不是打得這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