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是因為別人不要你,你想鋌而走險,加入我們?”

葉殊枕著下巴,對荷花問道。

他察覺到對方很害怕他,但又很無奈,隻能選擇他。

荷花不敢與他直視,低著頭道:“等下會死人,我孤身一人的話,興許就會死在這裏,我不想死,我還想好好活著,多吃點好吃的。”

“所以……我聽他們說你很厲害,我就想著能不能和你一起度過難關。”

“哈哈!”葉殊忍俊不禁,大笑出聲。

而這一個看起來明朗的笑容,則讓荷花哆嗦兩下,雖說聽說這個魔頭實力很強,但耐不住他的傳聞太過嚇人,什麽吃人肉喝人血,就是路邊路過一條狗也吊起來打,喪盡天良之事,他無惡不作,自己一個低賤的乞兒,怕是不放在眼裏,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給滅了。

要不我還是趕緊跑吧,再不跑就來不及了……荷花腹誹了一句,她想使用道人留下的神通,從這裏溜走。

但下一秒,葉殊的“魔爪”就落在她的肩膀上。

“很好,你叫荷花對吧?”

“啊對對對。”荷花小雞啄米似的瘋狂點頭,已經慌到兩根筷子腿都在打擺子。

“你想加入我們,那你應該要明白一件事。”葉殊眯著眼睛,溫柔的語氣,配上他英俊的麵龐,看起來和藹可親。

可荷花打小就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明白一個道理,像這樣的大人物,往往都是笑裏藏刀的,等下突然抽出刀子都是常態。

她被穩穩抓住肩膀,也隻能在原地附和他。

“大人,您說,什麽事?”

葉殊看了看她髒兮兮而又的臉蛋子,緩緩說道:“你要出力!”

“出力?”

荷花確定對方說的不是要殺了自己,頓時有些迷茫。

難不成這個魔頭真願意要讓自己這個廢物加入?

他果真看得起我?

“剛才我聽說,你在神像試煉的時候,躲了起來,才僥幸通關,這樣可不行,隊伍不需要這種隻會在後麵坐享其成的蛀蟲,我們需要的是,能患難與共的朋友。”

葉殊語重心長地說道,看著荷花的眼睛猶如星辰般純粹。

“我……我…”

荷花有些結巴,怎麽感覺對方是真有拉攏自己的意思。

“連這個也辦不到嗎?”葉殊皺起眉頭。

“做得到,小的能幫到!”荷花連忙答應,她隻不過是沒明白對方竟真讓自己加入。

“很好。”

葉殊愉快地點頭,看著荷花很是滿意。

雖說對方氣息孱弱,實力低下,但擁有一項別人都不能擁有的神通,隱身術。

這可不是簡單的隱身術,就連葉殊現在感知能力超強的他,也依舊不能發現。

這項能力,能給人出人意料的效果。

再說了,他也想知道教會她神通的仙人,究竟是不是出自秘境當中。

“不會吧,你竟與一個乞兒為伍,六弟,看來你不怎麽樣呀。”

突然,從背後傳來一道嘲諷的笑聲。

葉殊回頭一看,是身穿金色長袍的葉陽,他身為太神殿聖子,現在也是被眾星捧月地圍著。

甚至當中,葉殊還看見了一個熟人,黃天。

黃天身為皇極堂的聖女,而皇極堂與太神殿自古以來便就交好,所以,順理成章的,他們結成同盟。

隻不過,葉陽這句話,讓與葉殊有過交情的黃天不太滿意。

“葉陽,你說話注意點!”

葉陽感到古怪,古怪地看她一眼,問道:“黃丫頭,你怎麽回事?你幫一個魔教中人說話?”

黃天搖頭:“你不知道。葉兄他不過是無奈之下,才加入的魔道,但他本人是仁義之人!”

“哈哈!”

葉陽拍著大腿,大笑不止:“什麽?仁義之人?”

“我可沒聽說過,仁義之人會殘害自己的兄弟姐妹,把叔伯逼上絕路!”

“你難道沒有看見,他在登天梯的時候,怎麽害死我二妹葉晴的?”

笑聲刺耳無比,黃天愁眉苦臉,她對這些事都略有耳聞,隻不過接觸過葉殊一段時間,了解葉殊本人,她並不覺得這些聽到的事就真是如此。

“或許,這都是因為他沒有辦法的辦法,是你們逼他,他才反抗的。”

此話一出,葉陽臉色驟變,他怒然指著黃天。

“你到底是哪一邊的?怎麽替這個狗賊說話?”

“我……”

正當黃天想要解釋的時候,葉殊出聲打斷了他們的爭議。

“別吵了。”

“我也不是什麽仁義之人,就把我當喪盡天良的賊人看待即可,我無需他人為我解釋。”葉殊風輕雲淡說道。

仿佛他根本不在乎所謂的名聲。

黃天看著他這個模樣,心疼不已,嘀咕道:“人人都在迫害他,他隻能這樣反擊。”

“什麽?誰迫害他了?他這家夥本就如此惡劣!”

葉陽一聽這話繃不住了。

“唉。”

見二人還爭執不休,葉殊懶得再和他們囉嗦下去,帶著張阡和荷花,找可安靜點的地方躲起來。

現在決鬥已經開始了,但場上大多數的人都還在觀望當中,他們組成聯盟,商量對策,都想要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所以暫時並沒有打起來,有打鬥,也不過是小打小鬧,沒有人敢真拚命,都想保留實力。

畢竟這場決鬥,可是活著的人才能獲得資格。

九十個人,三十個資格,三分之二的死亡率,誰會一開始就如此亂來?

而這安寧的瞬息,也給葉殊爭取到了一個吸收能力的機會。

這個能力,是上一場神像試煉帶來的。

“主上,我將三昧真火傳授與你!”

朱雀吸收了神涎,實力大為長進,它已經獲得了曾經的能力,三昧真火。

而葉殊因為是飼主的緣故,也可以吸收三昧真火,加以使用。

這無疑又給他加了一層實力。

“張阡,幫我護法,別讓其他人靠近我。”

在此期間,葉殊需要一個安靜地環境。

“沒問題。”張阡點頭,她一直都如此穩重。

“我呢?”荷花小聲嘀咕了句,她想起葉殊之前那句話,她也想出一份力,證明自己也有用處。

“你,就暗中觀察,誰想害我,給我稟報。”葉殊想了想,便說道。

“好。”荷花激動地點頭,她眼中有了光芒,仿佛找到了自己的使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