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上演了……”

隨著周不是的挑撥離間,越來越多的聯盟內訌,以及產生摩擦。

最先挑起大戰的,是萬劍宗的徐掌乾,魔劍山的魏氏兄妹,因為兩個宗門自古以來就是世仇,所以,他們也是最容易打起來。

“歆然小妹,那姓葉的這次怎麽沒站你身邊?”徐掌乾身穿大褂,手拿長劍,冷冷笑道。

魏歆然與哥哥魏峰並肩同行,同仇敵愾地看著徐掌乾。

她鬼使神差地看了葉殊的方向一眼,回眸道:

“對付你這狗東西,我已經綽綽有餘!”

“好!我倒是很期待,請賜劍!”徐掌乾抬抬手。

“看招!”

……

不止是他們,場上已經開始發生大大小小的戰鬥。

“生死大戰,果真難所避免。”

葉殊看著刀光劍影,默默地帶著張阡躲在角落。

至於荷花,她已經用她的隱身神通,躲了起來。

葉殊還真羨慕她,有這一項能力,能在這亂戰當中,置身事外。

不過,葉殊也從她口中得知,她不能頻繁使用神通,也有空檔期,而在這空檔期,她和一個普通人沒什麽區別,現場隨便來一個修士,都能抹殺她,所以,她才會鋌而走險,尋求同盟。

至於找上“臭名昭著”的葉殊,也是沒人要她,沒有辦法的辦法。

“你想去什麽地方?”

有一夥人見葉殊他們躲在角落,為首的彪悍男子麵帶不快,說了一句。

葉殊看了一眼他們的服飾,竟穿著獸皮鳥羽,臉上還畫著血砂,形態粗獷,猶如從大山深處出來的野人一般。

但在場的所有人對他們都不敢小覷。

因為他們的身份,可是十大魔宗當中,最有可能與天煞殿旗鼓相當的長春天弟子。

長春天是一個詭異的魔教,他們遵從自然萬物,修煉生生不息法決,其實力恐怖,高深莫測,坐在與洛九嫣相同寶座上的男人,正是他們的領袖,被譽為聖主。

至於長春天為什麽被稱之為魔教,是因為他們遵從弱肉強食的準則,殺人為樂,吃人養生,**,暴虐,血腥是他們的標簽。

說他們是原始人,都是在抬舉他們。

而現在逼問葉殊的強壯男子,葉殊好像有點印象,叫耶律塗塗,高居天驕榜第四的位置,和徐掌乾旗鼓相當,至於真實實力水平,葉殊未曾見識過,不過聽聞,耶律塗塗一人便可攻破千人寨,吃百人飯。

百人飯,顧名思義,他一個人的飯量。

“找個安靜的地方歇歇。”關於對方的詢問,葉殊漫不經心說道。

“歇歇?這都快要打破天了,你還有閑工夫休息?”

耶律塗塗笑著打量葉殊的模樣,目光從上而下,從下而上,相當仔細,嘴巴不由張開,烏黑的舌頭伸出來,舔了舔嘴唇,就好像在打量一道珍饈似的。

細聲嘀咕道:“細皮嫩肉,長得還夠俊俏,想都不用想,味道肯定不錯,最好用來蒸,保留原汁原味。”

“神經病。”

葉殊頗有些無奈,他出來後才發現,天煞殿被劃分為魔宗,那才叫荒謬。

與這吃人為樂的長春天,荒**無度的合歡宗,煉化屍體的白骨洞這些魔宗相比,殘暴程度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唯有魔劍山這些還算正常一些,但人家還不是冷血無情,當初為了練那把黑殺劍,不知道殺了多少無辜之人。

唯有宗門象征洛九嫣,以前殺了個血流成河,堆屍成山,但殺的也不是無辜之人,全是那些自詡正道化身的修士。

“你往哪裏走?我可沒允許你離開我的視野!”

見葉殊要離開,耶律塗塗臉色一變,衝到他的麵前,拿出兩把大錘。

葉殊感到莫名其妙,問道:

“我還想問,我和閣下無冤無仇,為何要阻攔我。”

耶律塗塗粗糙的臉露出猙獰之色,嘴角上揚:

“我早就聽聞你們天煞殿的女魔頭實力恐怖,天下無人左右,就連我家爺爺也有所忌憚,也不知這件事是真是假,沒見識過。”

葉殊撇撇嘴,說道:“這件事你想見識也可以,諾,你看見沒,那女人就在上麵,這麽好一個機會。”

“哈哈哈!”

耶律塗塗大笑起來,揮舞兩下錘子,笑道:“真當我是傻子?現在去挑釁她,這不找死嗎?”

葉殊腹誹一句:“難道不是?”

“告訴你,那女魔頭我終究有一天會征服她,讓她跪在我的**,俯首稱臣,至於現在嘛,你小子,我要解決你!先給她下挑戰書!”

耶律塗塗笑得猶如虎狼,眼神凶氣彌漫,看葉殊的目光,如同看一隻待宰的羔羊。

他仿佛已經想好,自己該用什麽香料醃製對方,該喝幾碗酒大快朵頤。

“你說什麽?”葉殊臉色驟變,從剛才的漫不經心,變得怒不可遏。

見此,耶律塗塗更加興奮:“我說,我要解決你,給她下挑戰書!”

葉殊斜著眼,冷冷道:“前麵一句。”

“前麵一句?”

耶律塗塗撓撓腦袋,這才想起來,眼前一亮,不懷好意笑道:“你怕是耳朵聽不清楚,我說,我要將她征服,讓她俯首稱臣!”

“好!”

“好什麽?”耶律塗塗隻聽到一個好字,轉眼間,正對著的葉殊忽然消失在原地。

而他頭頂發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他抬起頭,一道銀光從天而降,寒芒對準了他的眉心。

“我滴大舅神!”耶律塗塗大叫一聲,抽出雙臂,將錘子抵在自己的頭頂。

咚!

一聲悶響,他被強大的衝擊力給跌倒,在地上翻滾了兩圈,而銀光依舊不依不饒,繼續追擊著他。

“啊!!!”耶律塗塗防不勝防,被刺了兩劍,身上多了兩個窟窿,痛得他從喉嚨深處發出如同野獸一般的叫聲。

待到他使出長春天的獨門神通,龜縮術,將整個人埋進了玉台,這才看清楚這偷襲之人,竟是剛才被他嘲諷的葉殊!

不對啊?

明明這家夥看起來不想摻和進來,怎麽突然變了一副嘴臉,要殺了自己似的。

莫非自己說錯話了?

“好,還是不好?”

這時,葉殊緩緩走到他龜縮起來的土堆麵前,笑臉盈盈地問向他。

而此刻的已經將防禦拉滿的耶律塗塗稍得安息,意識到一點,那就是長春天的龜縮術無與倫比,在同境界當中,基本上沒有人能夠攻破防禦。

“好!當然是好!”

“你個狗舅子養的雜碎,竟然敢偷襲老爺我,你給我等著,等我調養生息,讓你後悔!”

耶律塗塗依仗著龜縮術,在泥巴裏恢複身體,因為修煉的是生生不息法決,他恢複得相當快,兩個劍窟窿在飛速填補,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恢複如初。

而在此期間,葉殊即便是擁有太銀劍此等利器,也依舊是捅不破他的龜殼。

“哈哈,你別癡心妄想了,你現在就是連一層皮都戳不破我的,我勸你趕緊跑吧,等下,讓我逮住你的話,你可就玩完了!”

耶律塗塗看葉殊無動於衷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

“是嗎?”

葉殊並沒有再用劍去刺他,而是選擇將手輕輕放在上麵,然後,火光迸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