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殊與陳初見的交戰並沒有持續多久時間。
沒過些許時間,葉殊就吃不住對方的拳頭,接連敗退。
直到一次躲閃不及時,一腳踢到他胸口的地方,橫飛出去,撞在了山石上麵,受了重傷,陳初見這才停手,他才有了喘息的機會。
痛!
葉殊倒在碎石當中,渾身上下的骨頭仿佛都碎了。
他少有被打得如此狼狽不堪,有各種本事的他都基本上沒有吃過這般苦頭。
無一證明這個和師尊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實力也非同凡響,甚至遠超自己。
“你服不服氣?”陳初見走到他麵前,撂下一句話。
但許久時間,地上的人都沒有回應。
陳初見繼續說道:“你現在說服氣的話,我就不打你了。”
“那這算是把你哄開心了嗎?”葉殊終於是苦澀一笑,對她問道。
“哈哈,怎麽說呢?算是吧。”陳初見想了想,點頭道:“隻要你現在承認你不如我,人家也全是很開心。”
葉殊沉默了下,然後出人意料地搖頭拒絕。
“不服!我不服!”
“什麽?”
自以為葉殊會低頭臣服的陳初見,立馬笑不出來,她還以為對方經曆過這一場對決之後,肯定會選擇認輸,畢竟後麵還可以讓他提一個問題。
然而,他卻選擇了最讓人不理解的做法。
“你不服?”陳初見臉色一變,極其嚴峻:“你可知道,你不服氣的話,等下你還會挨打!”
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嘴角溢血的葉殊嗬嗬一笑。
“可是我知道,倘若我現在服氣的話,今後結了婚,我在你這個婆娘麵前,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嗯?”陳初見愣了下,朱唇都張大幾分。
看著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男人,她本是信心在握,甚至說不屑。
可是這一番話說出之後,她不得不刮目相看。
但也忍不住笑出聲來,“都什麽時候了,你這臭男人現在還想著硬氣,是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是吧?”
葉殊搖搖腦袋:“我知道,當然知道,隻不過我這輩子都沒服過幾個人,而令我服氣的人之中,更不可能有人用拳頭讓我服氣。”
“好一個鐵骨錚錚的男子漢,就是不知道你這骨頭還能撐得住多久?”
陳初見越來越火大,她也不是什麽柔情寡斷之人,二話不說就賜下一腳,將葉殊踢得人仰馬翻。
緊接著,就是一副血腥的畫麵,變成了一邊倒的暴虐。
葉殊倒在地上,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你服不服?服不服氣!”
“不,不服!”
“還嘴硬是吧?我看你這腿也別想要了!”
“啊!!!”
“服不服氣?說話!”
“我……啊!!不……不服!”
“不服是吧?不服是吧?”
……
難以想象,在這鳥語花香的風景之中,上演了一出無比淒慘的暴打。
葉殊已經被打到昏厥過去了三次,醒來後依舊還念叨著不服氣。
陳初見從一開始還麵帶笑意,打到後麵,她滿臉都是憤慨,她不明白,明明是泄氣,怎麽會越打越生氣!
“天老爺啊!主上,你就別嘴強了,你就從了這個女人吧,你再打就沒命了!”
躲在葉殊體內的朱雀也察覺到葉殊身體的傷勢,開始勸誡。
“你這傻鳥懂什麽?這可是男人的尊嚴!你隻要開口承認了,你今後就別想抬起頭來做人!”葉殊臭罵了它一句。
“娘!嗚嗚嗚……別打了!別打爹爹了!”
外麵,小寶在旁一邊給葉殊治療,一邊哭著對埋頭苦幹的陳初見勸道。
要不是它一直在治療,說不定葉殊早就一命嗚呼了。
陳初見這時候也不知是沒力氣了,還是聽進去小寶的話,終於是停下了攻勢。
她無力地退後兩步,看著地上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的葉殊,擠出不知所措的表情。
“為什麽?為什麽?”她直呼兩聲,好像是理解不了葉殊的行為。
“明明你隻要承認一句,我就不會繼續對你出手,可是你偏偏死要麵子,這為什麽?難道這點麵子比你的命還要重要?”
地上的葉殊緩緩將頭轉頭來,睜開血紅的眼睛,笑道:
“不服便是不服,有什麽好說的?”
“不服便是不服?”
“這理由……爛透了!”
陳初見眼中竟然多了些許淚光,她像是被顛覆了認知,對地上的男人深惡痛疾。
其實葉殊並非隻是這個單一的理由。
另一方麵,他考慮到對方對自己另有圖謀,所以也就不按照對方的套路出牌。
她要你服,你就必須不服!
即便是被打死了,也得不服!
更何況,對方明顯不會弄死自己,她有這個實力,可下手也自知輕重,沒有下死手。
所以,葉殊才有恃無恐。
這時候,葉殊的傷勢在小寶的治愈之下,漸漸好轉。
他已經能抬起腦袋,笑道:“我說小娘皮,你剛才說好了的,讓你動手,你就會開心,讓我提一個問題,你現在是不是打爽了很開心??”
陳初見板著臉,“你看我現在這個模樣開心嗎?”
“說不定心裏開心。”葉殊笑道。
陳初見嘴角抽搐,“夠了!我誰知道你這家夥這麽死腦筋,都快被打死了還不服氣,不把我氣死了都好!”
這話倒是實在的。
她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給葉殊一個下馬威,將他收拾得服服帖帖,可誰知道葉殊這家夥根本不順從她的意思去做,反倒是越打越不服,越打越叛逆,弄得她後麵都沒啥力氣,繼續出手。
“你這樣說的話,那就賴皮了,你看看,我被打成什麽樣了,竟然連一個問題都不準問。”
葉殊攤開手,失望透頂道。
陳初見怨氣衝天地望著他,似乎是想了許久,這才歎道:
“罷了,就當你挨了一頓打,給你的補償,就允許你提一個問題。”
“真的?”葉殊喜出望外,沒想到對方還真沒有拒絕自己。
他本以為陳初見會幾番推脫,以借口拒絕葉殊。
可是,她真答應了!
“說吧,你有什麽想問的?”陳初見不耐煩道。
她似乎是剛才打累了,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根凳子,在旁邊坐著,翹起二郎腿,姿態傲人。
終於是說到了點上,葉殊也不知道怎麽,他心裏一大堆的問題想要問,可是遲遲挑不出自己想要的問題。
或許是機會隻有一次,他經過深思熟慮。
挑選出一個自認為現在最應該知道的問題。
“你究竟是什麽人?”他懷著忐忑之心,說出口。
他已經猜測到,對方應該會對這個敏感的問題避而不談,又或者撒一個謊言糊弄過去。
而陳初見提問這個問題,並沒有糾結太多,嘴角勾勒出一個漂亮的弧度,笑道:
“我啊,可是陳家老祖!”
“你?什麽?你陳家老祖?”
葉殊刷的一下就從地上抽出身子,不顧身上的痛楚,他也要瞪大眼睛看著麵前這個和自己師尊一模一樣的女人。
“你是陳家老祖?不可能吧!你怎麽可能會是陳家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