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邀請你參加我們自己人的宴會,過不了幾日就要開始了。”雲蒙側過身倒了杯茶遞給孟雨萱。

孟雨萱接過,卻是愣在了原地,眸子眯了眯有些許疑惑。

“邀請我?不合適吧…”孟雨萱說著,尷尬一笑,臉上帶著幾分無奈。

她不想牽扯太深,更何況這種自己人的宴會往往涉及頗多。

她貿然答應了,恐怕又是一場麻煩事。

“不礙事,你來就行了,一切我都會為你們打點好。”雲蒙彎彎一笑,一派溫文爾雅模樣。

孟雨萱見狀,自知也無法在推拒了,隻得點了點頭算是應下。

“也好,既然你話已至此,我也不好再推拒一二,什麽時候?”

她柔聲開口,語氣平淡麵色無波,看不出喜怒哀樂。

雲蒙接道“明天傍晚時分,我自會派人去接應你和江公子。”

他一邊說著,與此同時眸子也緊緊的注視著孟雨萱,片刻不離。

孟雨萱隻覺得有一種被人盯上的錯覺,心間蔓延起絲絲縷縷的尷尬,找了個由頭便火速離開了此地。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去拜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孟雨萱撇了撇嘴。

很快到了次日傍晚,正如雲蒙所言,確實是派遣了一批人馬來接應孟雨萱和江延懷。

二人一同前往了宴會大廳,裏麵有不少身穿異服的人,個個都神情輕鬆,雲蒙則是坐在不遠的位置上。

江延懷眯了眯眼,“這就是他要我們來的宴會?”

“是啊,小心一點。”孟雨萱低聲叮囑,二人很快來到了雲蒙身側。

“雨萱你來了,江公子也一同前來,真是好巧。這兒有我最新釀造的美酒,不如同我一道飲下?”

雲蒙說著,微微勾唇一笑,看不出眼中的思索。

江延懷接過美酒,如今這是雲蒙的場子,他也不好太敷了雲蒙的麵子。

“行。”言罷,江延懷仰頭一飲而盡,手中的玉盞倒放空空如也。

孟雨萱看出二人之間的敵意,臉色一亂,拉了拉江延懷的衣角。

“做什麽這樣鬥氣?這杯酒還不知道多濃,喝下去等會醉了怎麽辦。”

她貼著江延懷耳邊悄無聲息道,兩人距離極近,遠遠看去十分曖昧。

江延懷撇了撇嘴,隨後開口,“不會的,放心好了。“

雲蒙見狀,眼中的敵意更深了幾分,眯了眯眸子,冷哼一聲。

“既然如此,不如再喝一杯?你我也算是有緣。”

說完,他又倒滿了一杯。

孟雨萱看的幹著急,江延懷卻來者不拒。

好在江延懷的酒量也不是蓋的,幾杯下肚卻依舊是眼神清明如初,隻微微赤紅的耳垂暴露了他略有些上頭的酒意。

“延懷?沒事吧。“孟雨萱見狀,默默開口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可以停下了。

江延懷聞言,卻是一愣,對麵的雲蒙身處異邦,這才有一身好酒力,沒曾想江延懷竟然也絲毫不輸。

雲蒙也有些微醺上腦了,眼看著江延懷如此,順勢給了台階開口,“也罷,你我喝了這麽許多杯,足以可見雙方之真摯了。”

他笑著開口,江延懷也不冷不淡的擋了回去,隨後轉身來到一側吃了些下酒菜壓壓肚。

孟雨萱將這一幕幕看在眼裏,心中有些揪著,側眸便撞上了雲蒙摯熱如火般的眼神,瞬間瑟縮了一秒。

這人怎麽這樣盯著看?

她撇了撇嘴,想起昨日被救下時,雲蒙深沉的話,隻覺得要昏過去。

這雲蒙想來並不是個好相處的,她還是要遠離為妙。

宴席過半,孟雨萱提前帶著江延懷離場,他雖然麵色平靜,可隻有孟雨萱知道他已經醉了大半,平日裏的桀驁眼神消失殆盡,剩下的隻有淡淡的平靜,雙眼深邃宛若一汪春泉,看的人心醉,其中並沒有過多的雜質,並沒有往日那般深不可測,有的隻是清平淡漠。

“江延懷?你喝醉了?”

孟雨萱搖了搖手示意江延懷開口說道。

江延懷聞言,皺了皺眉頭,兩眼一眯看著眼前的女子。

“你怎麽不抱著我?離我那麽遠幹什麽?過來。”

江延懷聲音有些沙啞,臉色如常,說出來的話卻令孟雨萱大吃一驚。

這樣撒嬌的語氣是怎麽回事?

這是江延懷能發出來的嗎?

孟雨萱咬緊牙關,但很快還是走上前去,依附在江延懷身側,眸光如常。

“我在呢,我抱著你。”

她像是安撫孩子一般安撫著江延懷,一如往常。

江延懷也貪婪抱著懷中的女子,眼神中是濃濃的占有,“不許和那個叫雲蒙的人走得太近,他看你的眼神,我不喜歡。”

他身上帶著濃濃的酒氣,眼中還有沒散開的情欲,氤氳繚繞著。

孟雨萱心中咯噔一聲,知道眼前的人定然是吃醉了酒了,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但還是很快開口。

“我知道,我不會和他走得太近,你且放心。”

她聲音一如往常,眉眼如初,隻是眼前的人早已不清醒了。

“你要好好待在我身邊…”

江延懷一邊說著,一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想來是真的醉了,那麽多杯酒下肚,儼然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次日一早。

孟雨萱再次醒來,看著眼前的人宛若孩子似的抱著她,絲毫沒有往日裏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架勢,不免有些發笑。

江延懷也很快醒來,看著孟雨萱眯了眯眼,揉了揉還有些酸疼的太陽穴,麵色不安。

“昨天怎麽了?”

“你喝醉了。”孟雨萱淡淡開口道、隨後起身。

她昨個也被折磨得不輕,因此現在看狀態並不算好。

“你昨天一直抱著我摟著我叫我別走離開你之類的話,還一直粘著人…”

孟雨萱端著杯茶水一邊喝一邊開口道,眼神清明,隻是說話的語氣有些發笑。

江延懷聞言,也是一愣,很快起身,耳根赤紅,臉色不悅,“你講的什麽?我怎麽一點也不記得了,你怎麽胡言亂語的。”他撇了撇嘴,隨後轉過頭去,臉色轉變。

孟雨萱聞言也沒法,見他不承認,隻好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