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萱心中大喜,連忙點頭稱是。

她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了,但要想真正脫離險境,還需更加小心謹慎。

“說吧,你到底知道多少?全都說出來!”刀疤男拿著刀在她臉上揮了揮。

孟雨萱垂下眉,眼裏劃過抹深思,故作恐懼般說道:“其實我們已經掌握了許多證據,楊程那邊也把來往信件交了出來,知道此事是幾年前覆滅的楊家軍所為。”

“先前和我一起的那位大人便是朝廷派來調查此事的,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在他手裏。”

“那他人呢?”盛飛眉頭緊鎖,目光如炬地盯著孟雨萱。

孟雨萱心中一緊,連忙解釋道:“他……他受傷了,現在正在客棧休息。不過,他手中的證據已經足夠將楊家軍的餘孽一網打盡。”

“我這就去把他殺了!”刀疤臉凶光畢露。

孟雨萱見狀,連忙附和道:“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們去見他。他就在客棧裏,你們隻要悄悄過去,就能把他拿下。”

盛飛沉默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好,我們就信你一次。但如果你敢耍我們,後果自負!”

不過這次盛飛留了個心眼,沒有讓自己和刀疤臉親自去,而是派人前去。

殊不知江延懷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隻等他們自投羅網。

夜幕降臨,客棧周圍一片寂靜,隻有微風拂過樹梢的聲音。

孟雨萱帶著盛飛的手下,悄然接近了客棧。

“就是這裏了。”孟雨萱停下腳步,指著前方的客棧說道。

盛飛的手下點了點頭,示意她退後。然後,他們便分散開來,悄悄地向客棧靠近。

一時間,客棧周圍火光四起,喊殺聲震天。

盛飛的手下以為勝券在握卻被突如其來的襲擊打得措手不及,紛紛倒地。

盛飛和刀疤男在遠處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迅速撤退。

“該死的,被那個賤人給耍了!”

與此同時,江延懷眉頭緊鎖,目光掃過那群已被製服的黑衣人,內心滿是不解。

這些人,往日裏總是如同隱匿在暗處的毒蛇,悄無聲息,今日卻為何如此明目張膽的行動?

正當他陷入沉思之際,雲蒙端著點心從走廊盡頭走來,見到此情此景,他微微挑眉,帶著幾分驚訝。目光在人群中穿梭,卻未能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雨萱?雨萱,你快出來,我給你帶來了你最喜歡的點心!”雲蒙高聲呼喚。

江延懷冷聲回應:“她不是與你在一起嗎?”

雲蒙微愣,疑惑道:“什麽?她不是追你下樓後便不見蹤影了?”

此言一出,兩人麵麵相覷,心中同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雨萱,她竟然失蹤了!

雲蒙冷笑,語帶譏諷:“她如此心係於你,你卻屢次讓她陷入險境,看來,你對她並無多少真心。”

江延懷臉色陰沉,心中雖有些愧疚,卻並未表露。

“此刻爭論這些毫無意義。”他冷聲道,“當務之急,是盡快找到她。”

雲蒙點頭稱是,兩人迅速在客棧內展開搜索。然而,客棧的每個角落都已被仔細搜尋,卻依舊不見孟雨萱的蹤跡。

江延懷瞥了眼那群黑衣人,心中突然湧起一股不安。

隨即帶著手下衝向鏢局。

他直奔盛飛的房間,一腳將房門踢開,大手一揮,重兵迅速將鏢局包圍得水泄不通。

“把雨萱交出來!”江延懷冷臉,滿眼的殺氣。

盛飛看著眼前的陣仗,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你們想要找的人不在我這裏。”盛飛強裝鎮定地說道。

江延懷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滿是不屑和憤怒。

“把人交出來,否則,我今天就踏平你這鏢局!”

盛飛的臉色微僵,他知道自己無法再隱瞞下去。

他轉身就準備逃,江延懷飛起一腳就狠狠地將他踢翻在地。

“你以為你跑得了嗎?”江延懷冷冷地說道,他的目光如同鋒利的刀刃,直刺盛飛的心髒。

盛飛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江延懷的手下已經將他牢牢地按在了地上。他掙紮著抬起頭,看著江延懷憤怒的麵孔,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她在哪裏?”江延懷再次質問道,他的聲音已經變得冰冷而無情。

盛飛知道自己已經無處可逃,便仰天大笑。

“那個女人騙了我們,害我們的兄弟全軍覆沒,現在她已經在水牢了!哈哈哈再不去她就要被淹死了!”

江延懷的麵色瞬間陰沉如水,眼中閃爍著淩厲的光芒。

他冷冷地盯著盛飛,聲音如同寒風般刺骨:“你說什麽?水牢在哪裏?”

盛飛被江延懷的氣勢所懾,不禁打了個哆嗦。他掙紮著想要說話,但江延懷的手下已經再次用力按住了他。

“說!否則我現在就讓你生不如死!”江延懷怒吼道。

盛飛知道自己已經無處可逃,隻能實話實說:“水牢在鏢局的後院。”

江延懷聽後,立刻轉身向鏢局後院跑去,他的手下也緊隨其後。

雲蒙則留下來處理剩下的黑衣人,確保沒有漏網之魚。

當眾人匆忙趕至水牢,隻見孟雨萱被牢牢捆綁於石柱之上,她的臉色慘白如同紙張,雙眼緊閉,仿佛陷入了無盡的沉睡。

水牢之內,水波**漾,水位已然升至孟雨萱的胸口。

江延懷目睹此景,心中焦急萬分,立即命令手下迅速展開營救。

他們手腳麻利地解開孟雨萱身上的繩索,將她小心翼翼地從水中抬出。

江延懷脫下自己身上的外衣,輕柔地披在孟雨萱身上,隨後,他毫不猶豫地抱起她,匆匆離開了陰森的水牢。

在返回客棧的路上,江延懷緊緊抱著孟雨萱,他的目光中滿是憂慮與自責。

他知道,這次的事情是他大意了。

回到客棧,江延懷即刻命令仆人請來大夫為孟雨萱診治。

經過大夫的細心診斷,確認孟雨萱隻是受到驚嚇和輕微的嗆水,並無大礙。

“表哥,你來了。”孟雨萱緩緩睜開雙眼,眼中流露出一絲笑意。

她回想起之前沒來得及說的話,“我原本想告訴你,我看到盛飛和一個有文身的黑衣人激烈交鋒,但那時他給我下了蠱毒,讓我無法開口。我找雲蒙,隻因他能為我解毒,並非你想象中的那樣。”

江延懷聞言,眉目舒展開。

他緊緊握住孟雨萱的手,眼中滿是溫柔和愧疚:“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孟雨萱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微笑:“隻要你還願意相信我,就足夠了。”

說罷,她輕輕靠在江延懷的懷裏。

殊不知,不遠處,雲蒙看著二人相互依偎的溫情一幕,默默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