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蛋!休要汙蔑我,什麽楊青柳王青柳,跟我半點幹係都沒!”

趙霽月一時間拿他沒辦法,隻能暫且放下怒火,暗自想著找個神不知鬼不覺的機會,滅掉他。

總之江哲這個人,不能留。

江哲嘿嘿笑道:“對,對,跟你沒關係。你放下匕首可好?事已至此,你我倒不如就成了這幢好事罷了。我也不差啊。”

趙霽月厭惡的瞪過去,近乎咬牙切齒:“癩蛤蟆想吃天鵝頭,休想!”

她怒氣騰騰的離開,身後傳來江哲得意的笑聲,大笑後他陰沉著臉,嗤笑了一聲,得意地自言自語道:“可這天鵝肉,老子已經吃到了!”

江哲深呼吸,隻覺鼻腔裏空氣倍覺流通,渾身說不上的舒暢痛快。

孟雨萱發現屋子裏似乎有人動過,枕頭位置被移動過,她拿起枕頭,看到下麵有一張紙條,是裴嘉胤的字跡。

裏麵提到恒蓮和國師關係非比尋常,讓她多盯著點。

孟雨萱把紙張卷好,在油燈處點燃,很快便燃燒成了灰燼。

她跟恒蓮的貼身宮女,幾次交鋒後,彼此相熟不少。

這日宮女要給恒蓮取藥,半路上肚子疼,孟雨萱見狀主動請纓:“是去取藥吧,不如我來代勞吧。”

“你有那麽好心?”宮女警惕地打量她。

孟雨萱無奈地笑了笑:“我入宮本就不是我自願,後來發生那些事,也是無端被攪入其中。你上次幫了我,我幫你去取藥,算是報恩了。”

宮女仔細一想,她說的也有道理。

孟雨萱若非不是總被恒蓮忌憚以及打壓,想來她也對恒蓮的事,不感興趣也不敢感興趣。

“記得不要磨蹭,取回來後,交給我,我得呈給娘娘。”宮女實在是肚子不舒服,急著去出恭。

在恒蓮那做事,凡事得小心翼翼,今日娘娘心情不太好,這侍女不敢惹怒她。

孟雨萱頷首,衝她放鬆的展露了笑顏:“放心,隻管交給我。”

距離太醫院,不太遠走過一條長長的宮道,再走過一個花園就是太醫院。

孟雨萱等取藥的時候,外頭來了一男子。

那人的模樣,孟雨萱一看心就僵住,這不就是那日,在佛堂暗室裏的跟恒蓮你儂我儂的男子嗎。

一身道袍,他是誰?

“國師大人,您這是親自前來取藥嗎?下次隻管差人來知會一會,我等立馬親自給您送去即可。”

藥房裏當值之人,恭敬地獻殷勤。

孟雨萱大氣不敢呼,這人就是國師啊……

國師就是和恒蓮在暗門裏**的那位,那……二皇子和恒蓮又是什麽關係?

國師見孟雨萱盯著自己,轉頭淩厲的轉頭,孟雨萱立馬低下頭,不敢再打探,好在正好此時,恒蓮的藥被送過來了。

“記得莫要弄丟了。”

“好,一定該不會弄丟的。”

取了藥,孟雨萱不敢多待,趕緊的開溜。

她很心虛,好像那日的匆匆一撇,對方會認出她來似的。

離開太醫院後,孟雨萱思緒一直紛亂,恒蓮跟國師有奸情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裴嘉胤也正好在查這件事,她恨不得立馬就見到裴嘉胤,告知他自己的新發現。

走著走著,突然發現走錯路了。

從這裏回恒蓮的寢宮,要多走一段路的距離,若是折返,那要多走的距離也差不多。

幹脆她就直接往前走,在前方路口再拐彎。

誰能想到,好巧不巧竟然遇到了皇後跟二皇子,孟雨萱頭皮發麻,太陽穴突突突的亂蹦。

她上次才跟皇後說,好似二皇子跟蓮恒有點什麽,如今才得知,恒蓮跟國師才是貨真價實的有關係。

那上次到底是汙蔑了二皇子,亦或者是他們有關係,隻是自己沒證據呢。

來了來了,他們來了。

此時孟雨萱若是轉身,必然不符合宮規。

她靜靜地側身,等候他們的經過,在心裏不斷地祈禱: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孟雨萱?”

二皇子裴淩洲突然頓住腳步,打量她手中的藥包:“你受傷了?”

“我是。”

她慌亂道。

回答完畢之後,裴淩洲突然伸手要去拿她的藥包,孟雨萱才回過神,她剛才說錯話了,裴淩洲見她拿著藥包以為她生病,實際上孟雨萱是太著急了,胡亂回答的。

“這個不是我的,這是娘娘的養生湯藥。我就是崴腳了,過些日子就好,不必用藥。”孟雨萱胡亂找了個借口。

之前被恒蓮打,她的確腿腳還有點不便。

裴淩洲不疑有他,見這裏距離太醫院不遠,吩咐身側侍衛去太醫院取點藥,很快要被送過來了,裴淩洲還親自遞給她:“這個藥非常好,你且好生養身體。”

他故意對孟雨萱好,是想要撬裴嘉胤的牆角,裴嘉胤的東西,他都想要。

皇後冷冷的看向孟雨萱,自己寶貝兒子對這個女人,為何如此好?皇後不悅道:“淩洲,她會照顧自己的,你好歹是個皇子,注意一下自己身份。”

“母後,孩兒就是一時間動了點惻隱之心。”

二皇子裴淩洲不管皇後怎麽說,甚至突然主動要去搶她手中的藥膏,並道:“要不,本王幫你上這些膏藥吧?”

孟雨萱嚇得後退一步。

讓他上藥?瘋了吧。

豈不是會被她發現,她沒受傷!不,不對!男女授受不親,一個女子的腳豈能隨意讓男子看。

她握緊藥膏,連忙道:“多謝殿下關心,民女自己可以的。”

“孟雨萱,你先回去吧。”皇後緊著眉頭,她的耐心是越來越少了。

孟雨萱如釋重負,行禮後趕緊裝作腿腳不便地匆忙離開。

看著她一下重一下輕的慌亂步伐,裴淩洲不由笑了笑。

皇後側頭淩厲嗬斥:“不過是一個繡女,何須你如此關心,小心紅顏禍水!”

“母妃隻管放心,孩兒豈是那種,沉迷兒女情長忘記重事之人。”二皇子很快收斂了笑意,陰沉著聲音道:“這女子,孩兒日後自有用處!”

孟雨萱不敢回頭,卻能感覺到裴淩洲還在盯著自己。

就在她轉身之際,孟雨萱在裴淩洲身上嗅到了恒蓮常用的熏香味,她不禁懷疑,難不成恒蓮同時和兩個男人發生關係?

過於太炸裂,以至於她不敢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