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萱聞言,眼底幽光一閃,很快聽話的轉身離去。

外麵烈日當頭,她隻覺得渾身有些疲乏,昨個夜裏,那表哥真是如虎般要了一次又一次,折騰得她身上青紫交加不說,腰肢都快扭斷了。

孟雨萱捏了捏腰肢,紅唇上揚勾起一絲笑意,好在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不至於如從前般被動。

便此時,麵前走來一女子。

正是江延懷的堂妹,蘇錦兒。

她趾高氣揚,身穿一襲錦衣華服,頭戴金釵玉墜,一身珠光寶氣,惹人側目。

“你怎麽在這!這不是我堂哥的院子嗎,你個小門小戶出生,怎麽配站在這裏?”

她句句尖銳,引起不少下人側目。

孟雨萱側眸,隻低頭快步,不想引起諸多非議,以免打草驚蛇。

不曾想,蘇錦兒卻是步步緊逼,絲毫不放。

“你跑什麽?給我過來好好回話,否則我就告訴江母!看你這個狐媚子如何解釋了去!”

蘇錦兒眼裏是濃濃的嫉妒和惱羞成怒。

孟雨萱生得漂亮,和她那個妖精娘一樣,媚眼如波,膚白如玉,身材姣好,動輒便是嬌柔姿態,天生的媚骨,更是男人們追求的對象。

盡管她為人低調,平日不多打扮,可渾身上下的美人勁卻是掩不住的,素衣白衫卻遮不住曼妙的身姿。

“我隻是路過…”孟雨萱見她不依不饒,隻得開口解釋,可卻越抹越黑。

“路過?我堂哥的院子可不是什麽人都能路過的!再加上堂哥他一表人才,年紀輕輕就有了功名,你想接近他飛上枝頭變鳳凰也並非不可!我現在就要去告訴江母,把你這個狐媚子早日掃地出門!”

蘇錦兒卻是越說越氣,尖銳的嗓音自然是一字不落的傳入了身後屋內人的耳中。

“啪嗒。”

木門被推開的聲音。

江延懷穿戴整齊大步流星走出,看著蘇錦兒因怒懟而猙獰的臉,眼中劃過一抹厭惡,不著痕跡地擋在孟雨萱身前,臉色平靜。

“你在幹什麽?青天白日在我屋外嚷嚷什麽?休要胡鬧!”

江延懷義正言辭,一身冷冽氣息。

年少奪取功名,自有些氣場,壓得蘇錦兒眼眶一紅,小嘴一撅。

“堂哥!怎麽連你也幫這個狐媚子!我要去告訴江母!”

說罷,蘇錦兒便不顧身旁人阻攔,一路小跑哭著去了主院。

孟雨萱看著她的背影,心中冷哼,表麵卻是嬌柔模樣,垂眸小聲道,“對不起表兄,是我拖累了你,不知怎麽激怒了錦兒姐,如今她要去找江夫人告發,恐怕此事不能善了。”

說著,我眼眶一紅,氤氳淚水,襯得整個人更加楚楚可憐,惹得江延懷一愣,大手一揮。

“莫怕,不過是個蘇錦兒,還不足為懼,我現在就帶你去主院和我母親說清楚!絕不能聽她的三言兩語汙蔑了你我。”

說著,江延懷在前帶路,孟雨萱則是一路低著頭小步緊跟著。

到了主院,隔著老遠便聽見蘇錦兒的銳利聲音。

“江母!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那狐媚子勾引堂哥不說,還讓堂哥跟她一個小戶人家一起罵我!我真是委屈,在家都沒受過這種屈辱,都是那個狐媚子害的!”

聲音剛落,江延懷便推開大門,低沉道,“你說什麽?莫要血口噴人!不分青紅皂白誣陷!”

他神情肅穆,而她則是站在一旁低眉垂眼,眼眶濕潤,一言不發。

“延懷?你怎麽也來了,還帶著你表妹。”

江夫人高坐堂上,看著這一通鬧劇,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孟家女貌美她是知道的,但為人還算懂事低調,不像錦兒口中說的那般狐媚,否則她也不會允這樣的人入住江府。

錦兒則是自幼被家中嬌養,慣得一身嬌氣,想必早已看不慣孟雨萱,此番便是來找茬了。

江母一眼看清了局勢,多年來掌管家中大小事宜,輕飄飄道,“好了錦兒,不過是一樁小事,是我這個讓雨萱去照顧延懷的,你也不必鬧了,我讓雨萱給你賠個不是便也過去了。”

說著,江夫人擺了擺手,孟雨萱見狀,小步上前。

“對不起蘇小姐,今日是我衝撞了你,還望原諒。”

孟雨萱低聲道,蘇錦兒見有了台階下,便也沒胡攪蠻纏,冷哼一聲離開了主院。

“母親,我有一事要與你相商。”

江延懷畢恭畢敬。

孟夫人聞言,眯了眯眼,隨後擺了擺手,開口說道。

“你說吧,有什麽事情,娘親能答應的都會答應,你想要娶孟雨萱那個女子,娘我也沒拒絕不是?”

孟夫人慈眉善目的模樣,輕聲開口說道。

江延懷撇了撇嘴,不自禁開口,“母親,這幾天來我想清楚了,我想要盡快迎孟雨萱入府中,雨萱她服侍我,這段時間無名無份,再加上您昨日跟我說,父親不日即將回京,我便有了個想法。”

江延懷故作玄虛的模樣,孟夫人卻是一愣。

“你說。”

“我想要在父親回來當天,迎娶孟雨萱入府,成為我的第一任妾室,不知母親能否允許。”

江延懷這番話說得不卑不亢,雙眼如注,眼中滿滿都是肯定和堅決。

孟夫人聞言,卻是一愣,臉色有些難看,隨後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你既然這樣想,我也沒有辦法,畢竟說來說去這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你父親對孟雨萱態度平平,你不過是娶一房妾室罷了,父親自然會同意。”

孟夫人此話一出,江延懷故作開心的姿態,笑著點了點頭,答應下來,“好的母親,今日兒子便去準備一下!不日就迎送孟雨萱回家。l說完,江延懷興高采烈地轉身離開,孟夫人則是坐在原地,眯了眯眼,有些沉思。

“這個孟雨萱究竟給我兒子喂了什麽迷魂藥?竟然讓他如此念念不忘,一而再再二三地也要向我求娶她?之前一起生活過那麽久,也不見得有這種事發生啊…”

一種莫名的疑心在孟夫人心頭懸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