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此話一出,孟雪琴也肯定地點了點頭,兩人很快盤算了一出計劃,專門針對這次的忌日。

很快,就到了忌日當天。

江哲畢竟也是府中的二公子,再加上他的親姨娘萬漾又來了現場,因此這次的事情必須要辦得盛大,江延懷和江槐兩人也都到了現場觀摩,心懷敬意。

“給我死去的阿娘燒些紙錢,好讓她在下麵安息。”江哲一邊垂眸抹眼淚,一邊開口說道,同時在觀察周圍的人,看見孟雨萱站在一側,眼中流露出一抹恨。

一旁的萬漾也是苦的期期艾艾,同時手中也在燒著紙錢。

一旁,江槐和江延懷二人並肩站著,都垂眸一言不發,默哀。

偏偏就在此時,上麵刻著江哲之母姓名的木牌依然血流出來,一滴滴地滑落在地,看起來恐怖又詭異非常!

好端端的木牌如何會流血?!

其中定有蹊蹺!

孟雨萱見狀,也是狠狠心驚了一瞬。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木牌是她派人去打造而來的,一路都小心翼翼,怎的偏偏在今日出了問題?

定然是有人要陷害她。

孟雨萱眯了眯眼,很快心中就有了分析。

一旁,江延懷臉色也變了變,看向孟雨萱一臉茫然的樣子,就知道幕後之人坐不住了。

“天呐……怎麽會流血了?我的好姐姐!你可是有什麽不安啊!天呐…”

萬漾一邊說著,一邊撲了上去抱著牌位哭了起來,一旁的江哲見狀,也連忙開口跟著一起鬼哭狼嚎,瞬間場麵亂成一鍋粥,一旁的江槐見狀,連忙嗬斥開口,“你們都哭什麽哭!一點小事也好意思哭?這木牌是誰放在這裏的!是誰去定製的?”江槐臉色陰沉難看,萬漾和江哲同一時間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孟雨萱。

瞬間,她成了眾矢之的!

孟雨萱眨了眨眼,連忙開口,“定製木牌的一路上都是我小心翼翼地護送回來的,確保沒有任何差錯才擺上去的,絕不是我。”

她說著,為了自證清白,走上前去摸了一把牌位上麵的“血”,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瞬間皺緊了眉頭。

“這不是鮮血!你們來看啊!這不是血!”

說著,她遞給一旁的幾人,不曾想所有人都覺得此事晦氣,不願意接手。

“這東西很快就幹涸了,留下來的印記也是很快就掉,一看就是紅墨汁啊老爺!老爺您看看吧。”

孟雨萱抓住最後的結果,開口呼喚著,不曾想江槐卻開口,“我不管你說的那麽多,這件事情太過離奇,而你則是辦事不力!來人啊,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子!”

江槐此話一出,驚得孟雨萱兩眼一黑,險些要昏去。

二十板子打下去,人還能好好活著嗎?

恐怕不死也要殘廢了。

一旁,j江延懷聞言,也連忙站上前準備開口,卻半路被孟雨萱打斷。

“老爺,昨個我看見一個丫鬟鬼鬼祟祟地靠近這一塊,應該是要對木牌動手腳,真凶就是她!”

她腦中浮現出了昨日看見的一幕。

昨天夜裏深更霧重,因此她看得並不真切,也沒有追究計較,如今看來,確實就是有人要加害於她了。

江槐聞言,原本皺緊的眉毛這才鬆了鬆,心中疑惑。

“居然敢有人在這上麵動手腳?簡直不想活命了!”江槐怒不可遏,開口道。

“必須要嚴查!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敢在背後做些小動作。”

“你既然說是丫鬟,可能說出是哪裏的丫鬟嗎?”江槐思索半晌,繼續開口追問。

孟雨萱眼睛一轉,昨天夜裏看得不真切,隻能迷迷糊糊看見半個側顏,但如今那丫鬟並不在現場,她也隻能賭一把看看了。

“我覺得是孟夫人身邊的丫鬟。”孟雨萱垂眸開口。

“大膽!你要知道如果汙蔑當家主母可是死罪!你能受的住嗎?”江槐氣的又一皺眉,冷聲開口。

“我沒記錯!”孟雨萱聲音鏗鏘有力,一時間江槐也有些搖擺不定,最後隻能將孟氏叫來了。

孟雪琴看著現場這一幕,瞬間有些心虛,但還是幽幽開口,“今日我身子不適因此才沒來祭祀,怎麽又把我喊來了?老爺,有什麽事嗎。”

孟夫人揉著太陽穴,一副柔弱病態的樣子,孟雨萱卻瞪著眼睛在她身後尋找,果不其然看見了一個顫顫巍巍的小丫頭,正低著頭心虛不已。

“就是她!”孟雨萱大聲道,隨後直接衝上前去將那個小丫頭拉了出來,臉色難看。

“就是這個小丫頭昨天夜裏偷偷摸摸潛入了這兒,應當就是她對牌位動了手腳。”孟雨萱高聲隻認,小丫頭年紀不大,眼看事情敗露,瞬間紅了眼睛,搖搖頭不承認。

她身後的孟雪琴見狀也是慌了神,連忙開口,“這丫頭是一直跟在我身邊的,怎麽可能做這種錯事?你不要胡亂汙蔑人!否則的話我絕不會輕饒。”

孟雪琴嗬斥著走上前去就想將丫鬟解救出來,不曾想孟雨萱手腕一動,將丫鬟的手指露了出來。

“你們看著就是證據,紅墨汁難以消除,昨天夜裏到現在的時間肯定是洗不掉的,因此會殘留在手上,你們且看。”

隻見小丫頭的手指上確實有一大塊紅色的墨水印記,正如孟雨萱所說。

這下可是認證物證聚在了,小丫鬟顯然早就知道會有事情敗露的一天,因此隻是哭著,卻並沒有指出幕後主使。

“你說,是誰讓你這樣做的。”孟雨萱冷著聲音質問。

“沒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心眼子壞,做錯了事情,還請老爺夫人責罰我。”

說著,小丫頭就這樣跪了下去,孟雨萱臉色難看,一旁的孟雪琴卻是笑了出來。

“好啊,我們江家養你這麽久,你竟然背信棄義,動這種小手段!日後你這樣的人我們江府也是留不的了,來人啊,拖出去發買了!”

江槐氣的吹胡子瞪眼,如今真凶找到了,自然也不會遷怒孟雨萱了。

一旁,江延懷看著孟雨萱,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她真是每天都在進步,如今已經不是之前那一朵小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