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一樣的味道
一早上都心神不寧。??說什麽公私分明，說什麽要理智……真到了那個時候，怎麽理智啊？！我所有可以思考的能力都轉化成了滿腔怒火，熊熊燃燒……
“律師的意思是……所以……就是這樣……”
張沿推一推我，“幹嘛呢？”
“你剛才說什麽？”我勉強平複下心情。??這麽多人都看著我呢，我總不能說心情不好不幹了吧？所以說……不是理智就能戰勝情感，而是理智可以化做戰鬥力換來溫飽，情感卻不能……不管怎麽轉換，情感都不能當飯吃……權衡利弊，隻能選擇放棄最不靠譜最不可信並且還經常氣的你半死的……愛情！
張沿瞪我一眼，“律師說，就算李明和方芳有沒有做過財產公證，離婚的時候也不一定要給對方一半的財產，一般來說，都可以進行協商的。??不過也難說，李明旗下的不動產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物業和樓盤，這種東西給了方芳她也不會打理，如果要轉化成錢的話，應該會很可觀……”
我聽了半天，感覺雲深霧繞，不知所以然。
“那他到底是有動機還是沒動機啊？”
“有沒有動機他也不會告訴我們。??”
我歎口氣，說的也是。
“魯哲元那邊有消息沒？”
“我剛從警局回來，他還是什麽都不說。??”
“他到底想幹嘛？”我迷茫的看著張沿。??他聳聳肩膀。
“警方不是已經找李明問過話了嗎？案發地時候他在哪？”
“他說他忘了。??”
“什麽？這種事也能忘？這才幾天啊？”
“男人的借口唄。??”張沿無所謂的說著，“他們串供說在度假村的時候還不知道方芳已經死了，我估計十有八九還是感情問題……可能李明在外麵有了人，不想讓人知道。??”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不想讓人知道，他倒是想怎麽樣？！”
“你問我，我問誰去？再說了，李明那種身份的人。??他心裏怎麽想的，可不是我們能猜到的。??”
李明地行為一方麵可以懷疑是他有了外遇。??因為他的身份，這件事不僅僅會牽扯到和方芳地婚姻。??最近好像聽說他正在競標市政府的一個工程，這會如果出了什麽問題，對他的影響應該很大。??可是另一方麵，這也可以是他的托詞，殺了方芳以後的托詞……
我不禁心煩意亂。??四處一看。
“人呢？怎麽就你一個人在？”
“都出去查案子了。??對了，蕭遙剛才打電話說了。??鄺莉莉沒有去警局看魯哲元，也沒有特別傷心著急，昨天晚上還和朋友一起出去喝酒了……”
“朋友？什麽朋友？”
“蕭遙說好幾個人，好像也沒有和鄺莉莉特別親近的，她是自己回家的。??”
朋友，又是朋友……都什麽亂七八糟地朋友？！我忍不住繞回剛才的思路，不由自主的又想到聞祁墨和蘇茜身上。
然後腦子就突然開竅了……
“張沿？”我撓撓頭看看張沿，“你有異性朋友吧？”
“什麽意思？”張沿戒備的看著我。
“我剛才忽然想起來的。??你有沒有發現這對夫妻很奇怪……”
“哪裏奇怪？”
“你想想，我們調查的這些人，方芳的朋友是鄺莉莉，關穎，蘇笑然，李明的朋友是唐一鳴。??魯哲元，吳彬是李明聘用地，李耀又是李明的弟弟……”
“奇怪在哪啊？”張沿問。
“方芳倒是可以理解，她是家庭主婦，接觸的人少，幾個朋友都是女性倒沒什麽問題……可是李明就不對了吧？他這樣的人應該是交友遍天下的……”
“所以……”張沿打斷我。
“所以……所以他們有問題……”
“問題是什麽啊？”張沿啼笑皆非的說，“好像你多了解李明一樣。??再說了，就算李明有很多紅顏知己，正常情況下也會避開方芳吧？難道你不介意你老公成天和別地女人眉來眼去？”
“廢話！我當然介意！”我馬上說道。
張沿意味深長的看看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關鍵是李明，他不一樣。??你明白不明白？他這樣的人不是滿大街找女人。??而是女人滿大街找他……就算他再潔身自好，也難免有幾個死纏不休的吧？如果那女人的身份再特殊一點。??那他勢必要維持麵子上的問題……退一萬步說，就算李明沒有出軌的意思，他結婚也八年了吧？難道這八年他就不認識一個女人？”
“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張沿瞪著我，“李明不是也認識鄺莉莉和關穎？一個嫁給了他的助手，一個現在在他公司工作……”
“可是這是通過方芳認識的，不是他自己的朋友啊！”
張沿哼了一聲，“我說，你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什麽他地朋友，我地朋友的？認識了不就是朋友了，你管是怎麽認識地？交朋友你還要查下戶口啊？”
我煩躁的抓著頭發，好像一下子也不知道我的意思是什麽了……難道因為李明沒有一個蘇茜這樣的“朋友”我就覺得有問題了？
我的理論是，李明應該比聞祁墨招女人喜歡，所以蘇茜這樣的“朋友”，他不僅應該有，而且應該有不止一個……所以當我發現他居然沒有的時候，心裏極度不平衡了，也極度不信任了……怎麽會沒有呢？結婚以後不認識別的女人，那結婚以前呢？人總是會有過去的吧？總不是李明真的是……結婚以後開始男女通吃？並且偏向男的那一麵？
這個想法，很邪惡……邪惡到我不敢對任何人講起……但是，這可能是目前唯一可以解釋一切的說法。??包括魯哲元的沉默，鄺莉莉的漫不經心，李明的所謂朋友……也許還有，方芳的死。
凶手是誰已經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為什麽？我的心跳開始加快，隱隱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把調查蘇笑然的工作推給了張沿，我就馬上去找小小。
她瘦了很多，隻是兩天的時間，更沉默了，總是在發呆。??我安慰了兩句，也不知道怎麽辦了。??咬咬牙，把心裏的疑問說出來。
“那個，魯哲元是不是和你姐夫關係很好啊？”
小小點點頭，“他們認識十幾年了。??”
“哦，我看鄺莉莉和魯哲元的感情好像不是很好，你知不知道為什麽？”
小小皺眉，“他們結婚的時候我還小，沒什麽印象。??不過平時大家在一起，好像也沒發現有什麽問題。??”
看我沉思，小小追問，“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魯哲元現在在警局的事，除了李明和鄺莉莉，其他人都不清楚。??為了不刺激小小，我也沒有特別提及李明，“不是的。??沒什麽事，你知道的，就是普通的了解一下情況。??”
她神色黯然的低下頭，“你是不是懷疑我姐夫？”
我沒有說話。??既然到這個地步了……
“我姐姐給我說過，如果我姐夫想離婚，她不會不同意的……”小小的手因為激動緊緊的握在一起，可以看到細嫩的皮膚下靜脈的血管，“如果沒有姐夫，我和姐姐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呢……姐夫人很好，就算他因為感情問題和姐姐離婚了，也會給我們一大筆錢，足夠一輩子生活了……我不知道到底是誰殺了姐姐，可是一定不會是姐夫。??”
我拍拍她的手。??很多話都沒有說出口。